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歉,兜兜最近实在是更新不及时……
亲们原谅兜兜……(绞指头)——
我是可爱滴分割线——
被皇上置于这样的后宫,被皇上置于这样的重任,虽然此时我的身分没变,只是大明皇宫中的后宫万千女人中最最平凡的一名,但是在宫中的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与。
皇帝的格外“恩宠”让我在这后宫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以前的种种炎凉冷暖都已经过去,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我走到,明里看见的碰到的都是头哈腰、巴结奉承。
没有任何阻力,做起事情自然是快多了,我也慢慢清闲起来。
我悠闲的趴坐在“枕云宫”院中的石桌上,“枕云宫”是我起的名字,春丽这个名字有些孩子气,想要把云朵做枕头,那是3岁孩童的天真幻想,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枕云抱月的是种意境,一种“揽星抱月枕云眠,不是桃源却近天”的情调。
当初取这个名字我还是别有用意的,这个偏殿地理位置在宫中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所以我以为“枕云”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贴切了,站在偏殿中……视线所及都是一片“单调荒芜”的景象,恰似我们所在的位置飘忽在半空,下面原本应该丰富多彩的大地因为距离变成了一团灰蒙。只有枕在云端,才能这样子。
我很是满意自己想的名字,加上最近的一切都按照我预想的进行着,生日蛋糕的制作、生日会配件地制作的制作都异常的顺利,阴郁了很久地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起来。我惬意地捏起一旁果盘中春丽洗净的葡萄轻轻送入口中。
恩,御膳房的那个老厨子送来的葡萄果然十分甘甜,下次得要春丽多要。
不一会。堆得山似的葡萄被我去掉一半,这样地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我简直有些无所事事了,唯一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待二十三号的到来。
“贞儿妹妹,门外有个太监是有事求见!”我自顾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竟然不曾注意到春丽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俯下身子,在我耳边声道。
“太监?”因为最近身份的“提高”,有意无意地想要向我示好的人不在少数,记得入宫之前石松廉曾经嘱咐过宫中的生存守则,依稀记得他当时脸上凝重的神态,他皇宫中地每个人都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也许他们默默无名,渺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不会在你落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却可以无中生有让你背上莫须有地罪名,降你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谨记石松廉地话,所以之前不管我如何地不愿。我依然会强做笑言的去面对那些丑陋地嘴脸,几日下来。我就苦不堪言。感到自己面部的肌肉似乎都有些僵硬了。
春丽虽然是塞外的蛮夷,但是心思却不比江南的女子细腻。看到我除了要忙于太上皇的生日会的筹备工作还要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不忍看我如此辛苦,于是帮我唱起了“黑脸”,挡住那些趋炎附势之众。16K网.手机站wap.16k.cn
因为这个比我年岁稍长的丽姐姐的关爱,这些日子,耳根子清净了不少,清净滴快要忘记如何去应付那些人,这个时候春丽跑来特地告诉我有这么一个太监来求见,我有些诧异,这个太监到底是什么人呢?
“贞儿妹妹,这个太监可身份不一般哦,一定是妹妹想见之人。”春丽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调侃一笑,轻轻上前将我仍旧趴在石桌上的不雅姿势调整好,一言不发,满面笑意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春丽远行的身影,这个宫中我想见的人?会是谁?
“姑姑……”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哭腔。
“浚儿?!”我猛然站了起来,我的浚儿来找我了。
一个瘦的身子冲进我的怀中,突来的撞击让我一下子没有站稳,身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几日不见,家伙似乎又长高了些,身子骨似乎也比以前壮实些了。
“姑姑,姑姑……”浚儿紧紧搂住我的腰,只是一声声呼喊着。
最近,因为我住进了皇帝的女眷圈子,除了皇帝之外的男人进出不是很方便,加上白天要忙生日会的事情,浚儿也因忙于学业,所以一直没能见上面……一日日积累起来的思念,再加上此时浚儿一声声不断重复叫唤的哭腔让我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我蹲下身子,将头靠在浚儿的胸口。
这个胸膛现在还很稚嫩,但是靠着却也很安心。
“咳……咳咳……”一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正在痛哭的我和浚儿。
潜意识的,我和浚儿都站了起来,擦去脸上的泪痕,故作镇定的整理了衣服,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要时刻注意在外面面前的形象,我和浚儿相处这么久还真不是白相处的,我们两人对那儿咳嗽做出的反映几乎一模一样,我和浚儿看着对方像是看着镜子一般……一种甜甜的味道从心底泛起。
“咳……咳咳……”又是一段急促的咳嗽声。
这个不识趣的是谁,我和浚儿好久没见面了,春丽姐姐都知道回避一下,这个奴才居然……咳嗽一次提醒一下就罢了,这样不住的咳嗽算是怎么回事?脸不快地抬头去看那人,一张让人见过之后就永生不会忘记的脸庞呈现在眼前,他是司奴,那天替曹吉祥传话的太监,那个拥有一副完全没有血肉的骨架的太监,那个身体冰冷滴似乎没有温度地太监。
司奴那张只剩一层薄薄的白皮包裹着骨头的脸庞。除去苍白之外,更增添了几分憔悴,原本就孱弱地身子似乎也更加单薄。站着深秋时节的户外,让人担心。
他。是不是也会像地上地落叶一般,风,轻轻一吹,就飘走了。
司奴正用手绢死死堵住自己的口,想要借助这个动作去阻止自己的不合时宜的咳嗽。苍白的脸几乎被掩盖在那张手绢下,枯如白骨地手指也因为用力,青筋若现。
虽然他很努力地去抑制,但是还是不受控制的滑出的几声急促且猛烈的咳嗽声,那几声咳嗽在原本就很安静的“枕云宫”显得格外的清晰,司奴愧疚的看着我一眼之后颓然无力地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不住在自己的身侧揪拧着,似乎想要用疼痛来惩罚自己一般。
我咧开嘴巴,心疼地看着他的举措。那只手能在他地那个身躯上拧到肉吗?
