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最终完成了任务,曹昂将在曹丕到达的时候归还回去,而曹彰会在曹昂到达安全地方之后,再前来楚营。
至于夏侯惇,曹性的开价太高,却也没有一口回绝,只能委屈夏侯惇先在中南半岛待上一段时间,同时还有曹操写给他“在中南半岛务必帮助楚军作战”的信。
这封信得到了落实,会产生一个条约——哪怕曹操没有筹到满足曹性胃口的条件,夏侯惇在中南半岛为楚军征战十年后,亦可重获自由,并且这十年可以凭借战功减到最低五年。
就这样夏侯惇成了楚军的雇佣将领,还搭上了一个满宠。
濮阳城下北面三里处,足足有五丈观战台上,意气风发的曹性引领着麾下文武李儒、戏志才、徐庶、吕布、黄忠及假子曹真等,并与新加入的满宠手拉着手。
齐军主将纪灵及部将李乐等人同样在旁边。
曹性拍了拍满宠的手背:
“伯宁啊!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我们五倍与濮阳赵军,攻城器械也打造的差不多了,你说这次进攻能取得胜利吗?”
被提问的满宠,知道这是他加入楚军的第一个考验,没看楚军随军的谋主李儒、戏志才、徐庶三人正看着呢。
满宠思索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给纪灵等齐军将领什么面子:“恐怕初战不利。”
“你这个丘八……”
李乐当即暴起,此时领军进攻的可是齐军将领雷薄,这不是打齐军的脸吗?
李乐也就说出了这五个字,面对他要说第六个字的时候,曹性满带微笑看过来的眼睛,不得不生生的咽了下去,倒是省得纪灵出面阻止。
满宠继续道:
“纪灵将军麾下的齐军多勇猛,但是缺少纪律,攻城战讲究的就是配合,配合又离不开纪律,两万以逸待劳,精力充沛的守军面前,雷薄将军定难以取胜!”
满宠说这话的时候,直接的很,他的直接让在场的齐军将领气的面红耳赤,也就是纪灵脸色稍微好些,这个好些还是对比出来的。
看着纪灵跃跃欲试的样子,曹性冲他笑了笑:“纪灵将军,我们是老相识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一提到老相识纪灵就萎靡了,可不是老相识,认识都有好几年了,第一次见面,曹性是胜利者,他是俘虏。
满宠见没有人说话,其又继续道:
“不过,如果主公想拿下这濮阳的话,只需联军以疲劳战术,打车轮战,消磨守军的体力,十日后,再全力攻城,定能一举拿下!
如果主公的目的只是拿下濮阳城的话!”
“啊哈哈~”
曹性仰天大笑,自己的目的当然不只是濮阳,而是白马。
曹性手指向西方向,在那里,离濮阳不过百里就是白马:
“白马是为黄河两岸及河北联通司隶的咽喉所在,地理位置还要高过濮阳。
如今集结起来的赵军都驻扎在那里,将包过袁本初常常挂在嘴边的颜良文丑,还有十万赵军!
并且更多赵军还在往白马集结,预计赵军所有能调动的都会前往白马,那样以来白马的赵军将超过二十万,远超过我们于黄河北岸联军的总数!
这濮阳城下很可能就是我们齐军联军与赵军的决战之地,这个时候用疲劳战术,疲劳的可不只是濮阳守军,还有我们自身。”
现实被满宠曹性两人剖析的清清楚楚,哪怕是桀骜不驯的李乐、苌奴,也没了叫嚣的意思。
决战可不是说着完的。
“卫将军,我这就向主公请求援军,还请卫将军您也调拨一些援军过来!”
纪灵提出了请求,被曹性的微笑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调援军还是不调呢?纪灵那叫一个郁闷,不过还向自己主公请援还是得请。
——
正如满宠预测的那般,雷薄并没有一举攻下濮阳,之后齐军又发动了几波进攻,都未能拿下濮阳这座坚城。
没了濮阳城为依托,齐楚联军可是加紧建造防御工事,准备与赵军的决战。
决战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军营。
唯独没有弥漫在曹性的主帐之中,这是楚军的内部军议,纪灵等齐军将领没有到来,连楚军中低级武官都不能位列其中。
营帐之中只有曹性、李儒、戏志才、徐庶还有吕布等几位高级武将,倒是满宠因为新加入的身份,得以参加。
楚军中最举足轻重的十余人围着一张地图,这个地图非常细致,与这个时代抽象派的地图有些巨大的区别,在一些山坡山脉等地方,还可以看到简陋的等高线。
可以说是跨时代的作品。
曹性手指在河北平原画了一个圈,之后重重的点在了河北的中心——邺城。
“河北地势平坦,失去了黄河天险就是易攻难守,那么袁绍所期待的决战,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袁绍想用决战来保存河北的根基不被侵犯,我们却没有这个顾虑,反而还可以利用这一点,达到我们自己的目的!
濮阳联军说白了就是为了吸引赵军集结,介时河北兵力空虚,我们再联合幽州公孙瓒,避实就虚,定能将冀州打残,将赵军主力打的人心惶惶,让袁绍为他的贪婪而付出代价!
丞相兼大将军,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冀州西面门户是太行山,如今太行山分别掌控在黑山军和楚军并州部手里,跟袁绍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北面只有界桥一条小河为屏障,防备幽州公孙瓒,东面沧海以前算是天然屏障,但有了楚军海师之后,这个天然屏障已经千疮百孔。
南面黄河又被攻破。
对于曹性来说,冀州简直就是不设防的存在,只要不去攻打城池,整个冀州大片的土地,将随意楚军驰聘。
这么好的条件,哪有不利用的道理,还有啥必要打决战?而且使用这一计策,更能达到曹性不为人知的目的,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