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昊天的性格想必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应付父母的借口时,多半会是愤怒的,我往上挪了挪身子睁着眼看他,我说:“那你怎么回的?”
他笑,反手把我的手捏在了手心里,然后往我的脸颊边挨近了些,他说:“你猜猜!”
我撅了撅嘴,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想了想对他说:“你个性好战,也霸道的很,平日里也不许我忤逆你半分,想来刘淑娴和你讲完这些话你一定气了个半响!”说到这又停了会,惊呼出声:“难不成你就因为这个娶了她?越是得不到你越想要?”
他不禁失笑,伸手把我的脑袋扣在他怀里,然后不停地捏着我的脸讲:“你算猜对了一半,可是我从来不会拿我的感情开玩笑!”
我白了白眼,一个翻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他酸溜溜道:“说的倒是跟真的一样,你对感情有多认真?还不是女人抓抓一大把!”
他又伸手把我揽过去,看着我有些无奈,眉头都扯到了一起,他说:“馨馨,我也是男人,也会有需要!”
男人的需要大抵就是关于情yu方面的满足,在我未经人事的时候对这些的意识也淡薄的很,唯一了解的也是那个海绵体,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吧,那时有生物课,学到人体构造的第一课就把女人的构造图和男人的构造图放在一起比较,尤记得那个青涩年少的时候,一听老师说着各个器官的名字都会面红耳燥。
现如今,虽谈不上知道的多透彻,但也略知了一二,知道了那个海绵体构造的东西是靠激素分配的,也知道陈昊天嘴里的需要指的是什么。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想来也是,陈昊天一来经常要出去应酬,二来和刘淑娴之间夫妻不和睦,想必他也在这方面欠缺的很,所以出去找人消遣消遣也是正常。
我心里明白,嘴上的话却还是有些酸酸的,我说:“那你说,你都有过多少女人了?”
他还倒是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好半天悠悠吐了句:“还真不知道,反正蛮多的!”
我一听心里又炸开了锅,牙咬切齿地瞪了他好久。
他耐着性子哄了我一会,和我解释道:“我对她们都没感情,有些纯粹是应酬,有些也就为了泄泄火。”
“那顾雪呢?”我到现在都无法忘了这个美丽绝艳的女人,就那次晚宴的一次见面,她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加上邱少爷和我讲的那番话,我更是坚信她和陈昊天之间肯定有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果然,他听到顾雪的名字后就沉默了。心脏深处微微地疼了一下,最后却也只能苦苦一笑。
“你不要去在意她,我和她之间是我亏欠她多?”
“那你爱她吗?”我不依不挠地问着,他无奈,抱着我沉声道:“馨馨,你要相信我,现在你才是我想携手一生的人!”
女人在很多时候都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遇到一点事上了心,就喜欢刨根问底,我和陈昊天之间夹杂了太多琐碎的小事,如果我做不到抛开过去,那么我注定在这段感情里得不到幸福。
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从他略显愧疚的眸子里,我便明白刘淑娴和顾雪两人之间,应该是顾雪的份量要大些,至于这里的原因,我就不可而知了。可能陈昊天也爱过顾雪,也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亏欠。
顾雪的话题就到这里截止了,我还是转到了刘淑娴的身上,毕竟刘淑娴的存在才是我和陈昊天能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最大障碍。
他也不瞒我了,一五一十地全部对我讲了出来。
他说:“淑娴那时的男朋友是生物研究所的,搞药品试剂,他们俩大学在一块,后来一起考研,淑娴家里世代为商,父母自然不同意,几番阻碍后便和我相了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黯了黯,然后爬起身点了根烟。
男人一旦有了情绪,觉得烦乱的时候,烟就成了必需品,这次我也没拦他,任他接二连三地抽了几根。
抽完估计嗓子不舒服了,猛地咳了好几声,我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爬起身给他去倒了杯水。
陈昊天接过水,没喝,手指捏着玻璃杯摇了好久,我给他倒的是温水,所以也不烫手,只不过杯壁上还是起了好些蒸气。他摇摇曳曳的荡,不小心洒了几滴,我皱着眉头从他手里把杯子拿了过来,我说:“你不喝就放着!”
他神色有些悲悯,细细地看了我好久,忽的冒了一句:“馨馨,现在有你真好,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没有爱情了。还好·······遇见你!”
