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准备上轿
“小姐,不是香兰诬陷宛心小姐,香兰说的是真的,那天,天那么冷,小姐不知道,下人们将小姐从湖里面打捞出来的时候,小姐的样子有多可怕吗?当时,香兰都看傻了,小姐的脸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香兰赶紧脱下身上的披肩给小姐,可是,等到香兰给小姐披好之后,这才发现小姐的脸已经发青了,感觉像是死了一样。
真的,香兰当时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还好福晋出来,这才请来了大夫给小姐治疗,当时,大夫已经说小姐没有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幸好小姐醒了过来,只是失去了记忆,香兰这才放了心。
这件事,香兰不敢隐瞒,后来,看到小姐醒了,香兰这才将此事禀告了福晋,福晋让香兰将此事隐瞒起来,不要让老爷知道了,害怕影响到宛心小姐的婚事,毕竟,宛心小姐也是福晋的亲身女儿。”香兰解释着,生怕她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真的宛如在这场大病中,真的已经去世了,而自己阴差阳错,不知道是走错了那条路,来到了宛如的身体里,变成了宛如。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穿越的全过程,她不敢置信。
“娘,宛如让您担心了。”她走到姚氏的跟前,拉着姚氏的手,满脸的愧疚。
“宛如啊,只要你没什么事情就了,不是娘要怀疑宛心,或者说为娘边谈你,说心里话,从生下你开始,你的身体就不好,娘是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比较多一些,可是啊,宛心也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会冷淡她的,只是这宛心啊,不懂事,不能理解娘啊,从娘生下你不就开始,她就不怎么愿意多说话,总觉得娘是在偏袒着你,要说是宛心将你推进河里,娘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要是看着她,一脸的伤感。
“娘。”她看着姚氏。
“宛如,娘这么说不是说是怪罪宛心,宛心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怪娘,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宛如,娘今天告诉你宛心的事,不是说要你去怨恨她,或者说冷落她,娘也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娘不敢打这个赌,娘不敢那宛如的命去打这个赌啊,娘告诉你,关于宛心的事情,是希望你凡事对宛心留个心眼,不要在发生上次的事情了,这样的事,娘再也经不起了。”姚氏说着留下了眼泪。
“娘,你不要担心,宛如再也不会有事的。”看到姚氏伤心,她也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忙拿出手帕,替姚氏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想,真的宛如有这样的娘,是幸福,而此刻,自己也是幸福的。
“好了,不难过了,只要看到宛如平安,娘就放心了。”姚氏接过她手里的手帕,擦去自己的眼泪,笑着说。
“娘,你刚才说宛如从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她想打个岔,让姚氏的情绪能有所缓和。
“是啊,从娘生你开始就难产。”要是说道。
“难产?娘,你能给宛如讲讲吗,宛如好想了解过去的事情,可是宛如都记不清了。”她说道。
“宛如,让娘好好的休息,娘已经很累了。”宛清看着她,很不高兴的提醒。
“不碍事,宛清,难得宛如想听,娘就给她讲讲,她明天就跟着你去大阿哥府了,难得今天她想要听,娘讲完了再休息,不碍事的。”姚氏看着她宠溺的说道。
“娘,要不宛如下次再听,您去休息吧。”看到宛清蹬着自己,她这样关切的对姚氏说道。
“不碍事的,娘想讲给你听,还不知道下次见你要等到多久以后了,今天就让娘累点,给宛如讲讲。”姚氏看了一眼宛清,说道。
“好吧,您讲吧,我啊,也是难不住您,谁让您疼您的小女儿呢。”宛清笑着说。
“我得宛如这么乖,当然了。”姚氏笑着说,突然,脸色变得很严肃,“宛清,今天啊,你也听听,不是娘从小到大宠着宛如,而是宛如这孩子,也只能是让我宠着养,不然啊,还不知道这会子投胎到弟几世了呢。”
“娘,你是说?”宛清看着姚氏,话说了一半。
“是啊,从我生宛如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宛如这孩子,并不好,娘记得,在生宛如的时候,那还是在崇祯十三的秋天,有一天,雨下得很大,你阿玛带着二娘去了寺院,那一晚,我一个人在家里,本想着宛如不会这么早降生,因为当时宛如还只有七个月大,可是,突然之间,我就开始肚子疼,照顾我的言嬷嬷说,这是临盆的迹象,的赶紧去找产婆。
可是,当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主人,又是深更半夜,下人们都睡了,本想着找产婆是件容易的事,就没有叫醒下人们,只让言嬷嬷去找产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本想着言嬷嬷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谁知,言嬷嬷一去就没有了踪影。
我挺着个大肚子,在房间里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言嬷嬷回来,眼见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可就是见不到一个人的影子,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喊下人,可是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劲,当时的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声音出不来,言嬷嬷也回不来,我只能等。
就这样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感觉我像是上了趟鬼门关,然后回到了世上,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弟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我以为我的孩子死掉了,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宛如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正安静的睡着,脸蛋发青。”说道这里,姚氏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时候,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娘。”她叫着姚氏。
“不碍事的,当时,我看见宛如躺在那里,竟然奇迹般的活着,我又哭又笑,赶紧起身感谢着上苍,感谢上苍让宛如还活着。后来才知道,在四更天的时候,言嬷嬷才和产婆赶到了家里,替我接生下了宛如,而之前由于天下着大雨,很多的人都不愿意来,是言嬷嬷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求来了产婆,而言嬷嬷,就是香兰的奶奶。
当时,我坐在床上,看着宛如,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的奇迹,于是,当时,我就起誓,一定要用我所有的爱,去爱护这个孩子。”
姚氏说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然后伸出手,拉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愿意放手,生怕在这刹那,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她看着姚氏,莞尔一笑,是在安慰姚氏,也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她怎么也没想到,宛如的生命来的是这么的孱弱,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那么,就不会有宛如,而现在,整个董鄂府,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天地呢?
