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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

我的左眼是阴眼 那一道光 4476 2024-11-16 11:13

  我爷爷领着黑老太太到了我家,进了屋,招呼我爹把他那院的椅子拿来給黑老太太坐下,我爷爷把我抱来给黑老太太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娃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出生的时候就带着个红眼儿,左眼通红通红的跟血一样。”我爷爷说。

  黑老太太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眉头紧锁,大概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抬起头,死盯着门,张口对着门外暴喝一声:“滚出去!”

  这一声把屋里的三人都吓的一愣,难不成自己屋里有什么东西?

  黑老太太身子一缩,把我护在怀里,呲着牙看着门外,嘴里发出一阵阵类似于猫叫一样的低吼,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我爷爷见黑老太太也不说话,便试探着问:“老太太,刚是怎么了?”

  黑老太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没有时间了。”看了我爷爷一眼,问我爷爷属什么,我爷爷说属牛,黑老太太拽着我爷爷就往外走,我爷爷是说这是干什么,黑老太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老太太和我爷爷火急火燎的到村长家里,碰巧村长刚要下地,被黑老太太拦下,黑老太太说,村里可能全是“脏东西”了,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往这里来。

  村长问:“这是哪一出。?”

  黑老太太一挥手,说:“先别说这,赶紧把村里属牛属虎属龙的男人叫来,我要二十四个。”

  黑老太太虽然神叨,但是处理事的时候还是很上心的,而且都很准,村长也不说什么,放下锄头就和我爷爷去找,我爷爷路上把在自己家遇见的那些事跟村长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娘的,还真怪了,昨个那大血月亮把我也唬的够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家莫不出了个鬼娃子?”村子说。

  “别顺嘴胡吐噜,咱还是赶紧找人。”我爷爷说。

  两人挨家挨户敲门,叫了一批属牛属龙属虎的男人,正好二十四个,一个个的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一看黑老太太,心里就有点明白了,八成是神神鬼鬼的事。

  黑老太太此时盘坐在打谷场上,双眼紧闭,村长喊了一句,黑老太太也没答应。

  过了大约一刻钟,黑老太太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老爷们儿们。

  “现在村里有难,大家八成也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血月亮,现在外面有一大堆凶物围着村子,我得想法子把外面的东西弄走。”

  站在人群里的二贵挠着头走了出来,问:“老太太,那这是怎么个救法?让我们拿着金箍棒去打妖怪?”

  一帮人哈哈大笑,村长拉出二贵,一脚踹他屁股上,“你说个鬼子儿六,就你嘴滑。”

  “所有人站成一排。”黑老太太脸色阴沉的说。

  黑老太太在大家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她说完这句话,面前的这些个人还是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黑老太太拍拍手,只听打谷场旁边草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往那边一看,居然是一群黄鼠狼走了出来。

  这群黄鼠狼个个长的奇壮,身形如同村里的狗一般,一米多长,有几只黄鼠狼背上还有一缕白毛,我爷爷心说“这是黄大仙出窝了。”

  黄鼠狼慢慢悠悠的走到众人面前,居然也排成了一排,简直让人惊奇。我爷爷数了数,黄鼠狼也是二十四个。

  黑老太太往前一站,犹如窑子里的老鸨,把黄鼠狼跟姑娘似的一个个的往男人面前推,说:“都拿中指把自己都舌尖咬破,蘸点血把手伸出来,给它们舔。”

  众人都咬破自己舌尖蘸了血,有几个怕被黄鼠狼咬的不敢伸手,村长瞪了一眼也怏怏的伸出手来。黄鼠狼们看着眼前的手指头,一个个的都踮站了起来,伸出舌头去舔人指头上的血,我爷爷也不例外,他看着眼前的大黄鼠狼眨巴着眼睛吸允着他的手指头,心中便一阵恶寒。

  本来不是去看我孙子么,怎么现在在这搞排场?弄得我爷爷脑子发懵,不过他好像知道个大概,自家娃子好像引来了外面的东西,得先把外面的东西镇住再说。

  黄鼠狼舔完血,又退了回去,此时黑老太太又吩咐摆一个供桌,自己去回家拿东西,村里那老一套都东西早就被来的知青砸了,村长勉强找了村委会刷漆的大绿办公桌来凑事,让二贵跟王猛抬到打谷场,二贵整个过程中耷拉着脸,很不乐意的样子。

  我爷爷看着二贵,问村长:“二贵这小子怎么十八个不情愿?”

  “这小子喜欢那知青女娃娃,当时知青们来抓黑老太太,那女娃娃半夜被黄鼠狼咬了脸,二贵当时去帮忙看了个正着,后来那帮知青连夜跑下山,八成是不回来了,二贵这小子当然记恨着呢。”

  黑老太太也回来了,她身边的黄鼠狼驮着她一开始来村里的那个包袱,黑老太太把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里面是两个香炉,还有一个人们从未见过的雕像,雕的是一个黄鼠狼头太师服的人,手拿浮尘,捋着胡子,栩栩如生,就是有些怪异。

  折腾这一出村里打谷场上早就聚满了人,村里大半人都出来了,家里的事也被传的人尽皆知,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黑老太太此时已经摆好那香炉雕像,上了香,打坐在桌子面前,喊一声:“儿将们,助我做法请仙!”黄鼠狼听到这话便蹿到黑老太太身边排成两圈把黑老太太围在里面,两排黄鼠狼排好阵型一动不动,俨然一排雕像一般。

  黑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在嘟囔着什么,突然眼睛睁开,双腿一抬站了起来,我爷爷正对着黑老太太,他发现黑老太太的眼睛有了变化,眼珠子如同豆粒大小,剩下的都是眼白。

