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跟纪映容两人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看到纪母面色不善的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正中间,灼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刚进门的杜浩。
看着她这副模样,纪映容下意识的将杜浩拉到自己身后,低唤:“妈!”
杜浩一愣,看着纪映容挡在自己身前那曼妙的背影,内心涌出阵阵暖意。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纪母恼怒的看着她的动作,双目喷火,胸口急促的起伏:“我看你现在也就是嘴上喊我声妈,你心里有把我当你妈吗?”
“让出集团一半管理权的协议,你也能一声不吭的自己说签就签。”
说到这里,她嘴唇甚至都开始颤抖,声音却莫名的低了下去:“映容,你但凡心中还念着我是你妈,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什么也要跟我商量商量。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看着纪母一惯强势凌厉的面容,此刻憔悴又失望。
纪映容面色一白,心中隐痛却不知如何开口。
然而纪母那般的脆弱也只浮现了那么几秒,随即她带着怒火的双眸对准了杜浩,高声质问:“杜浩,你这个窝囊废!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身后吗?”
“亏我之前还听信了映容的片面之词,鬼迷心窍的当真以为你现在有所作为,能够帮助映容更好的管理公司。结果呢?好好的公司竟然白生生的让了一半给纪长河,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保证吗?”
杜浩从纪映容的身后走出来,先是拍了拍纪映容的肩膀,随后看着纪母:“妈,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映容其实并不喜欢管理公司,不喜欢每日疲惫的周旋于不同的项目之中?”
“闭嘴!”
纪母大怒,抬起手指着杜浩:“映容一直将公司管理的好好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窝囊废收了纪长河的好处,里应外合的谋骗公司!”
纪映容闻言眉头一皱,张口想要给杜浩解释。
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怎么又成了杜浩的过错?
杜浩朝她摇了摇头。
“妈,您放心。我会将公司的管理权从纪长河的手中夺回来,只要映容想要,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他语气认真,神情肃穆:“我保证。”
原本他之前没阻止纪映容签署协议是为了尊重她的想法,但是现在知道纪长河可能是下毒谋害奶奶的人,那一半的公司管理权他说什么也会从他手中夺回来。
纪映容动容的看着他,原本糟糕到极点的心情突然回温,脸上苍白的神色中也淡淡浮现一丝晕红。
纪母看着杜浩认真的样子却极尽嘲讽的一笑,不屑道:“你保证?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就凭你这个什么都不行的无用之人怎么从纪长河那个老狐狸手中夺回管理权,你以为单凭一张嘴说说就行?可笑!”
说完她将手收回,两手搭在轮椅两边:“行了,我也不多说其他的。你明天就去跟映容把离婚手续办了,免得留在这里碍我的眼。”
“不可能。”纪映容当着纪母的面牵住杜浩的手,“妈,今天签署的协议也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最近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一直都是杜浩站在我的身边帮我护我,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他离婚的。”
“妈,我也不可能跟映容离婚的。”
杜浩感受着自己的大手被一只柔嫩的小手坚定的握着,原本肃穆的脸上不由得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容。
纪母看着两人这幅模样,气极的拍起了轮椅:“好!很好!我现在坐着轮椅管不了你们了是吧?”
两人不语。
纪母见状冷笑着质问:“行,你们不离婚!那杜浩你说说,你多久能帮映容将管理权收回来?”
纪映容没等杜浩说话,抢先回道:“妈,这怎么说得准?我相信杜浩,他答应了就会做到。”
“一个月。杜浩,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纪母瞪了眼纪映容,转头冷冰冰的对着杜浩,“做不到你就跟映容离婚离开纪家,离开尚义。”
“没有第二次机会!”
说完,她也不给杜浩回话的机会。直接双手推动轮椅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将门关上。
纪映容有些无奈的看着杜浩:“杜浩,我妈她……”
“没事,我知道。”
杜浩笑着看她:“今天你也累了,不要想那么多。早点休息。”
纪映容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杜浩来到自己的房门口,进去时不放心的嘱咐:“你也早点休息,我妈说的你别当真。”
杜浩颔首,松开她的手,抬起摸了摸她的头:“嗯,知道了”。
看着纪映容进了房间,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洗漱完躺在床上想到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思及此,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邓哲瀚:“邓总,你帮我查下我之前跟老太太一起中毒的事情。我怀疑毒是纪长河下的,你看能不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纪长河?”
邓哲瀚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带了丝惊讶:“谋害先生你也就罢了,老太太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下得了手?”
杜浩肯定道:“我相信我的判定,你这边动用最大的能力帮我查一下。”
听到杜浩这样肯定,邓哲瀚也收起了自己的疑虑,愤慨道:“简直是畜生不如。先生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有消息就通知你。”
“嗯,麻烦你了。”
有邓哲瀚的帮忙,杜浩也松了口气。
单凭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面面俱到,有邓哲瀚帮忙,所有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抛开杂念,杜浩闭上眼进入那种奇异的状态,心神游荡在太玄药经中找到解毒篇。他沉心修习,不断的提升自己对于这方面的理解。
只有对于解毒的理解越深,能力越足,他才能更有把握动手。
奶奶那边虽然已经解除了一些毒素,但是将希望放在给奶奶下毒的人手中是最无能也是最愚蠢的,他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