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你看那鱼。”和薛阳存心去试探其他的人不同,孟获可是真打算来游玩的,四下张望了几眼,就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小溪中的一尾锦鲤就挪不动窝了。
“哦?”薛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锦鲤有巴掌多长,红红的很是漂亮,正在水中摇头摆尾地显摆,完全不知道大难临头了。
“我们捉来烤着吃吧。”孟获口角流涎,“我刚才数了,这一会儿,一个巴掌长的鱼都看到四五条了,这小溪里面的鱼还真不少。我小时候那会儿,没少在家偷鱼吃。”
薛阳忍不住失笑,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馋,看来当初没少祸害家里的锦鲤。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半夜来偷。”薛阳道,孟获闻言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不如……我们先偷一条。”
看薛阳没有反对,他把两只大鞋一甩,光着脚丫子就走进了清澈见底的小溪中,伸出两只手就去抓那鱼。
不过锦鲤虽然看起来总是慢悠悠地游动,但是真遇到危险时,快得简直就像是闪电,加上鱼在水中,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位置上会有偏差,孟获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反而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身上也溅了一身水。
看孟获无功而返,薛阳无奈地笑笑,走到了小溪边蹲下来。
锦鲤看孟获半天没有动静,又慢悠悠地游过来,薛阳伸出一根手指在水中,手指上聚集了一点淡淡的灵气,灵气在水中扩散,形成了一条淡淡的波纹,锦鲤竟然被那灵力吸引了过来,循着灵力波动向薛阳游过来,在锦鲤靠近的刹那,薛阳猛然伸手,把那锦鲤扣在了手中。
“喏。”薛阳把手中的锦鲤丢给孟获,孟获连忙接住,两个人都非常厚脸皮地无视了周围维持秩序,站岗放哨的项氏子弟虎视眈眈的目光。
“兄台好兴致。”响亮的巴掌声从薛阳背后的回廊中传来,薛阳抬头看去,就见一名健壮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后的回廊中,巴掌拍得震天响。
薛阳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青年却跳下来,道:“兄台,你是否也是参赛人员?”
“你也是?”薛阳笑了笑,发现这青年的身上也没有参赛证。青年从口袋里掏出参赛证晃了晃,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兄台,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锦鲤很大,不知道兄台有无兴趣?”青年道。
薛阳还没有说话,孟获已经连连追问道:“哪里?在哪里?”
青年在前面带路,顺着小溪向前走,很快前方就出现了一个池塘,池塘里无莲无菱,却如同盛开了朵朵鲜花一般,距离很远就看到艳丽的色彩,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里面竟然是一条条巨大的锦鲤。
那些锦鲤最短的也有三十多厘米长,最长的竟然有了一米多,各种色彩都有,有的身上雪白,头部却有一点嫣红,这种鱼薛阳认识,貌似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鸿运当头。而有些雪白的底上,有着如同泼墨山水一般的花纹,这似乎叫做白写。说实话,在真正看到这些锦鲤之前,薛阳从没听说过,锦鲤竟然还有如许多的种类,那些绿的、黄的、红的,色彩斑斓,多姿多彩,而且每种颜色,都极为醒目。
孟获就蹲在水池边,流着口水,跃跃欲试地想要下去抓一番。
薛阳倒是没了这种心思,这些锦鲤养得如此出色,真不知道费了主人多大的心思,若是上去抓来吃掉,这锦鲤的主人绝对会找他拼命,而这青年……应该是存了这种心思吧。
虽然对方一脸的真诚,一脸的无辜,不过薛阳对他的看法,却是差上加差。能够在项氏家族的园子里养上这么多的锦鲤,这锦鲤的主人的身份可想而知,若是惹恼了对方,怕是会招到极为严厉的报复吧。
孟获终于忍不住,脱了鞋子就要下去,薛阳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只是蹲在水边看着。
青年见薛阳他们不下去捉,有些失望,等了半天,也不打招呼,自己悻悻地走掉了。
薛阳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若是能在比赛上遇到这家伙,定然会让他好看。
幻想了一番如何整治这家伙,薛阳回头一看,孟获的口水已经流了一滩,眼中的目光跟狼似的。
“小家伙,你也喜欢锦鲤?”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转悠出来,看到两个人蹲在水池边,上前问道。他须发皆白,眉毛和胡子都很长,却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苏绣的对襟,衣襟上,一对锦鲤在水中追逐嬉戏。
距离好远,薛阳就发现这人身上有隐隐的压力传来,甚至鼻子里还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薛阳皱眉,这人的血脉力量,竟然是前所未见的强大,莫非是项氏家族的长辈?
“唔!”孟获使劲点头,眼睛眨也不眨,老头却来了兴趣,道:“说说,你喜欢哪一条?”
“那一条!”孟获伸手指出,指得正是最大的那条,老头哦了一声,看孟获的眼神就有些喜爱,然后又问道:“除了那条之外呢?”
孟获有些犹豫了,盖因为其他的锦鲤体型大小差不多,孟获比较了半天,终于指着一个三色,道:“那个吧,好难选啊,我都很喜欢。”
薛阳觉得老头看孟获的眼神突然就跟看自己亲孙子似的,老头又问道:“那你说说,你喜欢的理由?”
薛阳估摸着老头会听到孟获说出来“底色白而纯”之类的话,而孟获只会说出“肉质细嫩鲜美”的话,两边对不上接头暗号,老头很可能一把把孟获推河里还打上两拳,孟获这把小骨头,估计还消受不起,连忙道:“孟获,我们要走了!”
说完,拉着孟获匆匆走了。
“喂,别走啊,小家伙,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头连忙追问道,薛阳不答应,孟获这个实诚孩子却远远把自己名字喊了出来。
“薛阳,我们不抓了?”孟获走了许久,才忍不住问道,薛阳哭笑不得,他若是胆敢把那锦鲤吃了,那老头估计就敢把他吃了。
“我们不吃鱼了,我不爱吃鱼。”薛阳只能这样说,孟获那就哦了一声,抬起头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薛阳抬头,哭笑不得,感情是树枝上立着一对羽毛鲜亮的鸟儿,薛阳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鸟儿,只知道这鸟吃了的话,恐怕还会有麻烦。
感情这家伙就是个大麻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