  与此同时,天突然黑了下来,阴风大起,吹得人冷的打颤,我爷爷裹紧了衣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黑老太太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竟敢在此作怪,还不速速散去,否则我黄家定当将尔等诛之。”

  这时我爷爷看见,黑老太太身边雾气腾腾,底下黄鼠狼身边都转了起了自来风,一个个的打着小卷,他们上方隐约出现了一个影子,黄鼠狼头太师服,就跟那雕像一模一样。

  黑老太太喝完这一声,阴风不光没减弱,反而吹的更加猛烈了,里面还夹杂了一些哭声,就是我爷爷早上听到的哭声,不在是那种呜呜的哭,声音变得尖利,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有胆子小的,早已经撒开腿往自己家跑去,打谷场上只剩下一半人。

  黑老太太一挥手,一道肉眼可见的金光金光就冲着阴风打去和阴风碰撞在一起,阴风顿时小了下来,黑老太太掐了一个手势,香炉上的香就如同剑一样朝着前方飞去,可香刚飞起来就化成粉末,就在这时黑老太太眼神骤变,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身子一软就趴了下来,供桌上的雕像嘭的一声爆开,炸成碎片,黑老太太上方的影子也消失不见,黑老太太扑腾着爬起来跪在地上脑袋咚咚咚的磕着头嘴里叨念着“原来是诸位大仙,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可把旁边的人吓坏了,难道黑老太太在给鬼磕头?

  黑老太太磕着磕着愣住了,突然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跟要爆出来一样,捂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然后躺在了地上,他身边的黄鼠狼也跟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呼啦的逃走了,有两只想叼走黑老太太,发现叼不动,于是也跳进草丛里没了踪影。

  谷场上的人见这情形也四散而逃,村长硬喊着,才喊回几个老爷们,连带着我爷爷,几个人一步一步的朝着黑老太太躺下的地方走去,我爷爷一步一步走的也是心惊胆颤,他见到过这些东西的厉害,虽是怕的要命,但是一想自己的孙子,又是自己请来的黑老太太,现在黑老太太出事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人走到跟前,阴风已经停了,天又亮了起来,但是黑老太太还是躺在那一动不动,我爷爷蹲下一摸,已经没了气。

  “这下可坏了。”我爷爷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第一次见黑老太太如此狼狈。”村长问。

  就在这时黑老太太肚子慢慢大了起来,鼓鼓囊囊的,突然爆开,散发出一阵恶臭。

  我爷爷低头一看,吓得他往后大退一步,只见黑老太太肚子里面,是一只毛色花白的大黄鼠狼,黑老太太的衣服也随着撑开,只见她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蛀过一样,我爷爷仔细一看,一阵恶心,胃里翻腾,转身就吐了出来。

  那小眼里,是死了的蛆虫。这黑老太太,原来是一具尸体,八成是黄鼠狼从乱葬岗子掏出来做肉身的。

  自古以来黄鼠狼藏尸作祟的事情层出不穷,可这借人尸来看事攒功德的还是头一次见,这黄皮子做了不少好事,但却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唏嘘。我爷爷吐完心又沉重了起来,黑老太太出面不光没摆平,两下就折在了这里,那这些东西到底是有多厉害?

  “妈的比,早就觉得这是个老妖婆。”二贵骂了一声,也不管尸体多恶心,提起黄鼠狼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众人赶紧拉开二贵,村长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你这是做什莫?”

  二贵看都没有看村长,目光直盯我爷爷,“你这老糟比,请吧,请吧,请老妖婆看你家的鬼娃子,该!”说着尖声笑了起来,又提起那黄鼠狼,对着黄鼠狼喃喃:“老子喜欢个姑娘有错么?是,是我,是我说你是跳大神的,让他们来抓你,你来找我啊?你咬她做甚?你妈了个比。”他用力把黄鼠狼的尸体甩出去。

  “疯了,疯了。”我爷爷说着就抓他的手,企图抓住他,旁边几人看着情形也来帮忙,刚抓住二贵,却听旁边的黄鼠狼尸体‘咔吧咔吧’作响,只见那死了的黄鼠狼,又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爬了起来。

  “这黄皮子诈尸了?”王猛说。

  那黄鼠狼僵硬的爬起来,前脚还是弯曲的,眼神空洞,只有眼白,嘴里哈喇子不断往下流,看起来就跟诈尸一样。

  “死了都不消停!”二贵猛地挣脱几人,朝着黄鼠狼跑去,那诈尸的黄鼠狼黄鼠狼身子一缩,猛地跳起,迎面朝着二贵扑去一口咬到二贵的脖子鲜血顿时飙了出来,二贵大叫一声,拽着黄鼠狼尾巴就往下拉,黄鼠狼死咬着二贵的脖子,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嘴里不断往外冒血,我爷爷和王猛四人过去拉住黄鼠狼扯开甩了老远出去,二贵的脖子也被拽下来一大块肉,二贵当时在我爷爷手里断了气,那黄鼠狼咬死二贵以后也没了动静。

  这一下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平白无故死了两个人,这可不是小事。

  “黑老太太死了,二贵也无缘无故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王猛带着哭腔说。

  “妈的比,到底招惹谁了啊!”我爷爷大骂。

  村长看着二贵的尸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八成是被上身了,连那黄皮子,你们有没有感觉自己情绪现在很浮动?”

  我爷爷猛点头,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一想生气就生气,一想难受就难受。”

  “莫不是鬼迷心窍。”村长说。

  这一句话我爷爷恍然大悟,黑老太太本来就说村里全是脏东西,如果真有这么多脏东西,迷人心窍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这么多东西想弄死人也是轻而易举,想到这我爷爷心里一紧,不只是自己一家,连整个村也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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