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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得累了,便坐在树下乘凉,张中兴看着秋雅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一定是我?”
“什么?”
秋雅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一双眸子里带着迷茫,过了片刻似乎懂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相信这世上又命中注定吗?其实我多年前得了高人指点,知道你会出现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秋雅现在可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被老道将魂魄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虽然没有了自己那个世界熟悉的东西,但老道给予她的希望却让她无比的满足。
前世,她没有健康,没有爱情,生活也不像现在这般快乐美好,总是为了房子车子钱而烦恼。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到最后病死也没有好好的想过自己需要什么,若不是老道一语点破,她也没明白自己其实就是太空虚了。
“相信,若是不信如今我被你关在这里又算个什么。”张中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却让秋雅看得呆了。
“哇,你居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太帅了!”
秋雅的话让张中兴的脸上有些害羞,不过笑容却没有散去,手被秋雅抓住,有些慌张。
“我给你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若是要走也必须带上我,不然你别想从这里离开。”
张中兴盯着她半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眸子里透着一股认真。
“若是我带着你走,你便跟着我不再拦着我吗?”
“只要你和我洞房,我就和你一起走!”
秋雅何曾不想离开?只是老道说了只有遇见自己的真爱她方能离开,不然始终是离不开这里的。
“好,我答应娶你!”
在一瞬间,看着女人的笑颜,张中兴觉得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屋子里燃着红烛,张中兴看着床上的女子,虽然没有盖头但依旧做了一些打扮。
“你今晚很美。”
为了缓解气氛,张中兴先开了口,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也是……”
秋雅虽然知道洞房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真的前世今生都没有实战过啊,只能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两只手捏紧了衣服,看着这个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那我们……”
张中兴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不知道是应该先脱了自己的还是她的?
“我来吧!”秋雅主动出手,脱了张中兴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俨然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熟练了。
看着被自己剥光的张中兴,秋雅放下了帐幔,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拿起一个小巧的药瓶喝了一口在嘴里对着张中兴吻了下去。
缠绵的吻过后,秋雅抬起了带着媚态的眸子,“这是你身上软筋散的解药,过了今夜若是你不想要我跟着,我也想通了。”
听着秋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柔,张中兴崩断了自己最后的那一分不情愿,只主动将秋雅压在了身下。
吻如雨点一般在秋雅的身上留下痕迹,她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的滋味,只感觉如同自己的身体要被掏空一般,带着一股燥热带着一股难言的快意。
在最后一刻张中兴强压着自己心内的想法,用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身下已经软成水一般的女子,“后悔吗?”
“别废话,我要你!”秋雅用手勾住了张中兴的脖子,用自己的吻告诉了他自己是多么恨不得将他吃了。
只可惜,当张中兴真正占有了她的身子时,放在明白你若是打开了一个男人的欲望,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一夜的巫山云雨,秋雅已经无力的躺在了张中兴的怀中,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外面传来了几声鸡鸣之声,显然天已经快亮了。张中兴给秋雅盖好被子,拥着怀里的娇人入睡。
时光飞逝,张府内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陶陶,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陶陶,外婆知道江山为重,既然中兴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也不必自责了。”
“外婆,这一切都是陶陶的错,陶陶就是你的孙女,以后陶陶便姓张!”
这时苏继堂的也站了出来,跪在了老夫人的脚下,“外婆,继堂以后也姓张,如今我和姐姐都与苏家没了关系,我们便是您的孙儿。”
“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张老夫人将两个人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是流了出来,张氏也在一旁默默拭泪。
皇宫之中,顾成德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看着空荡的宫室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头疼得厉害看着天上刺目的阳光,用手遮住了光线。
“站住,你们跑什么!”
终于,顾成德看见了一个活着的太监,拉住了太监吼了起来。
太监跪在地上,一双眸子小心的看着这位亡国的君王,“皇上,雍亲王的人马已经到了昭和殿了,皇上还是赶紧逃吧!”
“住口!不可能,朕记得他已经死了!”
“皇上,是真的!”
太监还未说完后面的话,便已经被顾成德捏住脖子杀了,一双眸子带着惊恐死不瞑目。
炙热的阳光下,顾成德的一身龙袍发出耀眼的光芒,只可惜身边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凄凉,远远的已经看见了顾成的军旗,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身后的大殿,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等待着顾成的出现。
“二哥。”看着依旧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顾成德,顾成还是喊了一声。
顾成德笑了一声,眼中是一片猩红,“你赢了!”
“我们谁也没有赢过,这江山已经千疮百孔,这皇宫已经物是人非,我们俩都失去了太多,谁敢说谁赢了?”
“若不是你要抢走我的皇位,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对你!”顾成德指着顾成,愤怒的狠狠地拍向了面前的桌案。
“我从未想过要抢,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罢了,是你一直咄咄相逼,甚至对父皇用毒!”
顾成的眼中带着愤怒,手中的剑抽出冲向了高处龙椅上的顾成德。
顾成德没有躲开,而是看着他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死也要坐在这龙椅上!”
