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镜子中的那人梳着个马尾辫,鼻翼上有雀斑,一不开心时他们便聚集到一起,斐逸这个时候他们是可爱中透露着性感;镜子中那人的眼睛不大,却异常灵动,宛若两颗晶莹剔透的深紫色水晶,斐逸他们是天上最璀璨的星辰;镜子中的人儿有着娇俏的鼻子,的嘴唇略向上微翘,永远都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斐逸当初他就是沦陷在这抹纯真无邪的笑里。
这些都是江斐逸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过的话,可是刚才斐逸的另外一些话……
我使劲地摇了摇脑袋,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那么伤人心的话?
“我早就让你不要看那些荼毒你的漫画了,可是你就是不听,如果你只是看看也就罢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最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受不了你最近越来越稀奇古怪的想法了,你总是想把我变成那些无知的男生那样,我们已经都不了,你就不能成熟吗?下个月我就要去医科大报到了,到时候我们就彼此分开冷静一下吧。”
“我只是想有的时候角色扮演一下调节气氛。”
“调节气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喜欢那个在任何时候都会天真无邪地笑着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一天到晚想着和那些恶心不拉的男生谈恋爱的你。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你希望的,那么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搬张板凳坐到幼稚园门口等着,到时候挑一个乖巧可爱的男生开始培养好了。”
“你……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你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两年前在我进入a市的高中部之后在加入学生会的时候认识了帅气逼人的学生会主席江斐逸。江斐逸是我的学长,高我一届,相貌一流,家世一流,是学校公认的校草,我是如此平凡的野花自然对这样英俊潇洒、傲视众生的人不敢保有任何幻想。可是真可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年之后江斐逸学长居然站在了我身边,成为了我的男友,气煞了全校的那群花痴女生。
但是在我们相识了两年,相恋了一年之后,我们分开了,理由是我的“正太控“的倾向越来越严重了。
起身将自己置身于软软的床榻上,埋首于公仔熊的臂弯中,没有眼泪,只是无语。我闭着眼睛,和江斐逸相处的那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我失恋了,没有悲伤,没有难受,只是一下子有些空虚,有些迷茫。
迷糊之间,感觉身体很轻很轻,头脑有些混沌,大概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太累了吧,慢慢地我失去了意识。
“贞儿姑姑,贞儿姑姑……“一个焦急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双肉乎乎的冰凉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
我觉得自己的头很重,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象被人用胶水粘住了一样,不听使唤……不管我怎么用力,还是于事无补,我只好任凭自己躺着……
“呃……,水……”,嗓子很干涩,而且还有一些隐隐地刺痛,我出的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是撕扯破布的破裂声,有些残破不堪。
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刚才没有盖被子睡着了凉?
“贞儿姑姑,能喝水就好……呜呜呜呜……”还是刚才的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喜极而泣起来,但是贞儿姑姑是谁,在我的印象中,我似乎还没有辈分高至姑姑级别,而且贞儿是谁,我的名字叫米瑞希呀!刚才家里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吧,老妈出差去沈阳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那么耳边的这个人是谁?
“贞儿姑姑,你先喝水!”那只肉乎乎的手扶住我的头,将水杯靠近我的嘴边,干渴已久的我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便大口吞咽起来。受了伤的嗓子立刻罢工抗议,由于猛地进水,一时间气管受到了刺激,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这么一咳嗽,嗓子更加的疼痛,一时间我难受地想要死过去。
“贞儿姑姑,你慢,你都快昏睡了两天了,一下子还不能这么急着喝这么多水的,慢慢来。”那只手立刻抚上我的后背细心地帮我来回摩梭着,声音温温柔柔的。
那人见我咳嗽慢慢平缓下来,又将我平躺在床上,细心地帮我掖好被子,拿出手绢帮我擦去嘴角的水迹,感受着她如此细心的动作,我感动地想哭,从到大我就是跟着妈妈一起长大,没有父爱,妈妈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在外面奔跑,基本上我一个人就这么像杂草一般顽强地生活过来了。现在有一个人这么贴心的照顾我,真的好感动。
身体进了水,再加上刚才的那撕心裂肺地咳嗽,意识慢慢苏醒过来。眼睛终于能够睁开了,勉强看见眼前的一切,就着这一刻,我怔住了,这里是那里,这里根本不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木质的深红色的大床,床的四周是粉红色的看不出材质的布幔围着,在床前用两只金黄色的勾拢在两侧,一切都是那么的古典味道十足。
还有床沿上的那个典型古装妆扮的女生,鹅蛋脸,脸颊上一对可爱的酒窝,眼睛又大又乌亮,脸蛋透着可爱的粉红,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见我醒来,似乎有些激动万分的样子。
“贞儿姑姑,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不要元宵了……呜呜呜……”美女元宵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圆润地身子像是一块重石压了上来,我难受地干咳了几声。
“贞儿姑姑,元宵又不懂事了,忘了姑姑人家胖的事情了,刚才又一定压疼姑姑了。”美女元宵一见我咳嗽,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憨娇害羞地捏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帕子。
“不要揪了,再揪……它就破了!”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么一笑也没有了初见这里一切的震惊。
“姑姑,你又笑人家!”美女元宵终于放过了她手中的帕子,低着头捏着手指娇嗲着。
“贞儿姑姑是指我吗?”我瞪着无辜地眼神看着她,嗓子还有些刺痛。如果没有估计错,我想我大概是穿越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里的一切无一不证明着我的猜测,因为我不想不会有人无聊到装扮这些来整我吧。
“姑姑,你怎么了,难道是上吊之后的后遗症?”美女元宵大惊失色,赶紧又将手贴上了我的额头,两只眼睛圆溜溜地不住打量着我。
“上吊?可能是缺氧时间比较长,思想有些秀逗了,很多事情我不怎么记得了。”上吊,未必我就是那最最恶俗的借尸还魂的穿越一行。那么假装失忆的桥段是一定要上演的,记得在一本穿越守则上看到过这么一句的。
“缺氧?秀逗?姑姑,你好可怜呀!”元宵收起了脸上的慌张,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怜惜,看着她丰富多变的脸色,我有种像是欺骗了善良萝莉的罪恶感。神哪,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元宵侄女和我讲讲吧!”既然她喊我姑姑,那么她就一定是我的侄女了,天哪我不会传到一个中年妇人的身上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照照镜子。刚才意识到自己借尸还魂的时候我就大概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基本上初步估计这个女人的身材还可以,但是还是早弄清楚比较好,我示意她和我讲讲我目前的情况。
“姑姑,你真的是忘记了一切……,姑姑,你好可怜呀!”元宵又激动起来,圆润的身子再次压上了我的现在的身体,我又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