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看来我们是被耍了。
一种非常尴尬的感觉充满我的心里,这就好像你用了吃奶的力气以为自己爬上了山顶,结果有人告诉你这山是个土坡。
而且这个人是在暗处玩弄我们,那么就说明,他或许有直绞杀我们的能力,还有就是,这个人肯定有些别的想法。
而这时候来的那扇大门无缘无故关上了,我们再也看不清外面的东西,现在整个空间都是漫天的黄沙了。
万雷嘴角突然挂起一丝冷笑。“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叫我们进来的。”
高阔捡起那把电锯,叼上一根红塔山,十分有范的说:“既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那么就一直往前走。”
我顿时也信心满满,将刀收好鞘,四个人这次是紧贴着的。
离子哲充分发挥他茅山术士的职业功能,将电锯的锯条卸下来,装上了离子哲的一截墨线,上面涂着一层人白水(童子尿的结晶泡的水),将这个电锯从锯人完美改装成了锯鬼。
那山鬼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否则我还真的想给那贼东西揪出来,这个鬼东西最恨人,就相当于小人一般。
这黄沙路上我们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游荡的亡魂,好歹方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反正就是顺着这些亡魂全都走的方向应该就对了。
果然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我们走着走着就到了黄沙路的尽头,而这尽头让我大为称奇。
我以为的尽头,是一片漆黑,里面鬼哭狼嚎的什么地狱之类的东西,然而我眼前的这个地方却不是。
甚至有点.....繁华。
灯火通明,繁花似锦。这场景,我好想从哪见到过。
我顺着脑海中的回忆,猛然想起叶枫在那山上见到的长安城。没错,这景象,就是如同长安城一般。
我不禁下意识的感叹出:“长安啊。”
“长安?”离子哲抱着胳膊看着下面,“别说,还真的有那么个意思。”
“嗡嗡...”高阔拉一把电锯,吐掉烟头。“走,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这个电锯现在更给了他气场加成。
我们也走下去,在这里走就没有了那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也可能是下山,我们是直接下黄沙路,黄沙路的尽头就是这城门,那城门前倒是还有鬼差把守,我们就立刻装作游魂的那种呆滞样子,期盼着这些鬼差不搜查我们的身上,不然看到我们是三魂七魄满着的肯定要起疑心。
我手下已经攥在了蜂刺身上,准备有啥事的时候掏出去就是几刀。
高阔最前面,就在即将要进城门的时候,那阴差突然喊道:“站住。”
我顿时紧张起来,看高阔低下头,也没有说话。
那阴差诧异道:“三魂七魄全的,手里还提着生前的家伙,这执念是真深啊。”
我们也不知道该说啥,右边的那个阴差对我们挥挥手:“进去吧。”
我们一听这个赶忙走进去,生怕再有什么事情。
可是我进了城门隐约听到他们说了句:“三魂七魄全的才好,早晚会被弄出来做成那个,先让他们美几天。”
我再回头看他们黑暗之中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于是我也没再多想,走过这黑漆漆的成楼之后,就到了这长安城。还真的像我记忆中的一样,这长安城的布置都差不多,但是就是各色各样的人有些诡异,长发的短发的,留辫子的盘头的。看起来各个时代的都有,而且这些人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个个居然都是喜气洋洋的,好像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一般。
我们四个诧异的往前走着,这些人果然都是亡魂没错,但是在这里好像就恢复了意识,浑身上下居然就充斥着一种非常健康的阴气。和师父他们说的丝毫不同,这里也没有外面的那种诡异感觉,相反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繁华且安定。
这时候突然就蹦出一个老伯来,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吓了我一跳,这老伯见我下意识的就要掏刀子,也是个练手。嘴上立刻就绽开了笑,忙问:“来客是刚从外面进来吧?”
我一听这个就嗯着,老伯呵呵的笑了,看看我们四个,着装都差不多,便继续说:“来客们都已经到了我们这阴长安,那就且放心吧,这里不需要掏家伙的。”
什么?什么阴长安?老伯这一通话说的我有点蒙,我看看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来,来客,请随着我先到你们的住处去。”
老伯说着就拉起我们往前走,我们这也不知所措,就只能先跟着这老伯往前,路上这老伯跟我解释道:这阴长安的意思就是地下的长安,照样如同长安城一样繁华,这长安城庇佑着一方亡魂,城主乃是数千年前来到这里的菩萨,见此地当年战乱,生灵涂炭,却又不能插手人间之事而伤心不已,随即建立了这鬼域,庇佑一方游魂,在这里安生养阴,到能再度投胎为止。紧接着又是一翻夸耀这个菩萨的功德什么什么的,在这保佑了这里多少年,然后看地上的长安城繁华,所以取名叫做阴长安,什么什么云云的。
如果非得要我解释起来这老头的品质,就像是个托一样,不对,是卖保险的。在这鼓捣新魂接客他肯定有提成。
而当我们七拐八拐的,看着另一个着装差不多的老伯领着其他一队亡魂,不过那个老伯看起来就没那么好脸子了,而且还带着那帮亡魂往地下拐,而我们就不同了,直接给领到了一处大院之中。
离子哲好奇便问:“老伯,怎么我们没和那队亡魂一样往地下去呢?”
老伯笑笑说:“几位来客一看就不是寻常游魂,三魂七魄都全在,那些魂都是缺筋少窍的,那是什么东西,在这就是个过渡,而几位来客却不一,待遇当然不同。”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心里有些想笑,我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
衣着得体气且盛,暗人避之,衣衫褴褛气且亏,吠而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