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客房内。
地面上满是血迹。
那双眼通红,一身是血的两人正皆低头看着那在血泊之中的一把染血匕首。
两人微微抬头对视一眼,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皆伸出手同时抓向那把匕首。
“呲!”
中年男子的动作快了一些,他抓起匕首直接便刺进了椤的腹部之中。
“呃……”
受伤的椤抬眼,看向中年男子的眼中满是兴奋,愉悦,与享受。
他握住这把匕首将拔了出来,反刺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不闪躲,任由这把匕首刺中他,其面上带着些疯狂的笑意。
身体的疼痛,带给他们的是精神上极为愉悦的享受!
“……”
站在门口的竺喧一看着这一幕,抖了抖身体,浑身发寒。
“这黑色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竟是如此地可怕!
“嗡!”
匕首不停嗡鸣着,它很是着急,在竺喧一发愣之时,椤又被捅了一刀。
“若是没人阻止,他们会这样直到死亡吗?”
甚至于,死亡时,面上还会带着笑容?!
竺喧一一步踏出,踏在了血中,出现在了两人身前,其左右手同时浮现出一块板砖,一左一右地同时用力拍下。
“砰!”
板砖碎裂成粉末,椤与中年男子同时身体一歪,他们微微转头看向竺喧一,眼中满是近乎疯狂的期待之色。
“……”
竺喧一微眯了下眼睛,很是嫌弃两人现在这种变态的状态。
“砰!”
竺喧一抬手又是两个板砖,两人伴随着板砖粉末被拍了地面上。
中年男子看了眼竺喧一,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可终于晕了。”竺喧一看向椤,却见其正摇晃着脑袋,挣扎着还想要爬起来。
“还不晕?这再拍下去,可就是第二十四个板砖了。”竺喧一手拿着板砖很是犹豫。
“咻~”
这时,房间外,飞来两个靠背椅子与两条细长的绳子,绳子上微微闪躲着点点灵光。
椅子落在地面上,那绳子将中年男子与椤两人绑在了椅子上。
“放开我!”
椤用力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开这绳子。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嗬……”
“哦?原来,不是功法。”芜侑手中上下拍着折扇走到门口。
他看着两人眼中有着些笑意,其手中折扇一挥,椤那如同妖兽的咆哮声,瞬间消失。
竺喧一看向芜侑好奇问道:“那黑色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新的种族?又或者是,什么诅咒吗?”
“都不是。”芜侑看着椤笑道:“是恶灵。”
“恶灵?”竺喧一看向椤:“邪恶的灵吗?”
芜侑伸手一挥,地面上的血迹消失不见:“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这恶灵,性格还真够恶劣,变态的。”竺喧一看着神情疯狂的椤微皱着眉:“若是不恶劣,也不会是恶灵了……”
“你能救他们吗?”竺喧一看向芜侑问道。
芜侑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竺喧一轻呼出一口气:“那便唯有找到恶灵这一个方法了。”
竺喧一转身看着两人:“希望,这两人能撑得住。”
“但担心,辖正在山里寻找这恶灵。”芜侑手拿着折扇,轻轻拍了拍椤的脑袋,椤渐渐闭上眼,陷入沉睡之中。
“谢谢你,芜侑。”竺喧一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这一屋的血迹可太难打扫了。”
“?呵~”
芜侑摇头笑了笑,他还以为竺喧一是要感谢他将两人束缚住。
“对了,你想吃宵夜吗?”竺喧一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自从乐之章成功后,她便有些膨胀了,见人就想让其尝尝这美妙的豆干。
“好啊~”
芜侑转身,向大堂走去。
竺喧一则一脸兴奋地回了厨房,端出一旁切成丝的豆干。
“来尝尝乐檩师父的独家配方。”竺喧一将豆干放下,一脸期待地看着芜侑。
芜侑看着如此兴奋的竺喧一,笑了笑,夹起一根豆干丝。
“啊~”
二楼客房内,却突然传出凄厉的叫声。
“这声音……”竺喧一看向二楼:“是那名中年男子?”
肆号客房门打开,那背着剑的少年闻声冲到叁号房。
“余叔?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客房内,传出少年惊愕的声音。
竺喧一一惊,慌忙往二楼跑去:“别解开绳子!”
芜侑咬了口豆干丝微微点头:“嗯~不错。”
“别担心,他解不开我的绳子。”芜侑夹起第二根豆干丝。
冲到门口的竺喧一见那名少年被灵绳震得退后了几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与这双眼充满了敌意的少年说明了下事情的经过。
少年听完,依旧警惕:“你的意思是,余叔与他,皆变得与琉沅山妖兽一样,好战,喜欢自虐?”
“是的。”
少年向后退了一步,拔出剑来:“我与余叔从未分开,伤他的妖兽也伤了我,我为何没事?”
竺喧一:“……”
这她哪知道?可能,是那恶灵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不想欺负小孩?
“你这是间,黑店!”少年手中的灵剑绽放出光芒,锐利的剑芒直接朝竺喧一劈去。
竺喧一脚步一动,轻松闪过。
“糟了!”竺喧一往后看去,她这一躲,那剑芒会劈在墙上!
竺喧一立马朝剑芒冲去,看这剑芒的威力还伤不了她。
“嗡~”
剑芒在竺喧一身前,突然间消失。
栈栈出现在客房内,出现在竺喧一身前,她朝那少年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年轻人呀,就是太冲动了。”
“铛!”
栈栈手指凌空一弹,少年手中的灵剑瞬间化作了粉末。
少年握着剑柄,吐出一口血来,晕厥在地。
这是他的本命灵剑。
“这,会不会太过了一些?”竺喧一看着倒地的少年小声说道。
毕竟,这少年对她的话有些怀疑,是正常的。
“哦?你觉得我下手太重了一些吗?”栈栈转身看向竺喧一,笑地一脸地温柔。
“不不不!”竺喧一立刻从心:“不重不重,一点都不重。”
“呵~”
栈栈转身瞥了眼那剑柄,断裂的剑柄内部,十分隐蔽地藏着一个蛇蜕,这蛇蜕呈黑色,散发着令人极度不舒服的气息。
“这剑,可真丑。”栈栈自原地消失,出现在屋檐之上。
客房内,剑柄也化作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