看着顾成德闭上眼睛,顾成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这张龙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自己的大哥却如此的执着。
正德四十二年,正德皇帝薨,当年五月太子顾成德继位不过四个月雍亲王携正德皇帝遗诏讨伐,最后死于朝阳宫大殿,同年十月雍亲王继位改国号宁平。
因南疆国奸计,大顾损失城池十座因军队疲乏国库空虚而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让顾成先稳定国内,安抚国民为先。
“皇上,昭平郡主来了。”
埋在奏折之中的顾成抬起了头,眼中疲惫之色,看见了苏陶陶立刻露出了笑容。
“陶陶……”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苏陶陶将食盒里带的粥和小菜拿了出来。
“想着你一定没日没夜的在忙,特意做了点东西给你送来,适当的休息一下,别累坏的自己的身子。”
“无妨,只要有你在,再累也无妨的。”顾成露出一抹笑容,心中却沉重得很。
皇宫中许多珍宝被盗走,苏零露也随着南疆的奸细一路潜逃,他派出去的人正在一路追击,国内因为顾成德而弄得民不聊生,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你的这些话是骗不了我的,你在宫里的一切我都知道,莫要框我。”苏陶陶被顾成拉着坐在了身旁,用手摩挲着他一脸胡茬的脸颊,心疼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陶,你别管我这么紧,若是大臣们以后知道了怕是要参你一本。”顾成看着苏陶陶的模样,露出了微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是不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我便嫁了别人,反正不与你一处你也就不嫌我管着你了。”
苏陶陶冷眼睨了顾成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粥塞进他的手里,一副真真生气的模样。
顾成乖乖的喝了粥,这才开口哄道:“陶陶莫恼,朕知错了,这就去休息。”
苏陶陶见顾成服软,便拉着他到了卧室梳洗,给顾成解开了外衣,看着他躺下。
“陶陶与我一处吧,有你在我睡着踏实。”顾成将自己的床挪出了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看着顾成的模样,苏陶陶慢慢的躺了下来,任由顾成将她抱在怀里,一会儿便感觉到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两个月后,大顾朝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因苏零露的缘故,苏老太君被入狱流放,苏陶陶与苏继堂因为与苏家断了关系加上苏陶陶传递先皇遗诏有功免于责罚。
当一切尘埃落定,沈家为首的文臣便开始了对顾成后宫的干预,上书选秀之事。
顾成欲立苏陶陶为皇后,被一众老臣反对,一时间朝堂之上火药味甚浓。
“皇上,万万不可!苏家二小姐曾被废帝立为皇后,虽然最后未能成礼但在宫中与废帝朝夕相处数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虽然是为先皇传召,也不可污了皇室礼法。”
“启禀皇上,苏家二小姐行为放荡不拘礼法,甚至在未出阁之时就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为一国之母!此事万万不可!”
“混账!朕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这般欺辱,若不是她在宫中与废帝周旋,哪里有今日!”
“皇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如何相抵?苏家二小姐纵然是有功于大顾也不可担任这一国之母,国母若又污点如何能够正妇德……”
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成已经愤怒的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最后无奈退朝。
张府之中,苏陶陶与张氏以及张继堂坐在一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母亲,沈家依旧不愿意松口,让我见妙书。”张继堂的脸上带着愁色,自从沈妙书被找到送到沈家之后,两人已经半年未曾相见。
“我送去的礼品也被退了回来,沈家这样子是不准备松口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深沉,何尝不知道弟弟的相思之苦,但若是沈家不松口,必然是强迫不得的。
如何才能让沈大人答应呢……
夜里,苏小乔和鬼医来了苏陶陶的屋子,因为事情暂时尘埃落定的缘故,他们便去了别处游玩,因阎王感动于两个人的真情,已经赐了冥婚,二人总算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陶陶是为了什么而这般一脸愁色?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你入宫之事也不过是早晚,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如何还是这般模样?
“姐姐有所不知,继堂与沈家二小姐沈妙书有婚约,因我与温妃的纠葛坏了这一门亲事,虽然二人在我的撺掇之下私奔过,但沈家依旧不愿意联姻,我看弟弟如今越发消瘦便也是着急。”
苏陶陶眉心紧皱,一双眸子满是愁色,沈家不松口她也不好求了顾成强下圣旨赐婚,免得沈崇文一个想不开抗旨不尊让沈家和顾成都下不来台。
鬼医和苏小乔二人商量了一番,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温妃方才是他们磨难的起因,刚好温妃如今还在地狱。我让莫哥哥将她带到沈家,然后让温妃在沈家二老面前现身,你和她把一切因果说清楚了为好。”
“若是这样应该是行得通的,那便劳烦苏姐姐和莫大哥了。”苏陶陶想了想,的确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了。
三日之后,苏陶陶亲自到了沈家,因苏陶陶身份的缘故,沈崇文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将她按照礼节迎到了正厅。
“不知昭平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崇文一脸冷色,语气上也并不温和,虽然和沈夫人行礼,但动作显得格外敷衍。
“沈大人对我就无需客气了,两位请坐吧,我今日来自然是有事情和两位说的。”
苏陶陶平静而端庄的坐在了沈家的主位上,不论沈崇文高不高兴,苏陶陶的头上还有一个郡主的头衔,虽然废帝的给她安上的皇后头衔已经不在,但昭平郡主却是先皇赐给她的。
“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光临寒舍。”沈崇文心里清楚,苏陶陶来肯定是为了张继堂的婚事,但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苏陶陶的手上,这姻缘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