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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那些神仙的心思我这个鬼差并不能明白,我掌控的是凡人生死轮回的事情,而仙人掌控的是天地万物的灵力。”
“我的命格进不同,她又想拿我练成蛊之后做什么?”苏陶陶似懂非懂,但若是不了解自己的敌人,又如何能够找到御敌之法?
“她要你的身体作为寄生的宿主,然后将你的魂魄和自己的血脉融合在一起,你的身体和魂魄有神仙的灵力,对她来说是绝佳是驻颜之物,可以逃脱生老病死的束缚,如此就不用被阴间的我们抓住。”
苏陶陶从床上走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我要怎样杀了她?”
“她腰椎上的第三节骨头的位置是她的死ue,你只要能够接近她将东西刺入她的身体就可以了。”鬼医将从阴间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苏陶陶,两个人开始为逃出皇宫做准备。
两日后天气晴朗,顾成德的圣旨下了下来,册封苏陶陶为皇后,已经命令礼部准备封后大典。
因为圣旨的缘故,苏零露自然找到了机会与苏陶陶吃饭,明知是鸿门宴她也悻然前往。
“今日,你又想要做什么呢?”苏陶陶看着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圈落在了苏零露的身上。
苏零露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讽刺的光芒,“既然知道我有陷阱等着你,你怎么还敢来?”
“躲就能躲得掉吗?你这一辈子都想要皇后之位,如今皇上却册封了我做皇后,你是不是很愤怒和很失望?”
苏陶陶想起前世,自己费尽心机的为顾成德扫平障碍,最后却落得被苏零露做成人彘的下场,如今的境地苏零露仿佛就走了自己的老路。
“苏陶陶,你高兴不了多久了,皇上要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让你的真面目露出来。”苏零露和苏陶陶不和的事情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即便是如此却还是没有人看懂这两姐妹只见的相处方式。
明明厌恶对方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却又好像拿对方无能为力,只能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苏陶陶,你猜得到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苏零露站了起来,忽然拉住了苏陶陶的手。
“除了想让我死,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苏陶陶刚说完,顾成德就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苏零露往后一倒,拉着苏陶陶躺在了地上,这演技十分的拙劣。
可是苏陶陶来不及嘲笑苏零露,就看见她脸色苍白的痛苦起来,身下鲜血流了出来。
苏陶陶当然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双手沾上了苏零露的血,顾成德看着这一切,却又没有看清楚全过程。
“皇后,这就是你送给朕的礼物?”顾成德皱了皱眉,脚下苏零露已经抓住了她的衣摆。
“皇上,皇后娘娘她和我吵起来把我推在地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苏零露哭得凄惨,肚子正在一阵一阵的绞痛,咬着牙满脸泪水的吸引着顾成德的注意。
“把皇后先关入关雎宫,等一切查明之后在做定夺。”顾成德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出这里面的蹊跷。
苏陶陶走了几步,发现这并不是往关雎宫的路,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娘娘请吧,到了就知道了!”前面的宫女回过身来,那邪恶的笑容让苏陶陶一眼就认出了那眼神。
“你是谁!”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宫女很有可能就是南疆的巫女。
没有人听她的话,而是将苏陶陶抓住往冷宫的方向走去,然后将将身后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还奇怪苏零露的演技如此拙劣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提醒她,原来你们的目的不过是要让顾成德暂时把我关起来,不去见我?”
苏陶陶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三个人,对着对面的南疆圣女开口。
“是啊,就是这样,顾成德不见你我就有了机会带你出来,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南疆圣女的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容,这一次她的法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挺好的,这一次你还带了帮手。”苏陶陶也笑了,双手环胸的看着圣女。
圣女的目光在苏陶陶的身上打量,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而是饶有兴致的模样,这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因为第一次失败的缘故,圣女显然有些多疑了。
苏陶陶将手中藏着的瓶子摔在地上,一股烟雾弥漫在空气之中,用行动告诉了圣女她要做什么。
慢慢的,三个宫人倒在的地上,只留下了圣女和苏陶陶。圣女明白了苏陶陶的意图,知道苏陶陶想要逃便冲向了苏陶陶。
可是,苏陶陶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圣女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你做什么!”出乎圣女的意料,苏陶陶保住了她,让她一时间挣扎不开。
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根金钗,是刚才烟雾之中乘机从头上拿下来的,此时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圣女的腰上。
圣女变得一动不动了,她不敢动!那是她的死穴,是身体最薄弱的位置,若是她反抗魂魄就会离开身体。
苏陶陶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圣女一动不动愤恨看着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死穴?”圣女是口中每说一句话,鲜血就涌出来一些。
“你的敌人太多了,据说你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违背了阴间的法则,我曾经想过很多种要如何杀了你的方法,但想不到居然如此的简单。”
苏陶陶清楚,圣女今日会被自己这么容易的就杀了,完全是因为她的自负,而自己把自己陷入如今的地步也是因为自己的自负。
她以为自己可以看见鬼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因为自己的轻敌才让自己陷入了如今的窘境。
前几日鬼医便告诉苏陶陶苏零露暗中要了打胎的药材,她便明白只怕是要用和温妃一样的招数对付自己,索性就将计就计让巫女对自己的丧失了戒心出其不意。
“呵呵,想不到我活了一百多年,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杀了!”南疆圣女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是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身体已经虚脱的向后倒去。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掌控就可以随行所欲的,谢谢你让我可以顺利的从这里离开,因为你顾成德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觉我已经跑了。”
