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厢房内,响起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娇柔的呻吟,红帐里亲热的两人,毫不在乎这过分激烈的运动会不会引来门外人的注意,此刻他们眼中只有**。两人的眼睛里都泛着血丝,身体滚烫,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弦月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窗外,推开窗子将迷烟吹入屋中,不消片刻,里面便没有了动静。他张嘴吞下一粒药丸,从窗外翻进屋中,直奔床边,掀开红帐一看,顿时松了口气。他看也不看那面色酡红的女人,一把抱起楚云绝,捡起他地上的衣服,闪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楚云绝此时身着中衣,腰带已经松散开来,露出绯红的胸膛,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身体依旧滚烫,额头上更是不断冒着豆大的汗珠,散开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潮红的脸颊上,看样子,他忍得很辛苦。
弦月忍不住暗骂两句,将他扶起来坐好,伸出手在他各个穴位上游走。
他的脉象杂乱无比,看样子不止中了**一种毒,可他一时却查不出是什么,只好硬将他体内的毒也逼出来。
折腾半晌后,弦月无奈的收手,眉头紧皱,为何会这样?那些毒不但逼不出来,反而在他内力的驱动下越走越快,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楚云绝很快就会折磨而死。
楚云绝坐在床边,身体越来越烫,神智已经完全不清,体内的欲火并没有下降,只是暂时被迷烟控制住了,等他醒来后,体内的药性还会继续发作。弦月着急的看着他,轻声说到,“只能先把你丢进冰池里才行。”他将楚云绝打横抱起,正要离开,突闻异响,立刻轻喝到,“谁?”
“还不快把他放下。”林天炎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着急的看着两人,沉声说到。
见来人是林天炎,弦月顿时欣喜,“前辈来得正好。”
林天炎没有理会他,伸手扣住楚云绝的手腕,眉头紧皱。弦月赶紧说到,“是几种杂合的毒,还有**。”
林天炎点点头,松开了手,“为他放血。”毒已经侵入体内的四肢百骸,并且在**的催动下,血液早已被毒液侵独。
弦月闻言,立即在他左腕上轻轻划了一下,墨黑色的血液立即涌出,不消片刻便浸透了整块红色的地毯。林天炎一脸严肃,双手不断在楚云绝的后背游走,助他清干净体内的毒素。一刻钟之后,楚云绝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脸颊也不再绯红,反而有些苍白,两片薄唇由鲜艳的红色渐渐转为乌青,最后又变得惨白。
血已经放差不多了,林天炎赶紧收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纱布迅速缠在楚云绝的伤口上,隔着纱布往伤口上洒了些药水,随后吩咐弦月将他平放在床上。
见楚云绝不似刚才那般血气乱冲,弦月稍稍松了口气,“前辈,他的毒解了吗?”林天炎的医术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放眼天下,敢如此为病人放血的,恐怕也只能找出他这么一个了吧!看着这一地的乌血,他不由得为楚云绝担心,那么多血,他得多久才能补起来。
林天炎并没有抬眼看他,谨慎的为楚云绝施着诊,轻声说到,“毒已经清掉了,**的药性也已经过去,没什么大碍。”
“如此甚好。”听他这样说,他也就放心了。林天炎的厉害他可是亲自体会过,他说的话,他无需置疑。片刻后,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那女人怎么办?”
