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也是来参赛的,那么我们就有危险了。”薛阳淡淡道,伊繁华愣了一下,他自然没有薛阳这种眼力,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力量层次来,更何况对方比他高上好几个层次。
姜氏家族的人,自然是看不上奖品的,或许他来这里,只是打算找点有趣的游戏,或者寻找一点实战的经验而已,但是这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不公平。
若是那青年打算欺骗这两个人,恐怕就要倒霉了。
陪着伊繁华转了一圈,薛阳就失去了兴趣,这种层次的比赛,自然不会有什么高手在外面乱晃荡,而即便是有高手,恐怕此时也不会招摇过市,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除了每两人一间卧房之外,项家还给每个参赛小队提供了一个小的会议室,薛阳回去时,发现众人都在这里研究着什么,项天沉默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薛阳就问项天道:“这次比赛有没有详细的名单?”
“有。”项天的责任就是向薛阳他们提供所有可以提供的服务,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一张详细的名单。
一千人的名单足有百多页厚,薛阳把那名单在手中快速翻动着,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两个人的战队,而上面两个人名,其中一个叫做行默,另外一个叫做镇涛,这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没有姓氏,显然是隐藏了起来,而行默这个名字,却让薛阳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堂兄或者堂弟,而是自己的侄儿啊。
说实话,薛阳对姜氏家族的感觉,要比对风氏家族的感觉要好一些,至少对方没有把自己父亲关起来,而是继续让自己的父亲掌握大权。而对姜氏,在从风氏回来之后,薛阳也做了许多的了解,其中对姜氏的辈分,薛阳也很清楚。姜氏的辈分是一篇对仗很工整的骈俪,到了薛阳他们这里,就是“青竹丹枫、曜行光韬”这一句,青竹丹枫中,青竹生长在南方,丹枫生长在北方,指的是南北,而曜行光韬,曜行说的是日月星辰升起,自然是东方,光韬是指天色变暗,自然是西方了。而薛阳的父亲姜枫染是枫字辈,到了薛阳这里,就是一个曜字辈,薛阳的名字若是在姜氏,其实应该叫做姜曜阳。枫字下面是行字辈,而这个行默,显然就是薛阳的侄子了。姜氏和风氏的直系,都是三个字的名字,而其他那些旁系的,比如姜戎,则大多没有资格拥有这个辈分。
而那镇涛,应该是某个追随者家族的成员,是姜行默的保镖。
仔细算来,薛阳的辈分很长,在家族中,薛阳的母亲是风老爷子的老来得女,薛阳又是她的幼子,许多的孙子辈的人物,都已经比薛阳大了,薛阳的那些哥哥们,最大的已经年近过六十,最小的也已经四十有余了。
姜氏家族的姜枫染,也是在老爷子六十多岁的时候才出生,被很多的大哥大姐们一起宠大,这才能犯下大错之后,依然逍遥。
“希望不要碰到他们吧。”虽然对姜氏已经有所了解,但是薛阳却不想现在就遇到他们,他对姜氏的战斗方式,不像是对风氏那样了解,以他现在的力量层次,很难说一定能够完胜对方。
除非薛阳使用灵刀。
薛阳翻着名单,想着自己的心思,而项天却很好奇地看着薛阳。他也是一名位阶到了第二位阶的高手,却总也看不清薛阳的实力,所以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薛阳的身上。他忍不住会猜测,薛阳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下面,到底有着什么洋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薛阳他们的第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比赛场地设在薛阳他们居住地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室内体育馆,可以容纳大概两千人。有比赛资格的队伍一共有一百零九个,比赛头两轮使用的是非常简单的单败淘汰制,108进54,一个轮空名额;之后是54进27,一个轮空名额,从28强开始,就是每组七个小队的轮流赛,之后进行半决赛、决赛。决赛之后还不算完,在最后的决赛之后,还有一场邀请赛,决赛冠军和往届的冠亚军队伍进行一次比赛,最终的胜利者,可以得到特殊的奖励。
这样的比赛方式,可以说是残酷,基本上杜绝了依靠运气进入前几名的可能。
好在举办方说明了,不论最后名次如何,只要比赛中表现精彩,得到了评委的特殊点评,就可以得到学习疯魔诀的机会,可以学习其中的一两个招式。
有这样的鼓励,基本上每个队伍都会在比赛中全力以赴,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比赛的精彩,同时也可以充分发掘所有人的特长。
薛阳他们的“辛多雷”战队所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黄色茄子”队伍。
这个队伍的名字很奇怪,人却很精神,薛阳发现,他们就是那用绳子过关的清一色血脉进化的少年的队伍,五个大小伙子在开始比赛之前,很是炫目地进行了一番热身表演,他们表演了连续几百个的后空翻,以及叠罗汉,最后还摆了一个POSE,大叫了一声:“黄色茄子,把你打得像烂茄子!”
薛阳很好笑地发现,在体育馆里面,还有很多的广告,比如说薛阳就看到了易行居的广告,另外还有打着实况转播牌子的电视转播车在周围停留,项天解释说,国内专门为进化者和知情者开放的收费频道,多达三十多个,其中项氏家族也经营着一个不小的电视台,收益很不错。
“这么说来,如果表现很抢眼的话,我们就成了名人了?”薛阳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当然。”伊繁华嘿嘿一笑,“项氏家族的比赛向来以精彩而出名,收视率非常高,薛阳,好好表现啊。”
“还好我早就有准备。”薛阳嘀咕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色的面具,戴在了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