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良骑车赶到胖子那里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
但是不巧的是,胖子去了青狼帮的总部,位于九江区的一条商业街里。
这时,有几个小混混走过来,说愿意带李俊良过去。李俊良打量了一眼那几个混混,是上次帮他看门,李俊良给过他们毛爷爷的几个混混。
“嗯,好,那你们前面带路吧。”
几个小混混点了点头,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领着李俊良往九江区驶去。
青狼帮总部,在九江区商业街的核心地带,虽然看上去并不是一座十分高大的楼层,不过由于附近的就是商业圈,所以这里还算繁华的,但是跟南哥的地盘比起来就相差很远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南哥的实力背景有多强大,他在尚海市的根基远远比这些新晋的帮派要大得多。
将车停靠在车场,几个小混混指了指前面的那层建筑,对李俊良说那个酒吧就是青狼帮的总部。
李俊良顺着混混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望着门头上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酒吧门前进进出出着打扮不一的客流,李俊良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青狼帮故意将总部设在这么繁华和喧闹的酒吧里,倒是有几分胆识,想必他们的老大也不是个简单之人,不难怪自己的好兄弟胖子也甘心加入他们。”
走进酒吧的大厅,嘈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各种香水的味道,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DJ打着片,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跟着电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那些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尽情地卖弄着风骚,用轻佻的语言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柜台的酒保认识为李俊良带路的那几个混混,见到自己人来,急忙过来招呼李俊良他们。
“四毛,阿松,这是新来的啊?”
酒保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红酒,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俊良后,向那几个混混问道。
“额,不是,他是来找熊哥的……”
站起最前面的那个混混叫做四毛,生得黑不溜秋,一双小眼却格外地囧囧有神,他端起一杯红酒递给了李俊良后,才缓缓回答。
那酒保一听,脸上的神色微微起了变化,看向李俊良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嘲弄。看着他端着自己的红酒毫不客气地就一饮而尽,当下心中更是有几分不快。
“四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么?外人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尤其是那些想靠着关系走后门的肉鸡!”
听到这话,李俊良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酒保的言外之意就是四毛他们不该带自己过来,而且还被对方认为是一个吃软饭、走关系的大草包。
李俊良冷冷一笑,目光在对面的酒保身上游走了一遍。
这酒保年纪三十出头,标准的国字脸,下巴处有一道半公分的伤疤,上面用针线缝着。身上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里面是白色衬衫打底,脚上的皮鞋擦得雪亮。
令李俊良感到一丝震惊的是,这酒保虽表面上看似和善,但是却时不时地显露出一丝狠劲,想必也是个狠角色。
四毛见酒保对李俊良面露不善,急忙过来说着好话,“鹏哥,别这样,良哥是熊哥的好兄弟,对我们也不错,所以……”
“所以你就坏了规矩?”被四毛称为鹏哥的酒保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然后走到李俊良面前,“小子,这里不欢迎你,还是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么,不好意思,从小到大敢威胁我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愿你是个例外。”
李俊良丝毫不给对方任何面子,不仅如此,还更是嚣张地在他的托盘里端起了一杯鸡尾酒,往嘴里一灌而空。
这下子,鹏哥的面色铁青,牙根咬得啪啪作响。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柜台上,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四毛和阿松这两个小混混一见形势不对,急忙拦住了他们的鹏哥。
“鹏哥,您消消气,良哥不懂规矩,你别和他见识,不然待会见了熊哥不好交代。”
“哼,我和他没什么好交代的,今天我不教训教训这小子,他以为我们青狼帮都是孬种呢。”
昏暗的灯光下,眼见着那个叫鹏哥的就要和李俊良殴打起来的时候,二楼楼梯处走下来两个男人,而且是朝自己这边而来的!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有些担心!
不一会儿,那两个男子就来到了正要对李俊良大打出手的鹏哥面前。
“杜鹏,你干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是一个足有两百来斤的胖子,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此时脸上的肥肉抖动不停,似乎有些生气。
“哼,熊志文,你来得正好,看看你怎么管教的手下,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男子闯进了我们的地盘。”
胖子看了看一旁的低头不语的四毛和阿松,又瞅了瞅李俊良,随即把李俊良拉到身边来,“良子不是外人,是跟我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你们没跟鹏哥说嘛?”
胖子的声音提了提,突然转身瞪着四毛和阿松,装作一脸震怒的样子。
四毛和阿松跟着胖子久了,立刻就会意他是在逢场作戏,于是配合着胖子诉苦起来,“熊哥,我们……我们说了啊,可是鹏哥硬是要动手,我们拦都拦不住。”
胖子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坏笑,随即看向他身边那个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二哥,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原来和胖子一同下楼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青狼帮的二当家吴振东,吴二哥。
杜鹏一见胖子使坏,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见吴振东摆了摆手,脸色深沉,显得有几分不悦。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窝里斗,不知道南哥的人都找到我们头上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