林天炎冷冷一笑,那双犀利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不必管她,我已经给她撒了点药,此刻她恐怕正抱着床单在翻滚。”
“前辈知道是谁干的吗?”他也只是察觉到了异常,但幕后的主使人,他并不清楚。
为楚云绝扎下最后一针,林天炎收起剩余的银针,冷声说到,“让他给跑了,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至少下次会防范。”
“是谁?”弦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残月宫的幕后老板!”林天炎冷冷说到。
…
乔凝心拉着脸,站在这高门外,冷哼一声说到,“殿下说喝酒,难道是要去这里喝酒?”注视着扁上那三个大字,她不禁冷笑,能带女人去逛青楼喝酒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吧。
段如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莺莺燕燕,轻笑一声说到,“夜已深,现在要找个喝酒的地方确实很难,这里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去处,但却有许多美酒,还有美人,也不算太差。”
“我对美人没兴趣,不过听说醉红楼里还有许多漂亮的相公,那个倒还可以考虑一下!”乔凝心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缓缓说到。
段如风不由得一怔,差点没当场翻白眼,“没想到你那么幽默。”
乔凝心抬眼一瞪,“幽默总比你重口味要好,还不进去,难道你想我陪你在这里喝西北风。”说罢,她抬脚走向醉红楼的大门,一点也不在意门口那些女人诧异的眼神。
段如风忍不住呵呵一笑,也跟了上去,两人才刚一踏进醉红楼的大门,立刻引来无数探视的目光,不少人不禁砸舌不已,带着女人来逛青楼,这可是他们头一遭遇到,而且还是这样俊美的男女,这不禁更让他们惊奇。
站在厅中的老鸨也是一愣,但那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她好歹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不消片刻便冷静下来,缓缓走上前去,一双狭长的凤眼看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段如风,柔声说到,“两位尊贵的客人,你们是要听曲儿呢还是要上茶啊?”来者是客,更何况这两人看起来都是有钱的主,她当然不介意有人给她送钱来。不过她可很明白,有女客在场,她当然不会白痴的问别人,要找什么样的姑娘!
段如风看了一眼场中的人,咧嘴一笑,缓缓说到,“在阁楼上给我们腾张桌子出来,上两壶好酒,换一首轻快点儿的曲调,我不喜欢周围有太多的人。”
老鸨一愣,看着他那洁白的牙齿竟都忘记了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差没当场流出口水来。乔凝心见这情况,不禁冷笑一声,一言不发便走上阁楼。段如风也不再多说,留下依旧呆愣的老鸨,跟着她上了阁楼。
都说**一夜值千金,如今可正是共度良宵的好时刻,厅中不过还有几个来得晚了些的客人,其余的早都躺在温柔乡里享受去了,阁楼右侧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可正合段如风的意。他与乔凝心走到一张桌旁坐下,老鸨终于也回过神来,吩咐人为他们准备酒水糕点,并且亲自送上楼来。
“公子,这是您要的好酒,这几样点心是我们这儿的特色点心,您尝尝。”她一脸谄媚的笑容,站在段如风的身旁,一张脸都快贴上来了,脸上的粉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段如风不露痕迹的避开,轻声说到,“多谢,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叫你的。”言下之意,现在已经没有需要了,你还是快走吧!
老鸨当然是个明白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看了乔凝心一眼,临走前还不忘占点便宜,在段如风肩头轻拍了两下。
乔凝心无视她那有些敌意的眼神,直到她走下楼去,她才揶揄的看着段如风.“想不到殿下如此受人欢迎,连这青楼的老鸨都对殿下如此厚爱!”
段如风也不气恼,呵呵一笑,“不知乔姑娘对我,可也曾厚爱过?”
“民妇怎敢!”
“呵呵!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段如风适时的解释,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乔凝心抬眼,冷冷一笑,“难道殿下煞费苦心的叫我来,就是为了找我开玩笑?”
“怎么会!”段如风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递到她跟前,“不过是欣赏乔姑娘,想与乔姑娘好好叙叙罢了!”
乔凝心缓缓接过酒杯,冷声说到,“我怎么觉得殿下有些针对我?莫非我以前做过什么得罪殿下的事情?”她只想探探口风,看看这男人到底为何一直缠着她!先是莫名的将她带出去,在山头看什么月亮,然后当着群臣及皇上,送她一盆珍贵的白茶,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要请她喝酒,真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
“此话怎讲?”段如风非但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到。
“我若是知道,也不会问殿下了!”乔凝心不露痕迹,又将这问题推给了他。
“我不认为我是在针对你,只是喜欢你罢了!”他就这样直白的说出口,一点也不避讳什么。
乔凝心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耐着性子说到,“殿下真爱说笑。”
“并非说笑,我可是很认真的。”段如风注视着她的眼睛,一下子严肃起来。乔凝心被他看得一愣,赶紧收回眼神,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干。
段如风见她这般模样,正想再说两句,突然听到左边厢房那边一个女子大声说着话,“楚大公子,你真讨厌,弄疼人家了!”
她的嗲声嗲气,嗓门却很大,不但段如风,连旁边的乔凝心和坐下的一些客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更是跟着哄笑。在青楼里,这样的话根本不足奇怪。
乔凝心斜眼看了看那边,走廊上可都挂着粉色的布帘,根本看不到人影。她不由得竖耳朵,想听听他们还要说些什么?