苏陶陶脱掉了昏迷的宫人衣服,拿走了巫女身上的腰牌,将遗诏穿在最里面,走入了冷宫的深处,来到了一处院落。
这里在冷宫的深处,是顾成禛诈死时隐秘的躲藏地点,若不是鬼医冲破了结界,他们一直都找不到此处。
苏陶陶掀开书柜,墙后面露出了一个小门,这是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让她顺利的走出了宫外。
路过张家的门口,苏陶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虽然里面有母亲和表哥,但她不敢去惊动。
快速的从张家门口走过,苏陶陶并未察觉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正在身后尾随。
来到城门口,苏陶陶出示了令牌,顺利的走出了城外,用身上的金饰换来的银子买了一套男装要了一匹快马,飞快的往边城赶。
夜幕很快的降临,苏陶陶却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夹着灰尘扑面而来。
忽然,她的身体不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苏陶陶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她身上带着鬼医教自己配制的迷药但数量有限,在弄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出手。
她被逮到了一处山间,七万八绕之后她见到了已经肚子很大的嘉业秀雅,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
“秀雅……”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秀雅已经一鞭子打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忍着疼痛,苏陶陶抬眼看着秀雅愤怒的目光,那双眸子里全是血丝,想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想不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的人看错了,皇后娘娘!”秀雅公主的眼中写满了讽刺,她不能忘记自己在乱葬岗找到奄奄一息的白鈺时的心情,更加不能形容当密探告诉她是苏陶陶刺了白鈺这么多刀的愤怒。
“我不是皇后,秀雅我刺伤白鈺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我必须得到顾成德信任。”一鞭子又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如今秀雅根本不想听苏陶陶的解释。
“你不用做一个两面派,你在顾成禛和顾成德之间左右逢源,让我很佩服你。若不是你苏陶陶那日跑出去,白鈺回来之后又去找你,怎么会被顾成德给抓住,苏陶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秀雅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不安的踢了踢肚子,秀雅用手抚摸着有了片刻母亲的慈爱神情。
“孩子,伤害你父亲的仇人在这里,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苏陶陶闭上了眼睛,用意念呼唤着鬼医,心想着鬼医应该有办法让秀雅相信自己。
在听了鬼医的话之后,苏陶陶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说道:“现在白鈺还没有醒来,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秀雅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苏陶陶的身上,她是怎么知道白鈺没有醒来的事情的?
“你还想骗我!”秀雅用鞭子勒住了苏陶陶的脖子,看着她痛苦的睁大了眼睛。
“白鈺的身子……是我封住的,我能让他醒过来。”苏陶陶艰难的说完,脖子上才稍微一松,让她呼吸到了一点空气。
秀雅犹豫了,苏陶陶的话说的是真的吗?大夫给白鈺看过,白鈺受伤但并未伤到重要的内脏,失血也并不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秀雅,你就信我一次,我如今没有反抗的能力,若是我要对白鈺不利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苏陶陶试图说服秀雅,一双眸子里带着祈求。
秀雅站了起来,用鞭子缠住了苏陶陶的脖子拖行在地上,为了避免身上的遗诏收到损伤,苏陶陶只能尽量避免自己的背上受到摩擦。
“若是她死了,我会把你千刀万剐!”秀雅不知道自己赌的这一把到底是错还是对,心里忐忑着。
苏陶陶要来了银针,按照了鬼医的吩咐一点一点的逼出了白鈺身上的阴气,渐渐的白鈺醒了过来。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去把药抓来给他熬好喝下,很快白鈺就能恢复了。”
苏陶陶提笔写下了药方,看着秀雅双眸含泪的摩挲着白鈺的脸颊,白鈺喊了一声秀雅的名字。
当白鈺看见苏陶陶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秀雅。
“白鈺,我不知道该跟你如何解释,但我现在必须尽快将遗诏送去顾成禛的手里,这样她才能起兵回京城。”
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秀雅和白鈺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带着血和鞭痕的黄色绸衣,上面是龙纹告诉着他们这是皇帝的内衫。
“皇上的遗诏就在这衣服上,我那天进宫就是为了见先皇一面,当时的宫里有南疆的巫女,能够控制人的魂魄,我怕我去完了见不到先皇所以就没有告诉秀雅姐姐真相。”
苏陶陶将自己的在宫中的事情告诉了白鈺和秀雅,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就答应放苏陶陶离开,依旧将她关了起来,这让苏陶陶十分无奈和愤怒。
“莫大哥,现在怎么办,他们不相信我!”苏陶陶抱着脑袋,心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她只恨自己没有功夫,不能从这里杀出去。
“我去想办法,你等我!”鬼医消失在苏陶陶面前,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苏陶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了张中兴。
“表哥!”苏陶陶站了起来,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头有些晕,险些摔倒在地上。
“快走,我送你去边城!”张中兴将披风披在苏陶陶的身上,然后走出了山洞。
秀雅公主站在洞口,旁边牵着一匹马,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苏陶陶,一路平安。”
苏陶陶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和张中兴快马加鞭往边城的方向而去。
“表哥,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苏陶陶和张中兴并排而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我并没有说服他们,是家中你母亲忽然被鬼上身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追过来之后他们就放了你。”张中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陶陶,他的这位表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