我像一滩起了晕圈的池水,一点点地向外扩开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心跳似乎又漏了半拍,我低着头,轻声凝语,我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点头,伸手过来搂我,缓缓道:“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只后悔没能早点遇见你!”
“就算遇见了,你也结婚了!”
他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这个话题,想了想还是回到了之前没说完的话上。
他和我讲他和刘淑娴私底下达成了协议,他假意和她交往,帮她应付父母,而刘淑娴则照样和他的那个搞科研的研究生交往。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忙问道:“你也会干这种事!”
他眯着眼睛陡然眸子收了收,再看我的时候神色里夹杂了些许的小不正经。他说:“我也年轻过,那个时候也是风流倜傥,都是姑娘追着我跑,忽然的来了个特别的我自然会心生好奇!也算是占有欲吧!”
“那然后呢,然后你又怎么挖墙角的?”
他想了想后微微正了神,然后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哪里需要挖墙脚,时间长了她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真的?”刘淑娴当时这样拒绝陈昊天可见她对她男朋友的感情很深,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因为陈昊天一段时间的示好而立马变了心。
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微微侧目,把我脑袋一按,眼睛里有些小小的薄怒。我以为他不会对我再讲了,但他还是坦然地全部说了出来。
“后来,我用关系进了一个投资项目,他男朋友出生贫寒,一心想出人头地,所以好高骛远,那年国家扶持了一个药物研究团队,和他的学校一起举办,淑娴和我说他想去,后来我便托人找关系成了这个活动的出资者,但是把研究地点给改了!”
“改了哪?”
他愣了愣,好半天才缓缓道:“南非!”
我有些不敢相信,慌忙问道:“那他去了?”
“去了,走得时候还很高兴,也是那个时候淑娴怀孕了,然后他父母知道了,逼着她打了!”
我猛地一怔,盯着他半响,胆怯地问道:“孩子,孩子是你告诉他爸妈的吧?”从他和我说的这些事里,虽然不够完整,但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我还是坚信刘淑娴不会贸然的打掉她和自己所爱的人的孩子
他眼里精光一闪,苦笑着拍了拍我的额头,叹气道:“你果真很聪明!”说罢又阴阴怪怪的加了句,“不过女人太聪明也不好!”
陈昊天说的这句话倒不是在责备我想的太多,而是和我讲:“淑娴如果不是太聪明,可能我们也能好好的过一辈子!”
“为什么?”我听不懂他的话,只能问了起来。
他说:“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觉得我错了,是她男朋友贪心,我把他弄到南非只是想他离开一会好给我机会,但是从没想过让他死,可他自己在那里研究为了博得成果跑去了疫病最多的地方,你知道的,那个时候南非的瘟疫很猖狂!”
我不觉一惊,沉声问道:“难道最后他得了瘟疫?”
他抹了把脸,神色里都是疲惫,这个曾经和他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到底在他心中占据了多少敌意,这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又拿了根烟,却没抽,捏在手里半天,最后硬生生地截成了两半,他说:“不是,得了艾滋,在南非自杀死的!”
我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怎么转的,整个人都被揪了起来似的,我愣愣的看着陈昊天嘴唇都哆嗦了起来,“那·····那刘淑娴她·········”是的,我怕了,一瞬间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整个人都打着寒颤。刘淑娴的男友有艾滋,那么刘淑娴会不会被感染?而陈昊天又是刘淑娴的老公,而我又和陈昊天发生了关系,这么一想我自己都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陈昊天看出了我的心事,伸着手在我脑袋上一连砸了好几下,然后愤愤道:“你脑子就不能想些吉利的事?”
我委屈的憋着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我解释:“那个时候我还没和淑娴发生关系,这件事后她父母也急,立马带着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当然结果是不可能有的,因为她男朋友是去南非后才患的艾滋!”
我悬着的一颗心忽的放了下来,心静后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搞笑,我抓着陈昊天的手,泪光硕硕,不禁哽咽道:“幸好·······幸好你没事!”
他面色一滞,良久嘴角含笑的搂住我,他说:“你傻啊!”
我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却说不出为什么,他扶我坐起温声到:“别乱想了,都过去了,我很健康,你也很健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