布帘后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小宝贝儿,谁叫你那么诱人呢,我真恨不得把你吞到肚子里去。”
听到这话,乔凝心浑身上下好像被电击了一般,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涣散。如果她的耳朵没出什么问题,那布帘后面男人应该就是半夜出来的楚云绝,可他不是说去找弦月吗?怎么找到了这醉红楼里来!
女子咯咯娇笑,“讨厌,你就会说这种话哄人家!要是真的那么喜欢人家,为何不把人家带回家去,就是做个填房,人家也愿意啊!”
“这,这个还是改天再说吧!”男子明显有些为难。
“哼!”女子娇嗔一声,不满的说到,“肯定是你家那个母老虎不允许是吧,如此善妒的女人,不如直接休掉好了。”
乔凝心坐在桌旁,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婊子,竟然说她是母老虎,还怂恿楚云绝把她休掉,她以为她是谁啊!
段如风偏着头看了看她,轻咳两声,“乔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乔凝心恶狠狠地说完,端起段如风身前的酒杯,将那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她紧紧的擦着拳头,努力压柳着心中的怒火,没有任何表示,不是因为她能忍,只是她还想听听他们还能说什么!
见她这般模样,段如风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眼底噙满笑意。那布帘后面的男子似乎没感觉到有人正磨着牙齿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这边,继续开口说到,“我的小美人儿,你既然了解我的苦衷,就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她可不是一般女子,哪能说休就休啊!”
乔凝心冷哼一声,确实是这样,乔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想娶便娶,想休就休的。她深吸两口气,继续忍,并且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楚云绝不是这样的人,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跟那个女人也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布帘后北男子顿了顿,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倒霉,想我一向风流惯了,哪里受得了那女人那般的管束,害我现在来逛个青楼也得偷偷摸摸的,真是让人不爽。”
“连我们这种女人都明白出嫁从夫的道理,你家那个母老虎竟然如此不知趣,娶了这样的女人,你可真是够倒毒的!”她似是在幸灾乐祸,又像是在替他惋惜。
“是啊!所以我一得空就来看你了,我的美人儿,过来让我亲一个吧,等下我就得回去了,回去面对那母老虎我什么兴趣都没了,只能在家中害着单相思,天天想你,想得含不知味寝不安啊!”他刚说完话,便听到“啵!”的一声,随即响起女子的娇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乔凝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如果这就是楚云绝说的逢场作戏,那她真想剥了他的皮,把他挂到城楼上去。
她死死地盯着那传出说话声的布帘,抬脚就要走过去,段如风突然扬手,一掌拍向她的后背,力道拿捏得十分精准。乔凝心眼前一花,双脚发软,正好倒进了段如风怀里,他看着被拍晕的乔凝心轻声说到,“你若是去了,这戏就不好看了!”
他叫来老鸨,吩咐开一间上房,老鸨看着晕倒在他怀中的女子,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不耐的从腰间摸出一锭金子,甩给她后冷冷说到,“快点。”
出手阔绰的人她可是见过不少,可这样随随便便就甩那么一大锭金子的人,可是十分少见,老鸨饶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得赶紧为他准备房间去。段如风抱着晕倒的乔凝心直直走向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你还不出去。”他看也不看那老鸨一眼,冷冷的说到。
“公子,你可还有什么吩咐?”老鸨探头看向里边,就想一看究竟。
“有吩咐自会叫你。”他轻轻一扬手,老鸨只觉得一阵风吹来,房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着实吓了她一跳。
确定门外的人已经离开后,段如风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紧闭双眼的乔凝心,忍不住轻笑。他缓缓将手伸向乔凝心的脸颊,轻抚她光滑的肌肤,指尖触碰到她的睫毛、鼻尖一直游走到唇边,那两片红唇微微嘟起,像是在赌气一般,这可爱的模样让他不由得笑出声来,“为何你睡着了,也是这般的迷人?”
乔凝心此刻已经跟周公摆开了棋盘,哪里还有闲工夫听他废话,屋中仅有她匀称的呼吸声。段如风温柔的为她拨开额头的秀发,手指滑向她的耳垂,忍不住轻轻捏了捏。片刻后,他轻轻解开她罗裙的腰带,修长的手指用力一勾,衣裙散落开来,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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