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柳长生仿佛被恶魔附体,脑海中只回荡着这个杀字,他似乎不再认得剑阵里的人,皆是他曾经的同门师兄弟,只清楚,唯有杀掉对方,自己才会痛快,才会变得酣畅淋漓。
很快,在他那势不可挡的冲击之下,原本很有章法的剑阵不觉变成了残阵,变得七零八落,很多飞剑宗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他们在凌云剑的剑气之下,变得十分的狼狈不堪。
柳长生似乎杀红了眼,不曾停手,让对方逐渐败下阵来,剑阵漏洞频出,飞剑宗的弟子们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们一步步向后退去,阵型大乱之中,脸上皆是布满了凝重与惊恐之色。
凝重的是,恐怕今天难以阻挡柳长生的离去了,惊恐的是,对方的实力在拥有凌云剑后,变得更为的可怕,而且杀伤力极强,随时可以终结一名修真高手的性命。
“我说过,谁挡我必死无疑!”
柳长生面对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毫无怜悯之心,反倒是心中屠戮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滋生着。
“就算是死,我们也要阻止你带走凌云剑。”
副掌门愤愤然地说着,他的那双眼眸之中,闪烁着丝缕绝望,因为他内心很清楚,己方早晚会败在对方的手中。
他禁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是掌门逍遥子在此该有多好,那样才有把握将师门孽徒给收拾了。
“老东西,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柳长生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群废柴,是根本阻止不了我的,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鲜血来为凌云剑开开锋印。”
说完这话,手中的凌云剑煞气横生,如同水雾般弥漫开来。
飞剑宗那固若金汤的剑阵,在他的面前,残缺的惨不忍睹,阵型大乱,毫无章法,众人在遭遇邪气十足的黑色剑气过后,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内顿时失去了思考力,招式迟缓,待他们反应过来,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绝非是飞剑宗的功法,只能说明,问题出现在了那柄凌云剑上。
这更让众人觉得,让柳长生带走凌云剑,将是一场祸乱。
只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对方的攻击面前,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杀,杀,杀!
柳长生大开杀戒,毫不顾忌剑阵中的人,皆是昔日他的同门师兄弟,可以说,为了取走觊觎之物神兵利器,他可以杀掉任何人,哪怕是师父逍遥子。
不过他暗自庆幸,逍遥子闭关修炼了,若不然的话,他并未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败对方,毕竟飞剑宗掌门人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当上的,必然有着看家本领。
“我会送你亲自上路的。”
柳长生的眼前只剩下飞剑宗的副掌门一个人,他毫不手软执剑向前刺去,锋利的剑刃立刻将对方的咽喉刺穿,将其整个人钉在了山壁上。
副掌门的双眸怒瞪着,口中却不出任何言语,大片的鲜血泉水般漫出,很快便染红了衣衫。
“这是你逼我的。”
柳长生抽剑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声“噗通”倒地的声响。
出了山洞,他并未打算找蒂纳罗所汇合,而是决定先去李家一趟。
去那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去李家药园带点东西走,二是看能不能碰见李飞,已报昔日之羞辱。
他并不清楚,李飞早就从幽冥大陆离开了。
罗兰国,李家,天刚蒙蒙亮。
“李梦唐,赶紧将你的儿子交出来!”
前院内,李梦唐正练着拳法,只听半空中突然传来一记少年的粗鲁吆喝,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来者年方十六七岁,脚踏一柄黑雾缭绕的诡异长剑,声音正是从对方的口中传出。
“你是什么人?”
李梦唐微蹙双眉,隐隐觉得不安,他能够有两个十分明显的感觉,一是神秘少年的出现,让头顶正上方的压力剧增,压抑他的几乎窒息,二是此人面色不善,邪气缠身,并非善茬,看样子此次前来是故意找茬的。
至于儿子李飞,目前已是消失了很久,李梦唐派人四处寻找,皆没有任何下落,仿佛突然之间从人间蒸了一般。
他的心里充满了忧虑与挂念,担心李飞出了事,若不然为何这么久都不回家看看,而且连个音讯都没有。
提及这个儿子,李梦唐颇有感慨,曾经的令他都感到汗颜的废柴,一夜之间好似被绝世武神附体,并且传授给了他失传百年的铁盾诀,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苦心习练铁盾诀以及别的独门功法,收效显著,修为连续升了两个阶段。
“我是他的好朋友,有事要见他。”柳长生故意这般说。
其实他早有听闻,李家废柴逆袭的少年李飞已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很久,加之师父逍遥子看的紧,所以一直没有到李家来寻找,这次前来碰碰运气,可是依然没有看见李飞的任何踪影。
难道说,李飞因为忌惮自己的修为,而选择了刻意逃匿?还是因为得罪了某仇家,被秘密杀害?
柳长生猜测着,不得而知,他只希望李飞还活着,之所以能够有如此念头,倒不是为李飞祈福,而是希望自己亲手解决掉对方,这样才能一扫积压在心头很久的阴霾。
“好朋友?”李梦唐将信将疑地询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柳长生。”
“不认识。”李梦唐摇了摇头,“怎么从未听凡儿提及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柳长生不耐烦地回应道,“废什么话,赶紧说出他的下落,我要见他。”
“我也不清楚凡儿究竟去了哪里,这段时间,他的好多朋友都过来找他,皆是没有见到。”
李梦唐记得,上官语嫣、云过儿、聂莹莹等人曾经多次来过李家,皆是欢欢喜喜地前来,满脸失望地离开。
“我来亲自搜。”
柳长生进入屋中后,掀翻了桌椅,砸碎了家具,弄得屋中以及后院内一片狼藉。
李家仆人冯叔顿时看不过去了,出言制止:“柳长生,你不要太嚣张了,不是说来寻找少爷吗,为什么要乱砸一通?”
“你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家奴,竟敢跟我这般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