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顾不上肩膀的疼,我还分得清方位,他把我从哪边抓来我就往哪边的反向跑。
“嗒嗒嗒”,突然几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给我带来了希望。
前方枪声火光处多了几道手电筒的亮光,加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是万雷。
飞尸还在后面穷追不舍,不过它速度虽然快,但并没有我灵敏,加上我不慌不忙,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实在慌不起来,因为它这个长相好太多了,实在是没有那么吓人。
飞尸智商还是有的,它见火光枪声也不冲了,呆愣在原地看着我,我也站在原地看着他,我虽斗不过它,但我感觉这是一个契机。
它突然转头飞去,速度非常快,一跳三米然后浮空一阵继续跳浮空跳浮空,我紧跟其后,虽然被它落出很大一块距离但是还能勉强跟上。
大约跑出二百米,我已经遇到了包围圈的战士。
“卧槽那是啥?”
“打!”
其中有一个使**步枪的枪法极准,只点了两枪都点在了飞尸身上,飞尸浑身惨白,身上的肉又不像紫色僵尸硬。飞在夜空中简直就像活靶子一样,再快也快不过枪子儿。突入起来的两发子弹打的它速度下降,飞尸起初想回头报复,可探照灯照到它的身上然后一顿子弹招呼过去,吓得它掉头就跑,也从一开始的飞行转为贴地跑,不过速度还是非常快,这时候万雷和秦一已经追了上来,一开始我以为营长还没有追上来,不过我往右边看才发现,营长跑得比谁都快,已经带领一只小部队侧面包抄了。
“弟兄们,打他狗娘养的!”
营长搞得跟战斗动员一样,手底下的兵个个嗷嗷叫着往上抓,也是人多壮胆子,都没有那么怕了。
飞尸跑了一会突然不见了,我追在最前面,前面是个山坳,那东西一眨眼就消失再了我的视线之中。
营长也发现了异常,立即让战士们做好警觉,以免有东西从四周突袭,其中几个则端着枪打着手电开始慢慢的朝下面探过去。
秦一刚到我身边,立刻让我坐下看我的伤口,待他看到伤口没有明显中毒迹象的时候送了口气,一边给我撒药一边道:“你小子真是走运了,这只皮这么脆,又没有毒,肯定是刚从跳僵进化来的,皮子软,想出来吸血来着。”
秦一的药洒在伤口上就像撒醋一样,酸酸的疼,撒药以后又给我包扎好,才让我活动胳膊试试看。
这时秦一看着旁边脸色依旧死板的万雷怪笑道:“你师兄都被僵尸咬了你一点也不担心么?”
“死不了。”万雷回了他一句,便跟着前面搜索的战士去看山坳的情况。
“这小子。”秦一摇头笑道。
“报告,这里发现一个洞口,还有血迹。”一个蹲在地上搜索的小战士站了起来,端正的拿着枪,一副准备待命的样子。
随即正在搜索的战士都停止了搜索,全部举起枪瞄准那个小战士脚下。
营长摆手示意小战士离开那里,并喊道:“所有人注意。”说着自己也瞄准小战士脚下,像是再等秦一发话。
秦一一甩道袍,拿出那把枣木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我也紧跟在他后面,万雷也在向洞口靠拢,此时除了我们三个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秦一接过一根手电筒往下面照去,下面很深,整个洞口大约二十米直上直下,不会是动物挖的孔洞,基本上山里的动物一没有倒纸窝二没有倒这么深的习惯。
洞口边上确实有血迹,还有东西钻过的痕迹,周围的草都被带下去一半,显然钻的很匆忙。
三人对着洞口愣了一会儿,下面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营长此时走过来看了看下面的情况道:“要不扔个手榴弹下去?”
秦一摆手道:“下面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先不要着急。”说着拿出,罗盘又看,罗盘还是坏的,指针到处乱转。
“呼呼呼呼哧呼哧”
洞口里突然传出一种极其沉闷的声音,像是什么怪物在低吼,令人毛骨悚然。
显然在洞口的四人都听到了这微弱沉闷的声音,四人脸色惨白,营长的头发都顶起了帽子,一点也不夸张。
“这不像那飞尸。”我回想刚才,飞尸不知怎么被我反噬,突然惨叫一声,那声音比较尖利,像是个娘娘腔发出的声音,根本不像是现在这个沉闷的声音。
秦一突然提议:“下去看看。”
显然我和万雷都被他一惊,一开始遇到的咳嗽声,现在沉闷的怪物声,没有一个不刺激着人的神经,即便我们两个在这下面走过一遭了都不能避免这害怕的感觉。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秦一说着就戴上一副乌黑发亮的皮手套,嘴里咬着枣木剑。对我们三人道:“你们在上面接应我。”
说着自己扶着洞壁往下爬。
“营长,守好封锁线,守好洞口。”我对营长说完就要跟上秦一,营长一把拉住我。
“太危险了。”营长摇头道,“下面还指不定到底有什么东西,你俩还是孩子。”
说着营长拿起枪就要自己带兵下去,万雷一把拦住。
“毕竟我们两个是道士。”说罢也不跟营长多说,自己翻身跳下去。
我交代好营长守好上面,连那个口也守好,跟着万雷跳了下去。
秦一已经走了一半了,正在扶着洞壁慢慢往下滑,他身架子大伸展不开,爬起来比较费劲,我和万雷还好,我有点费劲,但是万雷正合适。
万雷往下滑的速度是最快的,几分钟就到了秦一旁边。
秦一见我俩也跳下来,抬头道:“小心,下面还不知道有什么。”
这小子早就料到我俩会跟着下来。
眼见秦一已经快落到地面,万雷挡着我我也看不清情况,洞壁滑泥土还松,想要平稳往下走需要费很大力气。这一道下来可不省劲,秦一累的气喘吁吁,万雷扶着墙壁的手也发抖,就我没啥事,就只觉得双手有些发酸,我终于产生了一丝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