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白露·滚!
陆笑皱眉,这余南乐不仅是包子,还是个小笼包!
“不是,我说余南乐,你今天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你不是要找陆云锦吗?电话打了这么多,现在咱们上去找人,你怎么倒是怂了啊?”
陆笑还是以为陆云锦和余南乐在电话里吵了架,她手机里的系统是梁御自己开发的一套定位系统,属于内部人员使用,之所以把陆云锦也放在其中,还是因为当初陆笑看陆云锦傲娇的禁止梁御窥探他的隐私,故意和他作对,所以在他的手机里悄然置入了程序,没有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七零三房间。”陆笑放大了地图,仔细一看,皱着眉头,拉着余南乐往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找人,有我给你”
没等余南乐拒绝,陆笑已经毫不犹豫地拉着余南乐的手腕往楼上走去。
因为怀孕的关系,陆笑这几个月都穿着平底鞋,噔噔噔地往前跑着,拽着余南乐。
而余南乐穿着礼服搭配着高跟鞋,跟在陆笑的身后,不免被她拉得有些踉跄。
忽然,陆笑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量,回头一看,发现余南乐抿着唇,拉着她的手腕,垂着眸子,淡淡地开口说道,“让孩子先进去吧,我跟你上去就好了。”
如果电话里听到的是真的,余南乐不想让陆流看见任何不该看见的东西。
陆流倒也极为懂事,轻轻地抬头看了一眼余南乐,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轻轻点头答应说道:‘好,我在楼下等你们。“
陆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陆流走开,低头轻轻摸着肚子说道,啧啧说道:“瞅瞅,你以后生出来,要是有你哥哥一半懂事,就好了。”
“不对,不能有他一半!”陆笑此时还是以为陆流是大宝,摇头说道,介有其事的说道:“好色这一点,咱们可不能继承。”
换做平时,余南乐早就笑开了,而此时她低着头,一双细软的长眉轻轻蹙着,眉眼之间隐隐不安,心中上上下下的纠结着,仿佛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她心底有事,陆笑说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好了,走吧。”看着陆流进了大厅,陆笑拉着余南乐朝着电梯口走去,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而此时——————
70房间里,房间里灯光昏暗,窗帘被严密地拉上,房间完全沉浸在黑暗的环境里,隐约有一道光从窗帘的缝隙之中洒漏进来,像是一根锋利的剑插了进来,像是要撕破这严丝密缝的黑暗,但是房间里立刻有人影一晃,那道光线立刻就被黑暗淹没。
床头倒是有两盏灯,暖黄色的灯光静静的照射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人五官精致,浓密的睫毛静静覆盖着弧形好看的眼脸,鼻峰挺拔,乌黑柔软的短发下,眉头似乎紧紧地皱着,脸上浮现出十分不正常的红晕。
房间里的床上,另外一端凹陷下去一片,很明显还有第二个人————还是个女人。
一双纤细轻轻颤抖的手,最先出现在视线当中,那手指上贴着精致的甲片,是今天的新娘妆搭配的指甲。
慕妍盘着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陆云锦,她极大地遏制着心中的忐忑不安和焦虑,一个月前,陆云清向她提出求婚的时候,慕妍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出现。
原本是她深爱的着男人,突然被替换成了另外一个,也就是说,十几年的时间,她竟爱错了人。
而她深爱着的男人,此时以她丈夫的名义,正在楼下宴谢宾客,畅饮欢谈。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作为新娘,却不得不上楼呆在房间,只是因为丈夫的需要,她便要引诱陆云锦。
而她的丈夫陆云清,早已经联系好媒体,随时可以在最关键的时间冲进来,上演一出最狗血的现场抓奸。
慕妍伸出纤细的指尖,探入到陆云锦的脖子地方,身后去解开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害怕惊动了陆云锦一样。
陆云锦目前还尚存着一丝意识,他在楼下宴客大厅的时候,本来是要去找余南乐的,却硬是被陆云清拉着让他喝酒。
所有的伴郎都喝了酒,陆云锦皱着眉也不好推辞,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谁知只是这一口,便就让他头昏脑涨,支撑不住。
他觉得头昏脑涨之际,耳边陆云清微笑着说道:“今日我大婚,二少太高兴了,不胜酒力,还不快把二少扶去休息。”
于是立刻又工作人员扶着陆云锦,走进电梯。
此时,陆云锦隐隐约约模糊感觉脖子上的异样感,他下意识伸手捉住在他脖子处不安分的手,掌心握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陆云锦心中先是宽慰,继而发现那只手在他掌心轻轻颤抖,于是摊平手指伸出去想要安抚手的主人。
粗粝的指腹摸到一片坚硬地装饰夹片,陆云锦心中立刻一沉,一声冷喝毫不犹豫吼出口:“滚开!”
余南乐从来不做指甲亮片。
陆云锦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睛干涸无比,不用看也知道他眼睛里一片血红,他躺在床上,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却发现小腹处仿佛有烈火在灼烧,而身体表面的温度也正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慕妍只听见一声冷喝,惊得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伸手捂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慕妍今天早上感觉到不适,陆云清让佣人陪着她去检查,检查的结果得知她的腹中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胎儿,胎儿一个月大,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陆云清这个喜讯。
陆云锦觉得浑身滚烫,烧的厉害。脸上双颊的颜色越来越鲜红。
而此时慕妍隐约也知道陆云清给陆云锦下了什么药,所以,此时她也害怕陆云锦药性发作,伤害自己。
“滚!”陆云锦冷锐深沉的声音,压抑着暴怒,再次在房间里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