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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可是现在你面前的这一个?”顾成给刘德海使了一个眼色,盒子便被送到了宫女的面前。
“的确就是这个,奴婢当时因为要去给公主殿下拿洗好的披风走得急了没有注意脚下的凝冻,滑倒时不小心就撞了淑妃娘娘的宫女。”宫女低着头,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你胡说,你凭什么认定你撞上的是本宫的宫女,我宫里的宫女那么多难免不会有假冒的!”淑嫔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立刻出口辩驳,吓得宫女跪着退后了几步。
“淑嫔,你这是做什么?”顾成冷冷的警告了一声,淑嫔虽然不甘也只能迫于顾成的威严闭了嘴。
进宫以来淑嫔已经了解了顾成的脾气,若是自己和顾成对着干后果都不会是好的,所以如今她就是再不甘也只能咬牙闭嘴。
“你凭什么认定那宫女是淑妃宫里的?”顾成重复了淑嫔的话,故意将淑嫔的称呼换了。
“回皇上,宫女的身上都有各宫的腰牌,那日奴婢除了弄翻了盒子,还把宫女的腰牌不小心扯了下来,那位宫女还给了奴婢一个耳光,所以奴婢记得她。”
淑嫔的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夹竹桃花进来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变故,身边半夏居然一点都没有给她说过。
“去把淑嫔宫里的所有宫女都叫到外面的广场上,让这个宫女找出来。”顾成的目光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神色,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里间文嫔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来夹竹桃的花居然是淑妃放的,而她一开始找错了人,可是这个赵嫔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把自己放在她屋子里的锥心散放进了淑嫔的宫里,今日这淑嫔是逃不掉了。
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宫女就找到了淑嫔身边的陪嫁宫女半夏,不过是几下的功夫半夏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招认了,淑嫔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便也没有再辩解。
原本,淑嫔想着利用文嫔的荷包先陷害了苏陶陶和文嫔,然后又顺藤连带着将赵嫔一块解决,想不到棋差一招居然坏在了自己的奴婢身上。
“皇上,夹竹桃花的事情臣妾认下了,但锥心散臣妾没有下毒害过文嫔,横竖都是死罪,但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认!”淑嫔的目光带着坚韧,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她是荣国公府的嫡女,从小就被按照国母的要求教养,她的自尊让她不允许自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朕信你,锥心散的事情朕会查清楚!”顾成的话让内室的文嫔和一旁的赵嫔心中一颤,已经开始了紧张起来,只有苏陶陶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这几个女人脸上的神色。
淑嫔被打入了冷宫,被专人看守,饮食起居苏陶陶也特意嘱咐不可以苛待,只如平民家生活就好。
但苏陶陶不知道原本已经比起自己蹲冷宫的时候好了许多,在淑嫔看来却是另外一种侮辱。
顾成有些疲乏了,打发了赵嫔和文嫔之后来到了玉娇宫,赖在了苏陶陶的床上。
“皇上,今日的这一台戏可还精彩?”苏陶陶目光皎洁,用讨好的神情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顾成。
“没有外人的时候该叫我什么?”顾成在苏陶陶的嘴上惩罚性的一吻,看着女人不满的噘嘴。
“夫君,你就知道欺负我!”苏陶陶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掐了一下顾成腰上的软肉,惹得顾成皱了一下眉。
“陶陶做的极好,不过是放了几句话出去就让她们把注意力都从你身边移开了,真是好样的。”顾成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眼中没有因为她耍的心机有半分的厌恶,反而嘴角带着微笑。
“我就说吧,这宫里的女人斗不过我的,我可一点都不善良!”苏陶陶兴奋的抱紧了自己的男人,亲了一下顾成的唇,谁知却被对方反扑,又是一阵羞人的交缠。
“陶陶,你是妃常不善……”顾成将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快要睡着的女人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眼中浓浓的宠溺和情愫不曾散去。
“我若不狠,地位不稳!”苏陶陶迷糊间听见了顾成的话,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又往顾成的怀里钻了钻。
南疆的边界,苏零露跪在男人的脚下被凌辱,眼中写满了愤恨,可是却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只能闭着眼睛任由男人将那恶心的玩意儿在自己的口中搅弄。
她是大顾的皇后,为什么要在这军营之中被人这般的欺凌,没日没夜的被不同的男人凌辱,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洁皮肤,有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苏零露眼中是恨的,自从苏陶陶出现之后,她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原以为逃离的大顾,她可以在南疆找到一席之地,可是如今不过就是在这边境的军营里做着连人都算不上的军女支。
后半夜了,这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们终于累了,将她丢弃在营帐内的草堆里提着裤子满意的离去,苏零露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空。
不行!她不能在这么下去,既然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么她就离开,回到大顾谋划自己的未来。
有了目的,苏零露乘机找了一套士兵的衣服换在外面,又悄悄的偷了另外几个妓女小心藏着的首饰作为盘缠,悄悄的溜出了营帐。
她不停的跑着,看着天上的星星仿佛就如同看见了希望,只要跑出去她一定要让苏陶陶付出代价。
“前面是什么人!”忽然,苏零露的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她加快了步子逃跑。
一声口哨的示警让原本已经安静的军营里立刻出现而来一队人马朝着苏零露追来。
士兵看见是个女人,直接抓住苏零露的衣服将她扛上了马背,任由她挣扎着回到了军营。
“放开我!放开我!本宫是大顾的皇后,你们这么对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苏零露被押着跪在了首领的面前,此时的首领因为自己的美梦被吵醒非常的不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苏零露的嘴角鲜血而传进大家的耳朵里,首领捏着她脱臼的下巴,眼睛里带着愤怒的光。
“你这贱人,居然还想跑?怎么还想回去大顾去做你的皇后?”头领的话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让苏零露的耳边充满了讽刺的声音。
她愤怒的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带着冷光,一口血喷在了头领的脸上,虽然说不了话笑不出来,但这一段时间的折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头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唾沫,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接着是拳打脚踢,苏零露说不出话,一双眼睛里只有浓浓的恨意,巴不得现在立刻死了杀了这些人偿命!
