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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 都是为人妻

嫡妻归来堂前春 二月二 3594 2024-11-16 10:58

  太夫人左等儿子也不来,右等儿子还是没有来,越是心焦时间就过得越慢,她就越感觉儿子在锦儿那里停留的时间太长,她就越是烦燥不堪。

  想到自己今天的所为,想到锦儿的情况,她很担心锦儿会对儿子说些什么对他极为不利的话;哪是肯定的,不过她是金敬一的母亲,漫说她没有做错什么——沐锦儿就是当了他们金家的东西嘛。

  就算是她做错了,金敬一还能把她怎么样,或者是沐锦儿还敢把她怎么样吗?她是长辈。

  太夫人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再怎么安慰儿子不来她的心就定不下来:时间越久,就表示那个沐锦儿给自己儿子灌的迷魂汤越多啊。

  万一儿子真得一怒之下不认自己这个母亲,就算是有官府出面母子感情破裂予她有什么好处?!

  坐也坐不住了,她在屋子里一圈又一圈踱步,儿子越是不来她越是气恼沐锦儿;还有,谈秋音。

  想到谈秋音居然算计自己,她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

  终于,屋外面传来丫头们问好的声音,她知道儿子来了心便定下来,马上就歪到床上去,面朝里面。

  金敬一进屋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坐到床头上问丫头们太夫人可有什么不适。

  蝶舞很有些为难,但是也不得不照太夫人的吩咐来:“太夫人气得胸中生闷,心口一直疼,躺着一直不曾起身……”

  “什么?!”金敬一勃然大怒:“我不在府里,你们一个一个都张狂起来,是不是真得以为我不会发落你们?居然连太夫人也敢如此的怠慢,要你们还有何用?!”

  “来人,把所有伺候太夫人的人杖二十,然后叫人牙子领了去!”他的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突起,样子从来没有过的吓人。

  蝶舞她们看到金敬一的模样,便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就算是求饶的话也不敢说。

  能救她们的唯有太夫人,如果太夫人不开口,她们也唯有领罚。

  太夫人猛得坐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住手,我看看哪个敢动她们一根汗毛——真真是孝子啊,回来后不来瞧母亲,来了就要发落母亲的人。”

  她气得全身都抖起来,瞪着儿子真想一记耳光甩过去:如果不是有些心虚的话,她就真得那么做了。

  金敬一跪倒在地上:“母亲息怒。儿子不知道做错在什么地方,还请母亲示下。儿子因为母亲的吩咐离府,可是家中的这些人却不知道好好的伺候母亲,母亲不适都不知道请大夫,儿子实在不敢再让她们来伺候母亲。”

  “儿子不放心。”他说到这里,以头触地叩头。

  太夫人被儿子的话堵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躺着嘛又指使丫头说她身子不好,如今儿子明面上要因为丫头们伺候不好而发落她们,有错吗?

  其实,不管太夫人还是金敬一,他们心里都极为清楚,要责罚这些丫头们只因为沐锦儿的事情。

  对于太夫人来说,不要说是金敬一这个儿子,就是老太爷在世又能拿她如何?休妻都不可能了,因为都一把年纪,孙子孙女都有了,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也就是能教训一下她身边的人,让她身边的人知道应该如何规劝她们的主子,不要总是做出糊涂事情来。

  金敬一就是如此做得。

  太夫人感觉儿子就是在打她的脸:“是我不让她们去请大夫的,也不过是生了口气,躺躺就好了;如果没有让我生气的人,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好。”

  她的话里意有所指,责怪儿子的不孝不听她的话把锦儿赶出府去。

  金敬一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就算如此她们也是伺候不周,您身子不好岂能说不请大夫就不请大夫呢?身子最为重要。”

  “念在她们这还是第一次,就饶她们一次但下不为例——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发卖不必了,二十板子却是定要教训的,让她们记住应该如何伺候主子。”

  太夫人着恼:“我的话,你如今是不听了……”

  金敬一打断她的话:“儿子有错请母亲责罚,但是身子要紧,定要叫大夫来瞧瞧儿子才能放心。”

  太夫人哪里能让大夫来,她身子好的很没有什么不适:“不用什么大夫,只要你肯听母亲的话,我就什么病也不会有。”

  金敬一看着母亲:“还是请大夫吧。”

