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拒绝的柳茵低下头,眼中满是浓浓的失望之色。
竺喧一伸手轻拍了下柳茵的脑袋,看向这灵医:“你该不会是因为……”
竺喧一看了眼黄潆鄢,再看向灵医:“所以,才不收徒弟的吧?”
“当然不是。”灵医立马否认道,咳,虽说也有不想让黄潆鄢误会的原因在,但……
“我与她无师徒之缘。”灵医看着这低着头的柳茵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丫头,别失望。”
灵医看着这抬起头的柳茵,与其对视着:“你的师父不会让你感到失望的。”
“真的?”柳茵看着灵医眼中闪烁着光芒。
灵医点了点头:“当然。”
如果,他没看错面相,没算错的话……
咳!他怎么可能会算错!
“谢谢灵医前辈!”柳茵立马就开心了起来。
“不客气。”
灵医看着柳茵的眼神颇为温柔,他想生个女儿了,最好长得像阿鄢,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很疼她,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不对!不对!
灵医摇了摇头,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阿鄢都必须要排在第一位,嗯!第一位!
竺喧一看着这灵医傻笑中又带点羞涩的表情,摇了摇头,她转身端起一碗白粥递给柳茵:“去吃晚饭吧。”
竺喧一指了指那石桌:“坐那石凳上,你那阿鄢姐姐的菜肴都太辣了,别跟她坐一桌。”
“好。”
柳茵乖巧地端着白粥向后院走去。
“阿雪,吃晚饭了。”竺喧一朝大堂喊了一声,将炒青菜,肉沫香菇,酱牛肉,豆干丝放在托盘上,走到后院,放在黄潆鄢的桌子上,再回去端了同样的菜肴放在石桌上。
“灵医,你要坐哪一桌?”竺喧一端着白粥看着他问道。
“呃……我……”灵医看了眼这石桌,又看向黄潆鄢那桌,眼神无比之纠结。
他想跟黄潆鄢坐一桌,但又怕黄潆鄢不想跟他坐同一桌,可他是真的很想与阿鄢坐一桌!
“啾!”
啄着酱牛肉的觞朦鸟翅膀微微一动,黄潆鄢这一桌空的椅子全部朝角落飞去。
其意思已很是明显了:哼!你们这群人通通都没有资格跟吾王坐一桌!
“你也不用纠结了。”竺喧一将白粥放在了石桌上。
灵医:“……”
其身后的四个文字植物随着其心情微弯了身体,散发出颓丧的气息。
“啾!”
觞朦鸟低头继续啄着酱牛肉发出愉悦的叫声。
“尝尝这豆干也很好吃的。”竺喧一低头看向着觞朦鸟笑道。
觞朦鸟看了眼竺喧一,很是难得十分听话地啄向豆干。
“啾!”
觞朦鸟扇动了下翅膀,低头快速啄着这豆干,这是什么!好吃好吃好吃!
竺喧一一脸满意地往厨房走去。
“菜已经上齐了。”夜微雪将空酒坛放在了角落里。
“嗯,你先去吃饭吧。”竺喧一拿起一块酱牛肉放入口中咀嚼着,再往锅中倒入油,继续炒着肉沫香菇。
夜微雪看了眼竺喧一,转头看向后院那一堆等待投喂的端全崖鹰,转身往后院走去,坐在了石凳上。
“呖!”
一锅的肉沫香菇一倒入鹰槽之中,端全崖鹰便围了过来,而后,秒没。
端全崖鹰再纷纷后退,双眼发亮地看着竺喧一。
“胃口还真大。”
竺喧一看着那从端全崖鹰脑袋上飘出的满意值,心情无比愉悦,若是她此时有尾巴,应该已经翘上天了。
这些端全崖鹰虽都只是啄了几口,但都是有满意值的啊!
竺喧一干劲十足地炒着香菇。
“时间差不多了。”
乐檩从大堂穿墙而来。
“嗯。”竺喧一掀开第一层蒸笼的盖子,蒸笼中的肉沫蒸蛋已蒸熟。
“呖!”
一大群的端全崖鹰闻着这味道兴奋叫着。
这蒸蛋中的肉沫来自肉沫香菇中的肉沫,带着些香菇的味,再加上那顺滑的蒸蛋,闻之令人食指大动。
竺喧一忍不住先用勺子舀了一勺:“嗯!”
“呖!”
竺喧一的表情让端全崖鹰更加地兴奋了。
“好吃好吃!”竺喧一站在蒸笼旁连舀了数勺。
“端出来吃。”乐檩无奈笑道。
“嗯嗯。”
竺喧一将五碗肉沫蒸蛋端了出来:“阿鄢,觞朦鸟分一碗,阿雪三人分两碗,芜侑……”
乐檩打断她道:“他上山去了。”
“嗯?这么晚上山?”
难道是辖发现了什么异宝?
竺喧一抬头向上看去,栈栈还没有回来吗?
竺喧一看向后院已经在暗暗较劲的端全崖鹰,慢慢地抬起手,在众鹰的目光之中将剩下的一碗蒸蛋倒入鹰槽之中,这一碗蒸蛋可没有多少,经过一场激烈的争夺战,能吃到蒸蛋的鹰也就那么几头。
“喔~”
可怜那栅茏鸡在一群鹰之中瑟瑟发抖,一口吃的都抢不到,它只能默默祈求它们快些离开。
竺喧一看了眼一旁切好的鸡肉,开始制作醉鸡。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自正城门走入洵镇中。
“叮铃铃~”
其肩膀上扛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这伞上勾勒着各种符文,其伞柄之上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铃铛随微风微微响动着。
“有鬼气。”
高空之中,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落在了这道身影的身上,这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转身看向酒肆的方向,这酒肆之中有着若有若无的鬼气。
其鼻子动了动,他看向正前方亮着灯笼的客栈:“这客栈之中也有着颇为浓郁的鬼气。”
“叮铃铃~”
络腮中年男子将这肩上的黑伞拿下,向前走去,这把黑伞在地面上拖曳着。
“先解决客栈的鬼。”
在后院的乐檩转身看向正城门的方向,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醉鸡。”
竺喧一将两盘醉鸡分别放在了黄潆鄢和阿雪的桌面上。
“这一盘,是你独享的。”竺喧一将一盘醉鸡放在了风筝鹰爪前。
“呖!”
风筝鹰看了眼左右眼馋的同伴,得意地呖叫了一声,低头啄起了一块鸡肉。
“还有一盘是你们的。”竺喧一将分量最多的醉鸡倒在了鹰槽之中,还剩下的一些鸡肉她要自己独享。
“掌柜的在吗?”
络腮男子走进了客栈之中,他看向那长着兔子耳朵的中年男子,微皱了下眉头,妖?兔妖?这么丑?
但其身上又似乎没有妖气?
竺喧一闻言,往大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