可是,这一切,难道真的就是注定好的么?
“娘?”她看着姚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母亲,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所心伤,而她,站在姚氏的面前,又能说些什么?
“宛如。”
她抬头,看见宛清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于是,她点了点头,看着宛清取来帕子递给姚氏,很懂事的说道,“娘,宛清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你看,宛如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还是清儿乖,最理解娘了,不像宛心。”说道这里,要是有开始伤心了。
“娘,不要这样啦,你这样的话,宛如心里会很难过的,眼看着明个宛如就要跟着我去大阿哥府了,您忍心看着宛如伤心,还有,您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眼看着姚氏又开始伤心了,宛清赶紧安慰道。
“也是,宛如明个就要离府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去多久,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娘不说了,不说了。”姚氏用手帕擦着脸上的眼泪,勉强的笑了笑。
“香兰,快扶福晋去休息。”宛清说着向香兰使着眼色。
“是,小姐。”看到姚氏已经起身往外走,香兰赶紧跟上前去。
“宛如,你过来,和姐姐出来,大姐有话对你说。”看到姚氏走远了,宛清一边往出走,一边对着她说道,表情很严肃。
“是,大姐。”
说着她跟在了宛清的身后,不敢说话,因为这个样子的宛清是她没有接触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她只好跟在宛清的身后,一句话不说。
“宛如,我叫你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一直到了花园里的小亭子,宛清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大姐,你说吧。”她也站住,冬日的夜晚很冷,可是,她不知道宛清冷不冷。
“宛如,刚刚娘亲和香兰说的,你都听到了,还有一件事情是娘亲和香兰不知道的,那就是我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特地去过宛心那里,问过照顾她的翠兰,翠兰证实那天的确是宛心和你出去了,她还说,见到宛心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慌张,而且衣服也差不多湿了一多半。”
“这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宛清。
“我知道,你很想要去尊重你的二姐,大姐没有说不可以,但是,大姐想要你知道,你身边有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还有,宛如,大姐是看你太单纯了,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处处留个心眼,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包括你的亲人,你知道,侯门深似海,很多事,我们说不明白,可是生活在当中的我们也很无奈。”宛清看着她,样子很严肃。
“大姐,你怎么了,你都在说些什么?”她看着宛清,很是不解。
“我知道大姐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可是,大姐告诉你宛心的事,是想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大姐我,身在侯门,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下一步会怎么算计你,所以要保住自己,你一定要处处留心。”看到她的样子,宛清还在说道,样子很是可怕。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宛如都听不懂了。”她懂,她怎么能不懂呢,心智成熟的她什么都知道的,学习历史,她是知道官宦人家的无奈的。可是,她不解,为什么此刻的宛清会变成这样,是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也没什么,大姐就是想要告诉你,去大阿哥府,留个心眼就好了,在哪里,不管是谁,哪怕是家里的人问你,也不要轻易说什么,知道吗?”宛清突然间变了语气,用很平常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了,宛如会照做的。”她回答。
“那就好,大姐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宛如您能够明白,毕竟,你还是太单纯了,娘宠着你是没错,可是,要你怎么去适应外面的世界啊。”宛清看着她,出神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
“大姐,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她有些担心。
“没有,大家累了,先走了,宛如也早点回去休息。”宛清看着她笑笑,然后,转过身离开了亭子。
她站在那里,看着宛清走远的身影,还是没有明白宛清想要说给她的话,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懂,突然地,自己端庄的大姐,怎么就变得这么奇奇怪怪呢?她想不迈,她有些想不明白。
晚风透过亭子吹了进来,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冷,于是,起身,打算回房。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这里夜晚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是那样的不一样,夜很静,静到可以听到干草丛里小虫子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有些害怕。
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只是这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脑子很乱,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有一些应接不暇,怎么也想不通。
“先是神秘的和尚,再是摄政王多尔衮的无故召唤,接下里又是什么定亲大会,还有什么宛硕格格,在接下来就是宛心的事了,连着宛心的事情,又牵扯出宛清的莫名其妙,我真的转变不过来了,这些事情都是怎么一回事?”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突然间从身后从来一个声音。
“谁?出来!”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寻觅了好久,也没找见是谁,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努力的回想着宛清的话。
