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伯爵对着远去的安妮说:“对不起宝贝!好好活着!”
说时掏出藏在衣兜里的手枪,朝自己脑门打去。
安妮被菲尔德伯爵的枪声吓醒,醒来时依旧一身冷汗。
安妮开始关注有关菲尔德家族的事,去上海图书馆翻看了一些英国中世纪历史,却没有半点菲尔德家族的记载,反倒在德古拉家族史里找到了安妮.德古拉的名字。
看来梦里的那位安妮后来真嫁给了那位吸血伯爵。
安妮郁闷地合上德古拉家族史,想到那位吸血伯爵居然与她遇见的那位英国男子同名,不禁反问,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安妮将书搁回书柜,可是无论她怎么放,那书始终不离她的手。
她苦恼地将书扔在地上。
一个高大黑影走来,将地上的书拾了起。
“你应该好好看看的!”那人将书拿在手上说。
安妮歉意地望向他,这一瞧让她僵化。
“艾伦!”安妮不由自主地唤道。
这一唤,迅即有无数个画面在她脑海里划过,有城堡,有女仆,有秋千……
安妮不知自己唤得是现实中的艾伦,还是梦里的吸血狂魔,还是说这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人?
瞧着艾伦的一对金色眼睛,安妮吓得面色苍白,两腿直在发抖,她转身想逃,艾伦却一把将她抖颤的身躯抱住。
安妮转身想逃,艾伦却一把将她抖颤的身躯抱住。
“听着安妮,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能再逃避了!”艾伦说。
安妮惊得说不出话,从艾伦金色的瞳孔中,她看到了一身红裙的自己,如个女仆一样在等待艾伦的临幸。
除了红裙,四周都是红纱,这俨然就是个新房,她与艾伦的新房,他们结婚了。
周围站着各种各样的年轻女子,那些女子个个花容月貌,却偏偏浑身是血,望着安妮眸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恨,突然一个身影引起安妮的关注。
“爱丽娜!”安妮冲那身影呼道。
安妮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从艾伦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些,好像魂魄回到了中世纪,与梦里的安妮合二为一。
爱丽娜脸色苍白,胸前有斑斑血迹,表情森冷,看上去很生气。
爱丽娜也瞧见了安妮朝她步来,抚着安妮细白的脖子冷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咬你,原来我们都只是你的替身!婊子!”
爱丽娜气得五官扭曲,双眸一红,一对尖尖獠牙暴露了出来,吓得安妮花容失色。
“住手!”艾伦不知何时出现,爱丽娜收回獠牙乖乖退下,表情恭敬如同面对神圣的上帝。
“你对爱丽娜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安妮冲着艾伦大叫。
艾伦知道安妮受了惊环着她的细腰说:“亲爱的,我只是让她获得了永生!”
艾伦说着吻了下安妮的脖子,脖子上奔流新鲜的血液,那年轻的气息让艾伦食血的本性苏醒,金色的双眸变得深邃晶亮,一对尖尖獠牙不时伸出,可是她并没有咬安妮而只是吻了吻她。
安妮却吓得面色全无。
“别怕,你跟她们不一样!我不会伤害你的!”艾伦伏在安妮耳边说。
说时拿了一杯葡萄酒给她,“今日是我们大婚,亲爱的,一定要快乐!”艾伦举起酒杯说。
安妮愣愣地望着红得如同血水一样的葡萄酒,颤巍巍的用嘴抿了一口。
艾伦的城堡比菲尔德庄园还要大上几倍,从年代和历史来说,安妮估计应该十分久远了,艾伦似乎比他的实际年纪要老得多,从没听说过德古拉家族还有其他人,似乎这个家族仅有他一个人,从前如此,今日也是。
德古拉家族一直神秘富有,在整个英格兰甚至整个欧洲大陆都很有名气。他们占据着整个上流社会的主流,很多名门望族的贵族小姐都想嫁给艾伦,偏偏艾伦只想要安妮.菲尔德一人。
常言说,魔鬼与天使是最合适的一对。
是的,艾伦是魔鬼,是被上帝唾弃诅咒的魔鬼,而她安妮.菲尔德,却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最圣洁的女人。
为了救赎自己的灵魂,艾伦必须娶安妮为妻,然后吸干她的血,不然每过一千年,他的灵魂就会被地狱之火焚烧一次。
然而他却对安妮动了真情,他舍得不她死,也不想她跟他一样,每过一千年饱受地狱之火的焚烧之刑,那种痛撕心裂肺,他不忍心让她承受这苦刑。
之后的日子,安妮被关在艾伦的城堡里,成了德古拉家族的女主人,外界唤她为伯爵夫人。
艾伦安排了几个人类仆人给她,也不许那些吸血鬼来城堡里骚扰她,她就是一只被圈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渴望的是自由。
安妮对艾伦的所作所为很不耻。
每天都想着要逃出去。安妮发现一个奇怪现象,艾伦白天从不出来,只有到了晚上才来找她,从中安妮得出,吸血鬼怕太阳光。
又发现城堡里使用的餐具全是金的,没有一个银的。有一天,她好奇地拿了个纯银勺子吃饭,不想不小心掉在艾伦腿上,艾伦痛苦地皱起眉头,腿上立即冒起白烟,如同被开水烫了一样,起了无数水泡。由此她又得出,吸血鬼还害怕银器。
有了这两样,安妮似乎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为了能逃出城堡,安妮不停地在城堡里翻着书,终于在一本《基督教父手记》中查到了吸血鬼的由来以及怎样杀死吸血鬼。
这日她正在看书,不知不觉坐到了天黑。艾伦过来时,她完全没发觉,等她发觉,艾伦已站在她身后,她来不及将书藏起,被艾伦夺了去。
“你想杀了我?”艾伦瞧着书说。
“不……不是的!”安妮否认道。
艾伦将书投进了火炉,安妮气得大叫:“你个魔鬼,离我远点!”
艾伦却步步走近她,嗜血的样子让安妮害怕,她步步后退,艾伦用眼睛控制她主动朝自己走来。
安妮虽然脑子还清醒着,但行为已不受自己主导,像个仆人一样恭敬地朝艾伦走去。
艾伦一把拎起她的脖子笑道:“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一次?就像她们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