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远咕嘟咕嘟的吞酒、喉结起伏如波涛,王胖暗暗给张远拍掌叫好。他觉得张远这杯酒是替他喝的。
一杯酒下肚,张远眼球上登时多了几道血丝,呛人的酒气冲的他脑门也滋出了火红的汗珠。
“嗝!”
结结实实的打了个酒嗝,张远把杯子放下,对王胖和冯鑫蕊说:“这杯酒算是我给你俩陪不是了,拜托你俩,一定别为难我!你们要掐起来了,我这个当哥的真是没法做人了!”
张远上来就给王胖和冯鑫蕊置于死地,让两个人都必须给他面子。
王胖赶紧给张远夹了块辣香四溢的鱼肚肉,堆笑说:“瞧您这话说的,远哥,一场小误会,我和蕊姐怎么可能乱掐啊!…蕊姐,我先跟你陪个不是。”
王胖笑眯眯的看向冯鑫蕊说:“当时那情况,其实也不能怪我,就你们那伙里肩膀纹着一大狼头那哥们儿,抄着刀子就要来扎我,我是没办法才出手的,这你都看到了。还有你,也是上来就要扎我,我都是被逼无奈才反击的。不过我出手也确实重了点,这怪我,我先把这酒干了,算是跟你陪个不是。”
王胖举杯子要喝酒。
“你等等!”
一抬手,摁了王胖的粗手腕子一下,冯鑫蕊没让王胖举起杯子来,很不爽的说:“你先别喝!我听你说话这意思,好像错的全是我们,你一点错都没有啊!”
不待王胖解释,张远先嗔起了冯鑫蕊:“蕊蕊,你拿刀子扎冬子着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
“当时情况特殊。”不想多解释,随便应付张远一句,冯鑫蕊看回王胖说:“如果你要觉得你把我们打了,自己还觉得不理亏,那咱趁早别喝这酒!”
王胖被冯鑫蕊说的有点不高兴了,辩说:“我有什么理亏的啊?我只是出手重了点,当时那局面,搁谁,谁也得出手啊!难道我像木桩子似的,站着让你们扎?真是搞笑!”
冯鑫蕊被王胖呛的眼里抹过一丝寒光,犟声道:“我承认,边塞当时冲动了,是他不对,但最先不对的人,还不是你们那边那个叫尚达浩的孩子!要不是他上网乱发我朋友的照片,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我还告诉你了,王冬,你牛,我们惹不起你,我们认栽了。但你那同学,丫跑不了!有本事你就罩他一辈子!”
张远听的一头雾水,赶紧给气焰高涨的冯鑫蕊夹了块鱼,说:“先都别急!先吃鱼!”
张远又看向王胖问:“这都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掺和着你同学啊?”
王胖被冯鑫蕊说的面露无奈之色,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同张远说了一遍。
在说的过程中,王胖特别向冯鑫蕊表示出了同样很鄙视尚达浩那der人的态度,他代尚达浩和冯鑫蕊告了几次歉。
冯鑫蕊听王胖说的态度挺诚恳,气火消了不少。
张远却来气了,他本以为是王胖和冯鑫蕊间有什么误会,双方打了一架,冯鑫蕊被打了,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纠葛!
这件事,显然是冯鑫蕊他们那帮人做的太过了啊!
掉转枪口,张远对冯鑫蕊说起了教:“蕊蕊,要说这事确实是冬子那同学不对,但你们玩的是不是太过火了也?给人家弄的一仓库里打人家,这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你知道么!二姨二姨夫他们现在都忙自己的事业,顾不上你,这是他们不好,但你也不能总这么放纵自己啊!拿刀子扎人,还要灭人家口?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了!你要再这么乱混下去,那别怪我做的绝,我立即给二姨打电话,让她把你接的加拿大去!”
张远说话时,王胖眼睛一直瞟着冯鑫蕊,就见冯鑫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极力向张远打眼色,让张远别多说了,但张远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到了绝,就见冯鑫蕊猛的一拍桌子:“…啪!”站起来了。
完全发怒的盯着张远,冯鑫蕊大气道:“我的事你少管!张远,你要敢给我妈打电话…”
“蕊姐,你别这么冲动成么!远哥也是为了你好啊!咱先坐下,旁边桌的人都看咱们了。”不等冯鑫蕊把狠话说完,王胖赶紧站起来了,这是他的和事饭,还没怎么吃呢,和事佬倒被牵扯进来了,这算什么事啊!他可不想这件事变得更复杂了,赶紧劝了起来。
王胖隔着桌子就要去扶冯鑫蕊,冯鑫蕊把王胖手打开,那瞬间,她发现王胖目光又瞄她胸了,心里的火“腾”的就烧到了后脖颈子!
本来她都想走了,桌子边坐着两个他讨厌的人,这饭她怎么吃啊?但想到那死胖子的眼神,冯鑫蕊强压住自己冲冠般的怒火,冷犟的坐下了。她一定要摁死这胖子出气!
张远这边也有气,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妹,这两年竟堕落到事人命为草菅的地步了!要再让她和那些流氓混下去,那可就真该出大事了!
张远正想再劝,“滴答滴答滴…”他手机响了。掏出来看看,是手下一个小侦探的来电,他之前让那小侦探帮忙去盯梢,估计是有什么重要情况,他赶紧出去接电话了。
桌边就剩了王胖和冯鑫蕊两人,王胖切身的感觉到了冯鑫蕊这朵带刺黑玫瑰到底有多葛!
一般和美女罩面了,他嘴都特灵巧的,但现在对着这么一个冷着一张脸的女痞,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
周围几桌客人都在往王胖他们这桌踅摸,前台经理付清被告之这边有乱子,守到了一边,如果这桌客人要再有事,她会上前去劝解,实在不行就息事宁人不用买单了请这桌客人走人。
冯鑫蕊根本不在乎旁边的议论声和别人的眼光,一双嵌的深深的就像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直盯着王胖,好像要用目光给王胖看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