“贱人,居然敢吐老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睛!”头领下了狠心,今日是准备要把苏零露给打死,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士兵走了上来,在头领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有这事?”头领停止了动作,一双眸子里带着光看着苏零露,嘴角露出了笑容。
“反正你这个女人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拿你换点银子给我们兄弟几个花花。”头领说完,叫人将苏零露五花大绑的关进了木笼子。
大顾皇宫之中,文嫔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深怕自己锥心散的事情被人给查出来。
“翠喜,给本宫拿笔和纸过来。”文嫔叫了一声站在屏风外面的陪嫁丫鬟,将自己写好的书信交给了翠西,“把这封信交到我父亲手里,切记不要假手于别人。”
翠喜点了点头,将信小心的放在怀里藏好,拿了出宫的令牌准备出宫。
“翠喜,你这是要去哪?”赵嫔坐在花园里,看见匆匆走过去的翠喜叫人拦住了去路。
“奴婢叩见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要给文嫔娘娘办事,恐怕不能和娘娘您耽误多久。”翠喜知道,赵嫔和文嫔两个人是水火不容,自己这个时候被赵嫔抓住,一会儿很可能就会传进文嫔的耳朵里。
“你别急,你是不是要去给你家主子送信?”赵嫔对于翠喜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一双眸子早已像是将她看透了一般,让人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娘娘……”翠喜不敢多说,只能站在那里,心想着赵嫔为难一会儿应该就会放了自己。
“翠喜啊,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去送信的好,你就不关心你家主子这个时候叫你出去送信做什么吗?”赵嫔不过是淡淡的睨了翠喜一眼,就让对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身后便被赵嫔的宫女给拦住了退路。
“奴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翠喜摇头,一双眸子盯着地面,再也不敢去看赵嫔的眼睛。
“本宫来告诉你吧,若是你将这书信送去了文家,你的后果就是有去无回,因为这封心里一定是文嫔要家里人把你给杀了,这叫杀人灭口!”赵嫔将那最后的几个字咬的极重,让翠喜一阵哆嗦险些摔在地上。
“不会的,不可能!”翠喜是自小就伺候文嫔的人,两个人的主仆情谊更是不用说,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主子会杀了自己。
就在她准备逃的时候,赵嫔给了周围的人一个眼神,立刻就人堵住了翠喜的嘴巴,从她的手里搜出了书信送到了赵嫔的面前。
翠喜眼睁睁的看着赵嫔将书信撕开看了里面的内容,然后将书信送到了翠喜的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主子,如今眼看事情要败露了,皇上追查的紧就想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赵嫔的目光带着笑意,文嫔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只要文嫔死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玉娇宫里面的苏陶陶,那个女人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不会的,一定是你们骗我,我家小姐不会这么对我的!”翠喜的泪水迷蒙了双眼,将书信撕了一个粉碎。
“你这样可没有任何用处,你去不了文府,也回不了文嫔身边,现在你的卖身契又不在你的身上,看样子你只有本宫指给你的一条路了。”赵嫔说得云淡风轻,一双眸子里印着翠喜失神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娘娘想让我怎么样?”翠喜的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绝望,更多的是愤怒。她在文嫔的身边勤勤恳恳十几年,换来的不过就是一个兔死狗烹的结果,这样的残忍和老天的不公最后都换成了浓浓的恨意。
“其实你应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她为什么要杀你你也知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赵嫔并没有明言,而是和一众人离开了花园,直留下翠喜一个人在园子里静静的跪着。
苏陶陶正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的酸软让她实在是不想动惮,顾成就像是一头开了荤的饿狼,想方设法随时随地都想要把她给吃干抹净。
“小姐,宫里面文嫔娘娘也没了。”香梅给苏陶陶奉上了漱口水,伺候她更衣。
“哦?事情是怎么回事。”苏陶陶的眸子带着好奇,脸上分明就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听说是文嫔身边的丫鬟去找了皇上,将文嫔从家里叫她带锥心散的事情全部跟皇上招了,皇上大怒就把文嫔给打入了冷宫,和淑嫔作伴去了。”香梅没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只是在这玉娇宫里面什么都没有做,外面的几位对手就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原来是这样,我肚子饿了传膳吧。”苏陶陶的目光落在了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前世她也是妖妃想不到今生她还是逃不掉做妖妃的命运呢。
谁说她没有动手?香红香尘可是已经被她给使唤得瘦了一圈,想不到顾成给她的人真是好用。
如今只有赵嫔一个人了吗?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那么低调,看来只能从她背上趴着的那个恶鬼着手了。
夜里,鬼医如约而至,身边还抓着一个恶鬼在手里,扔在了苏陶陶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趴着赵嫔的身上,你和她有仇吗?”苏陶陶看着恶鬼的一身黑气,眉心微微的跳了一下,这恨意可不是一般的重呢。
恶鬼不说话啊,只是盯着苏陶陶呵呵的笑着,声音如同是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浑身都难受。
“你既然恨赵嫔,不如我们合作一下,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害死了你,我帮你把她送到你的面前如何?”苏陶陶知道这个恶鬼是对自己不信任,毕竟她的身边可是站着阴间的鬼差,而鬼差是不会插手管人间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