  “不必了。”太夫人坚持。

  丫头们已经被拖了出去,因为母子二人争执大夫的事情,她们便被按倒受了打。

  太夫人听到传来的声响,咬牙瞪着儿子:“你,你——!好,你就是要听那个沐锦儿的话是不是,也不问问母亲,到了母亲这里你就耍威风,好。”

  “沐锦儿的话就都是真得了,难不成母亲我问不得她,还是说她没有当剑?!身犯七出,我就算是做主要休了她,哪里有错。”

  “你不要打她们了,你不是听沐锦儿的嘛,她是巴不得你打我才是——放了那些丫头,她们做的什么事情都是你母亲我吩咐的,你干脆让人来打我吧。”

  金敬一听完母亲的话后才道:“锦儿只说母亲要让她同意和离,并没有说一句母亲的不是。”

  太夫人本来还想再继续责问儿子的,却被他一句话堵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认为沐锦儿会哭诉的,可是沐锦儿没有。

  她有点狼狈的偏过脸去:“那她也是不对。身为我们金家的人,为人妻为人媳,就要恭顺,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就好像活活被人欺负了般。”

  如今她还能如何说,当然无理也要搅三分,不然的话她要如何收场。

  金敬一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给了自己三记耳光,打得太夫人惊在床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儿子已经和她离心离德。

  “母亲,”金敬一抬头看着母亲:“您也是女子,也是为人妻为人媳,嫁到夫家后姓夫家的姓,要融入夫家一大家子里,要做多少改变,有多少辛苦才能把儿子养大?”

  “您在娘家也是娇娇女,可是到夫家就要恭就要顺,就要懂事就要隐忍——要你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和父亲相比起来,您一个女子孝顺奉养公婆,可是父亲却不用孝顺奉养岳父母;您一个女子要应付一大群亲戚以及她们的评价,但是父亲也不用;您一个女子还要生儿育女,父亲也不用……”

  他一条一条说下去,太夫人脸上的怒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看着儿子她的眼圈红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在金家容易吗?真得很不容易,但是其中的不容易丈夫不理解,她也无法对人说。

  却想不到儿子都懂。

  金敬一看着母亲轻轻的道:“您从前所受的一切,锦儿如今也在经历,且比您更苦。母亲,并非是儿子不孝,这几句话儿子实在很想说出来。”

  他说完再次叩头:“请母亲责罚。”他无法责备母亲什么,就算母亲逼得锦儿那个样子,做为儿子他也不能对母亲大吼。

  可是有些话他真不能不说:母亲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锦儿,曾经她也是人妻也是人媳啊。

  太夫人看着儿子没有再说话,泪水在眼中也没有流出来,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儿子是真得恼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与其说是理解她,不如说是儿子心疼沐锦儿:因为疼妻子所以才懂得了这些了吗?

  她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金敬一再次叩头起身:“儿子不孝,让母亲着恼是儿子的不是。不管是儿子还是锦儿,我们都愿意,也盼着可以承欢在您的膝下。”

  说完他后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太夫人没有动,她现在也没有心情怒骂儿子。

  金敬一自母亲那里离开,直接就奔去谈秋音的院子,快到的时候九歌鼓起所有的勇气拦在他身前:“老爷,九歌就只想求您千万不要发作,谈夫人她……”

  “你让开。”金敬一伸手拨开九歌:“我自有分寸。”话里也实在是听不出怒气来,但是这样的平静才让九歌和金有文惊心不已。

  在太夫人那里金敬一所为,金有文和九歌都看到了眼中,如今岂能不担心:连太夫人的人都被打了,谈夫人只怕不会落到好。

  太夫人那里不管,沐夫人没有多说一个字已经难得,现在还能有谁能拦下他们的老爷?

  无人。金有文和九歌对视,也只能跟上去;只希望谈夫人已经有所准备,也许她可以应付的老爷?

  荷园里静悄悄,如果不是各屋里透出来的灯光,就要让人以为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金敬一踏进上房的时候,给他挑起帘子的人是舞笛。

  舞笛看到他眼圈就红了:“老爷,您可算是来了!”泪珠随着她的话就滚落下来,身子也矮下去跪在地上:“都是婢子们的不好……”

  金敬一黑着脸盯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直接就往屋里走,舞笛却在后面大叫:“来人,来人,快去请大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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