“司奴……你不需要自责什么,你是生病了吗?”我不忍看见他那样,出声阻止。印象中司奴虽然身子不好,但似乎还不曾像是这样不停的咳嗽。
“万娘娘。奴才……奴才该死!”司奴身子向前一曲。并没有因为我的阻止而停止惩罚自己,双膝跪在地面上时那简直可以用“清脆”可以形容地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揪,一血肉都没有地膝盖,就那样没有任何阻拦地跪倒在地面上,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呀。
“你站起来,我已经了你不需要自责什么,起来话,还有,我不是什么万娘娘,你叫我万姑娘就好。”我急促地着,我想要一下子就把全部的话都完,我不想也不忍让那样的膝盖再继续受苦。
“是奴才不好,让主子们受惊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司奴仍旧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来。
“你……你不要在这样折磨自己了!”看着他那副不珍惜自己身子的样子,我一起气急,声调也忍不住提高起来。那样的身子骨,自己都不知道疼惜,真不知道怎么能活到现在的。还有那个曹吉祥到底什么样的人,会用这样的一个人做心腹。
“……是,万娘……主子。”司奴到底也不是个蠢奴才,看到我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不再坚持,吃力的站了起来,还未站稳,又是一阵短促的咳嗽。
“你,病了应该去看看大夫,曹公公那边应该还不至于如此缺乏人手吧,你都这样了,还让你出来东奔西走的。”看见司奴,总是让人心里很难受,但是决不是那种令人生厌的难受。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的这个破身子死不了的。”司奴淡淡的笑着,有些自暴自弃的道。
“身子再破,也是父母给你最珍贵的礼物,你要珍惜。”
“是,主子。”司奴低下头,轻声应道。
“姑姑,这次多亏了司奴,浚儿才能来看姑姑的。”浚儿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斜着眼睛看着司奴道。
“浚儿什么时候认识司奴?”刚才还没有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听浚儿这么一,我才发现,浚儿和司奴是一起进来的。
“司奴是前天曹公公介绍给浚儿认识的。”浚儿回答。
“曹吉祥?”我微微抬头看向司奴,询问的眼神,曹吉祥那边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主子,奴才本不想打扰到主子的,但是……刚才那位宫女一直阻拦着不让奴才见主子,奴才想尽办法也没办法单独见到主子,所以,奴才才斗胆请曹公公出马请主子带奴才进来见主子。”司奴感受到我询问的眼神,抬起头一口气完。
“司奴,以后叫我万姑娘,浚儿你还是称呼沂王好了,不要满口主子主子的,要是让别人听去不妥。”司奴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但是一声声的“主子”险些把我的脑子转晕。
“是,万……姑娘。”司奴似乎还不习惯如此称呼我,我似乎看见了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
“有什么事情,曹公公那边。”我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是有些事情要跟万……姑娘商量一下,因为曹公公不方便亲自来见万……姑娘,所以吩咐奴才来传达。”司奴在称呼我的时候,语调还是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情,你。”
“那个,万姑娘可否借一步话。”司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浚儿,祈求地道。
“呃?”我一愣,借一步话?什么意思?忽然想起古装剧里面每每“借一步话”的时候就是要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司奴是有什么事情要避开浚儿和我商量吗?
我的眼神从浚儿身上滑到司奴身上,司奴细微的了头。
“浚儿,你去找春丽,要她给你拿些姑姑最近新做的心来。”我轻轻拧了一下浚儿的脸蛋,笑着道。
“哦,好的,姑姑。”浚儿老大不情愿的松开我的胳膊,转身走向走廊,走了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拉着我的胳膊示意我俯下身子,趴在我的耳边了句话之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的脸一下子火烧起来似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浚儿,浚儿他怎么会那样的话,古代的孩子和现代的孩子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姑姑,你不要再把浚儿当成是孩子了。”
哎,看来我实在是不能看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
司奴见浚儿离开了,眼神四下里扫视一遍,确信无人之后,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叠得十分整齐的纸包,这个场景太熟悉了。这个桥段不正是要做坏事之前必备的准备工作之一吗,想都不用想,那个纸包里面一定是什么毒药,曹吉祥那个老太监不会是想我下毒毒死朱祁钰吧。这个办法也实在太烂了吧,皇帝身边那些试毒的太监可不是吃白饭的,我恐怕是没能完成曹吉祥的大计,就直接被“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