我的梦魇还没有结束,被臭道士拖出门之后,后脑勺一痛,我再次昏了过去。临晕之前的最后一个感觉就是,为什么又要劈晕我,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他们劈傻的。
这次的力道不大,我很快就醒了过来,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面墙上靠屋的地方开着一扇天窗,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我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屋子里面什么家什也没有,周围的墙上粘着些纸条一样的东西,我一下子有一种自己像是身临鬼片的拍摄现场的感觉,那些鬼画符在惨淡的月光下透露出一丝渗人的寒意。
一定又是那个臭道士搞的鬼,什么耗尽我的精元,原来就是把我一个人关进黑屋子,再在墙上贴上几个鬼画符。刚才他那一打鬼画符贴在我脑门上都没有反应,更何况是现在这些,我撑起身子冲上去扯下那些在这黑暗中制造恐怖气氛的鬼画符。
忽然我猛地跳到了一边保护性地蹲下抱住自己的身子,刚才脚下那个是什么,细长细长的,我浑身串起一丝凉意,我最怕那种细长的软体动物了,那个臭道士和虚伪的贤妃不会“好心的”在这间屋子里放进一些其他的生物来陪我吧。我紧张的蹲着身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地竖起耳朵,据蛇游行的时候会有一种细微的“丝丝”声的。
四周安静的渗人,凉气慢慢从毛孔中渗入血液里面,难道是敌不动我不动,于是我僵硬着身体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直蹲着。
很久之后,这里依然安静的只有我的微弱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刚才的那个方向的地面上蜿蜒着一条细长的东西,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首尾相抱的姿势呆在哪里。
虽然也是那种细长的形态,但是仿佛样子又和我想象中的蛇不那么相像,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于是我壮大胆子,心翼翼地往那个东西慢慢探去。
走到它跟前的时候,我全身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刚才都是我自己吓自己了,哪里是什么蛇,这些根本就是几根细长的钉子组成的一个八卦样子的图案。我刚才大概只是踩到了其中的一根钉子,细长的形态让我联想到了蛇。
我拾起地上的钉子,钉子其实是扁长的外表,和蛇圆圆的样子根本就截然不同,我暗骂了一下自己,真是被那群疯子也给折磨的神经质了。钉子大概有五寸长,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我好奇地举着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钉子,这么大的钉子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呢,那个臭道士把这些钉子排在这里做什么呢。
鬼、钉子……,忽然一股凉意攀上我的后背,慌忙丢掉手中的钉子,这个不可能就是那个棺材钉吧。这个臭道士还真是够恶毒地,贴上的鬼画符不还给我来上这么些棺材钉。我下意识去扫向四周的地面上,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是被吓到了,再其余的三个方向的地面上还真是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来这个臭道士还真是要做到万无一失了。我忿忿地走过去一一踢乱那些东西,他们真是其人太甚了。
这么胡乱地发泄了一通之后,我觉得浑身筋疲力尽的,现在还早,要想找到办法出去只能等到天亮了再从长计议了。我不敢躺在地面上睡觉,只好将墙上的那些鬼画符全部垫在屁股下面隔住凉气靠墙坐着。
我蜷在一角,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愈发地显得空旷,一种空前的失落和孤独感向我无声的席卷而来。被江斐逸无故的抛弃了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居然还被一个人丢进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人会和我讲人权,和我**律,稍不留神我就会陷入死亡的危机中。刚刚从胡嬷嬷的魔掌下被救出,现在又落入了贤妃的五指山中,一会是倒狗血,一会是砍桃木剑的,最后还被关进这个黑乎乎的屋子里面,这次想要逃生恐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早就精疲力竭我的迷迷糊糊之间昏睡了过去。
由于累极,我居然靠在墙边一觉睡到了天亮,虽然已经到了白天,可是这件屋子里依旧很阴暗。原本的门已经被封死,一丝光线也投不进来。我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偶尔的一两只鸟叫声之外,这里就没有了其它的声音,这个屋子真的是李嬷嬷的那种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我现在应该算是在坐牢吧,只是坐牢会有吃的,仰望着那扇天窗射进来的阳光,再摸摸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看来那个贤妃是不打算让人给我送吃的了。三天就可以耗尽我的精元的意思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三天不吃不喝,神仙也要被折磨死了,人都死了,那些什么精元也铁定是被耗尽了。
手摸着四周的墙壁,沿着墙角慢慢行走,不禁想起自己以前看的美剧《越狱》,Lincoln因为被诬陷入狱最后被自己的结构工程师的弟弟Michael救出狱的故事,长叹了声,朱见浚会来救我吗?石松廉会来救我吗?
眼神一不留神瞟到了地上的棺材钉和一块粗厚的缩了的棺材盖样式的木板,刹那间一个新奇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没有人来救我,我就自己救自己。
我不断地用手背轻轻敲击着四周的墙壁,试图寻找出最薄弱的地方。事实证明经常上网看新闻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看了《越狱》,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看到了北京的那群热血粉丝青年的破墙过程,那么今天我铁定是要被困死在这个空屋里面了。
就是这里了,我听到手下的声音不是那种低沉厚重的,而是微微有些清脆的声音的时候我笑了,我知道这里一定就是这面墙最薄的地方的,我的破墙计划可以开始了。
Michael在越狱中使用的恶魔撒旦的头像,我是不能那么精确的画出撒旦的头像,但是那群青年传在网上的那个土木工程系的大学生测算出的简明图我是记忆犹新,因为作为越狱粉丝的我也有过想要试一试的念头。
在确定了自己将要打穿的那十二个受力之后,我唯一的工作也是我唯一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用地上的那些棺材钉打穿他们。
不知道自己趴在墙上过了过久,不管自己已经恶的头晕眼花,也不管自己的嘴唇干裂地撕裂般的疼痛,不管手中的钉子和手掌上的皮肤之间的摩擦的生疼,我坚持着,机械地做着手下的那个左右不住摇晃的动作,在再次经历过一次夜晚的降临之后,我的十二个孔终于钻成了。
Michael运用的胡克定律,通过在墙上打孔的办法改变墙壁的弹性系数,从而分解了张力,那么就可以成功的轻而易举地敲碎一面墙。我迫不及待地举起那个棺材盖敲了上去,那面墙上的那一块应声而落。
我成功了,我欣喜的提着颤巍巍的双腿钻出了那个洞,忽然有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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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的胡克定律破墙有些恶搞……汗……
但是筒子们还是要留下手中的推荐票、pk票,要不兜兜就追着用棺材钉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