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花?”阎秋不明白为什么要煮花,但却是十分自觉的挑了一担柴放在灶旁边,这样,便不用姜谷雨一摞一摞的抱了。
阎秋将柴火扔进到灶里,看着姜谷雨那有些生涩却又丝毫不乱的动作,不由的好奇,这到底是做什么。
只见姜谷雨不断的接着那些锅盖上面的水,当接完满满的一碗的时候,姜谷雨又将那洗净的花放到那碗里,然后便放在火炉上面烤着,依旧是重复着接那些水的动作。
姜谷雨重复了好几遍煮花接水,当最后那些水接到碗里的时候,阎秋很明显的能闻到那些水中似乎带着香味一般,最后,整个厨房都是香喷喷的。
“好香。”阎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姜谷雨的目光中带着神奇,没想到,这样煮出来的水,居然这么想,只是,这有什么用?
“香吧?”姜谷雨得意的说着,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虽然少了一点,但是她还是挺高兴的。
“这个,做什么的?”阎秋问。
姜谷雨神秘一笑,就是不解释。
“小雨,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张明花顺着花香过来了,本来还是忍一忍,可是闻着那花香,实在是忍不住,不由的往厨房里一看,却只看到了姜谷雨那宝贝似的装了一碗水,略带一些黄黄的水,看起来有些浓稠。
“没,娘,我做的这个啊,是有大用处的,娘就等着看吧。”姜谷雨说着,拿那水擦在手上,然后不断的抹,和前世的那精油有些相似,就是纯度没有那些高,但怎么说,也是纯天然的。
“这是带香味的水?”张明花挑眉,对于姜谷雨的动作,并不怎么高兴,女儿已经够漂亮了,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她,在村子里的美貌,也是人人称的,现在却是还要抹着这带香味的水,那……
张明花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沉浸在兴奋之中的姜谷雨,却是完全没有发现。
晚饭,张明花将这事情说给了姜长行听,可是姜长行说小雨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她喜欢,就随她。
张明花欲言双止,最后什么都没。
“阎秋,你洗了脸吗?”姜谷雨问。
阎秋不明所以,点头。
只见姜谷雨飞快的跑到了房间将那一碗宝贝似的水端了出来,道:“阎秋,我来给你擦点东西。”
“不要,这是女人家用的。”阎秋抿着唇,见识到那一股香味之后,阎秋就越不喜欢用这个,这是女人家才用的东西,他擦着,像什么?
“小雨,你喜欢自己抹着,不过,不会损害手吧?”张明花询问着。
姜谷雨摇头道:“当然不会,这个啊,说不定能治好阎秋的脸呢。”姜谷雨得意的说着,看着阎秋那道伤疤,心中更加想要让他的脸好起来,而不是因为脸上的伤,就连下雨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个,能治脸?”张明花话语里明显不相信,但想着姜谷雨的好心,便道:“小雨,娘知道你想帮阎秋治脸,娘也想,等这一次的袜底卖了钱,我们请方郎中开个方子,看能不能治。”
“娘,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姜谷雨迎着他们怀疑的目光,干脆也不解释,直接将那碗放在阎秋的身旁,然后站在阎秋的面前问:“阎秋,你相信我吗?”
“相信。”阎秋点头,正要解释说这和相信没有关系,就见姜谷雨快手快脚的抹着那黄黄的水就擦在了他的脸上。
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那冰冰凉凉的手落在了他的脸庞上,让他十分的不自在,他垂下眸子,缩在袖子里的手不由的紧紧握起来,心只感觉噗通噗通的就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
阎秋不算觉的摒气,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看姜谷雨。
“小雨,你……”张明花想说什么,但见姜谷雨兴致这么好,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姜长行。
姜长行安慰着张明花,让她继续看下去。
只见姜谷雨将那黄黄的水一遍一遍的抹在那有伤疤的地上,湿润的脸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更显得油油的。
“你这脸啊,伤疤虽然深,但只要坚持每天擦这个,一定会好的。”姜谷雨肯定的说着,她的手轻轻的涂着,涂了许久,才停下,眼看着那伤疤,似乎淡了一些,她才停手,嘴角带着笑容,道:“你看,是不是淡了一些?”
姜谷雨得意的看向张明花和姜长行。
姜长行和张明花两个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这伤疤还真的是淡了一些。
“这,是幻觉吧。”姜长行不相信的说着。
“嘻嘻,当然不是,坚持擦的话,一定会好的。”姜谷雨十分肯定的说着,然后便将剩下的那些简单版的精华涂在了手上,还鼓动着张明花和姜长行涂一涂。
姜长行笑着拒绝,他一个大男人,涂这些做甚。
倒是张明花跃跃欲试,哪个女人不爱美,特别是听姜谷雨说这黄黄的水能让手变得更好,她便心动了。
姜谷雨直接握着张明花的手,她抹着那些精华在她的手上涂抹着,然后又轻轻的按揉着,一边道:“娘,你和爹为这个家操劳了这么久,以后啊,我们就靠这个来盖青砖大瓦房呢,到时候啊,我们就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小雨,你爷爷和奶奶他们心中,还是疼你的。”张明花忍不住开口说着:“这些年来,她们也……不错。”
“娘,见死不救,你还为她们说话吗?”姜谷雨抬眼反驳着,在原主的记忆里,奶奶对她与其它兄弟姐妹那是完全不相同的,甚至,说苛刻也不为过份的,如果说只有她也就罢了,怎么也不是亲生的。
但是姜小阳呢?那可是爹和娘的亲生女儿,最后却落得一个送到张家做小妾的下场,最后害得姜小阳身死,这一点,她怎么也不肯原谅,那名义上的奶奶赵翠芝。
特别是姜小阳的尸体都没有带回来,只带了几套衣服回来,只能立一个衣冠冢,让爹和娘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