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她都想冲上前,帮助细龟一同雕刻。
真正的大师,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通过一把剑雕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很显然,细龟便属于这样的大师。
只见他神情悠然,甚至不时半眯着眼,像是睡去了一般,然而伴随着长剑的挥动不止,很快又一束栩栩如生的花瓣雕刻出来。
而且跟之前一样,花朵好似鬼斧神工,枝叶薄如蝉翼,似乎温度再高一点,随时可能融化一般。
而相较而言,凌宵等人则显得笨手笨脚,好像刚入门的稚嫩徒弟似的。
他们现,雕刻花朵,看似简单,实则恰恰相反,一是因为冰晶的特殊材质,很容易在雕刻的过程中绷断,二是力气拿捏的要准,不恰当地话,不容易雕刻出想要的形状的同时,容易导致冰块碎裂。
所以凌宵等人忙活了半天,发现每个人都雕刻出拳头状的椭圆形冰包,至于怎样让其变成栩栩如生的花朵,肯定要沉下心来慢慢地下功夫。
然而时间一共是三分钟,按照这种度下去的话,没一人能够挑战成功。
凌宵好奇地一瞥,差点没气的当场吐血。
靠,细龟那边,居然雕刻出来了两束花,而且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简直是不可思议。
凌宵终于明白,为何对方会如此自信,只身挑战五人了。
心急之下,他手中之剑一个用力,只能“咔嚓”一声,冰包断为两截,也就意味着花瓣的模样将无法雕刻出,只能换一块冰重新开始。
“他奶奶的。”
凌宵又急又恼,爆了粗口,差点没将剑甩了出去。
“小伙子,别激动,做任何事情都要沉得住气,否则只会事与愿违。”
细龟一边舞着剑,一边煞有介事地教训起来。
只见他神态轻松自若,闲庭信步,手中剑银光乍起,时而像蛇一样游走,时而有如鹰一般翻飞翱翔,令人震惊不已。
“看来他真的不是保强师弟。”
王祖兰看在眼中,心里幽幽地响起了一个声音,毕竟王保强的剑术不可能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的。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何会拥有着和保强师弟一模一样的身体?
好奇心,让她不觉对细龟充满了深深地兴趣。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人!”凌宵恶狠狠地瞪着眼睛。
细龟笑吟吟地调侃着:“你再这样跟我打口水仗的话,恐怕待会儿要光着屁股跳海喽。”
凌宵发现对方已经在雕刻第三朵花了,而己方连一朵都没有出炉,于是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都给我争口气。”
其他人没有作声,不敢停顿地挥舞着剑,其实他们已经尽力了,从不苟言笑的神态中便能看出。
“时间到。”
三分钟过后,王祖兰开始叫停。
凌宵很不甘心地停下手,因为他刚刚雕刻出一束花,而且模样很一般,花瓣轮廓虽然出来了大概,却丝毫没有花的神韵在内。
其他人更是好不了哪里去,彼此间半斤八两。
再看细龟这边,六束晶莹的花晶莹剔透美不胜收,远远地观望,还以为是水晶锻造而成。
所以,就算凌宵这边统计的是五朵花,那么依然败给了细龟。
凌宵的脸色很难看:“兰师妹,时间真的过了三分钟吗?”
“嗯,一分不多,一秒不少。”王祖兰认真地说着,她没有任何的偏心。
四空上人调侃着:“要是时间再久些,恐怕你们会输得更惨,就不是一枝花的差距了。”
细龟歪着头询问道:“怎么样,臭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宵语气结巴地颓然地说:“就算……是你赢了。”
“什么叫就算,别说的那么委屈,这是客观事实。”
细龟冷哼了一声,“你龟爷我可是保存了部分实力,免得让别人笑话我事在欺负一群小娃娃,真若全部施展功力,就算你们再增加十个人,也非我的对手。”
“吹牛皮也不怕闪着牙。”
凌宵小声地嘀咕着,直到现在,他都很不服气。
不过毕竟技不如人,他也没任何办法。
“那么重点来了,按照之前的赌约,你现在要跳下海为我们捕鱼。”细龟故意说道,“四空上人,你饿了没。”
四空上人配合默契地回应着:“那当然,早已饿得是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下海!”
“这……”
凌宵迟疑着,之间之所以敢打这个赌,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输,毕竟师兄弟联手,五个人对付一个人,怎会输呢。
然而他却忽略一点,在高手面前,人数上的优势往往可以忽略,这也是为啥有人可以以一敌百大杀四方的缘故。
“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该不会生成自己不是人吧。”
“谁说我不跳了。”
凌宵取出几粒驱寒丹,吞服了下去。
随后朝着远处的海水走去。
细龟突然开口:“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脱了衣服再跳。”
“算你狠!”
凌宵心不甘情不愿地脱起衣衫来。
王祖兰见状,脸色羞红,连忙转过身去。
“这样可以了吧。”
不大一会儿,凌宵的身上仅剩下一件小裤裤。
“不行。”细龟摇了摇头,“是脱光。”
“你……”
无奈之下,凌宵只得将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了下来。
然后抖抖索索地向冰海走去。
尽管服用了驱寒丹,可是冷冽的海风一吹,还是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细龟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怎么样,四空上人,这屁股翘不翘?”
四空上人很是失落:“不咋滴,扁平扁平的,一点都不感性。”
海风嗖嗖地吹着,凌宵慢吞吞地行走着,几乎泪崩。
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变得更冷。
原本想捉弄细龟,想不到造化弄人,结果被对方戏耍了。
“蓬!”
凌宵跳入到海水中后,身躯不禁一哆嗦,我滴个亲娘嘞,不是一般的冷。
他觉得自己被冻得几乎要有一个正常男人变成公公了。
“多抓几条鱼啊,这么多人,恐怕不够吃。”身后远远地传来细龟的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