“宛清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宛清很担心?”她这么想着,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在宛心走了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姚氏将宛心害她生病的事实告诉了她,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啊。
“不对,宛清的问题,一定是出在宛心的身上,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是,真的是宛心就爱你跟我退下河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宛如和宛心有了什么冲突,宛心这才一时心急将她退了下去,可是,也不对啊,没道理啊,好歹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不可能这么冲动,难道说,是故意的。”她也对自己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说,宛如真的是故意的,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还有,如果宛心真的将宛如推下河的话,那么,一定还会有弟二次行动,可是,这么久以来,宛心并不理会她,连开口说话,都是很难的。
“但是,宛心今天对我说‘你真的想赢。’然后,上台就去表演,样子看着是很真诚
的啊,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开始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相信谁,不相信谁,难道她真的要如宛清所说的那样,不相信每一个人,包括宛清,包括宛心和姚氏。
“可是,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做到,怎么可以去怀疑自己的亲人呢?”她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是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知道生活在当中会很难很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来到清朝的董鄂府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这现实,却比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都说了,让我来告诉你啦。”有人答她的话。
“谁?”她转过身去,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她有些害怕,难道是有人跟踪她,会是谁呢?
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她的心里,很害怕,白天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已经很累很累,没有办法再去接受什么的发生。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喊道。
“宛如姐姐,是阿古啦。”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干草丛中传了出来。
“你?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嘿嘿,刚才出来如厕,远远地看见宛如姐姐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就走过来喽。”费德古洋洋得意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在西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她不解,就算是起来如厕,这费德古也应该是在张氏的西院的,本来在这个家里,东西两院,就是分割开来,互不打扰的。
“我是在西院啊,是姐姐你走错了。”费德古笑着看着她,满是嘲笑。
“我走错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错了路,竟然走到了张氏的西院,于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费德古,说道,“就算我走错了怎么样?”
“阿古?”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讨厌,是襄平啦,我的奶妈,不行了,宛如姐姐我要走了,不然被奶妈知道你在这里就糟了,宛如姐姐再见。”说着费德古匆匆的离去。
“恩,阿古再见。”她回应。
她站在那里,心想,自己也该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临去大阿哥府那天,是顺治五年的一月四号,这一天天气有一些的阴霾,可是,她和宛清早已定下的计划是不会因为天气而改变的,在这权力至上的大清朝,对于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来说,是没有办法推脱的。
因为宛清说了,这大阿哥府。可不必是在董鄂府里,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办的,所以,既然是决定要回去到大阿哥府的,不管天气多么阴霾,她和宛清后必须是要离开董鄂家的。
“阿玛,额娘,我们这就走了。”她转身,望着身后的鄂硕和姚氏。
站在董鄂府的大门口,看着恋恋不舍得鄂硕和姚氏,她的心里很是难过,离开的轿子早就在府邸门口准备好了,备轿的人选是昨夜香兰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所以,这一切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宛如,在大阿哥府,一定要注意分寸,那里肯不必是在家里,不能事事都按着你的性子来,实在是受不了这大阿哥府里的束缚,就给宛清说一声,早早的回来。”她看着鄂硕,看到了这位父亲对女儿的怜爱。
“宛如知道了,阿玛,宛如这就走了。”她忍着眼泪说完,任铃兰扶着自己准备上轿。
“嘎嘎嘎····”天空飞过一群的大鸟。
“是麻雀。”听到下人们有人说道,她抬起了头,果然看见天空飞过黑漆漆的一群鸟儿。
“胡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有人说道。
“宛如。”姚氏叫住了她。
“娘,怎么了?”她不知道麻雀飞过头顶这预示着什么,或者说在姚氏看来预示着什么,总之,在她转过来脸来看着姚氏的时候,她看到了姚氏脸上的不安。
“也没什么,要娘说啊,这大阿哥府处处禁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从小啊,就被我和你阿妈宠坏了,这开放的性格,怕是也受不了大阿哥府里的管制,不如,就别去了吧。”要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麻雀,眼神很是不安。
“没事的,娘,就像阿玛说的,宛如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会回家来的,您和阿妈就放心好了。”她笑着回答,转身上了轿子。
“可是,宛如。”看着她走进轿子,姚氏还是很不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