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高阔跳起来,手里拳头上带着链子,手上凝聚了一股巨大的气波冲上去,而离子哲一挥手,一道如同箭一样的灵力射出去,直接将高阔打在地上。
就见天上乌云密布,万雷那边已经起了一股气场,万雷身体四周都冒着电光,离子哲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雷门,而地面上也升起了土柱,死死的包裹住离子哲的脚。
“离子哲!你怎么能这样!”随着万雷的暴吼,十几道天雷同时降下来,而离子哲不慌不忙,手上印结起,一道阵法就显现出来,硬扛住了万雷的天雷,而这阵法在受到了十几道天雷的猛攻之后也开始碎裂,离子哲猛地一抖腿,缠住他的土柱就碎裂开,离子哲跳起来躲开这道雷门。
刚他刚落地,闻山的大佛形态就亮起,闻山暴吼道:“子哲,我们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而离子哲居然轻易的接住了闻山的大佛形态落下来的掌印。“只怪你们太天真,没有发现!”
是啊,我怎么会发现这些,一同混起来的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怀疑他们,我怎么可能想到他能背叛我。
我手脚冰凉,根本就站不起来,我带出来的他们,虽然高阔是大哥,可每次出生入死都是我带的,我认为我们的情谊早就超过了亲兄弟。
离子哲一抖手,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微笑,“韩少,念在我和他们这几年的兄弟,我就不亲手杀他们了。就劳烦你动手吧。”
韩晨没有理他,反而是将隐风拿起来,身后突然显现出大蟒的头,大蟒一口就将隐风的两个灵体全都吞了进去,隐风当即就没了气息。
韩晨吞进这两个灵体之后,运了下气,睁开眼,看了下瘫在地上的我,冷冷道:“你真是个废物。我除了这个废物,其余的都杀掉。”
“那你他妈就来试试看啊!”我感觉左侧气场大变,就听一声双手合十的声音,突然一道极其粗的天雷劈向韩晨,韩晨背过身去,大蟒的鳞片显现出来,但是这一道雷直接将鳞片劈散,韩晨闷哼一声,身上冒出灵体的青烟,
而紧接着万雷身后的雷门发出数百道细雷,直指离子哲,离子哲见情况不妙,手里拿出一根黑色的尖头铁棍,一边跑一边阻挡,而高阔和闻山瞬时向我扑过来,一人驾起我半边胳膊,起身就逃离这里。
而离子哲一边躲,一边向万雷冲过去,突然将手里的铁棍飞出去,铁棍直插在万雷的肚子上,万雷顿时跪了下来,雷门便渐渐消散。
我凝聚离子哲,忽然就来到了离子哲身后,摁住他的肩膀,他一惊,转过身回头看是我,吓得身子一抖。
我死死地盯着他,抬起拳头,这一拳,是愤怒,是悲伤,是凄凉,是痛苦。
连带着我此刻的情绪和浑身的灵力一并打出去,拳头砸在他的脸上爆出巨大的血色灵力,巨大的冲击力冲在他的脸上,翻滚着飞出十几米远!
我左眼已经变得血红,胳膊上也露出血光。我拔掉插在万雷肚子上的棍子,原来是插在了万雷的丹田上,这下他暂时都不能凝聚灵力了。看来离子哲隐藏了很久自己的实力。
而韩晨那边身后的大蟒也已经站起来,离子哲捂着脸在地上打滚,不过也已经坐了起来。
“赵阳,上次我们两个还没分出胜负,现在看来,我们是要彻底解决了。”韩晨身后的大蟒已经做出了攻势,可在他的眼神里,我突然看到了些别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这东西一闪而过。但是我的脑子还是被愤怒占据,我没有理会,反而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开始翻腾。
我身上血气翻腾,弑青的灵力已经被我自行激活,可高阔这时候却伸手拦住了我。他摇头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很难对付他们两个,搞不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们快走。”
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阔将登山服脱下来,露出他所有的灵符,“总有人要牺牲,死一个总比死一群好。”
“你别放屁!要走一起走!”我拉住他就想往后撤,却不料这么一拉,他回身猛地一拳打在我的丹田上,连带着气波,疼的我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高阔看了闻山一眼,道:“山子,我就不用多说了吧,你能明白。”
闻山眼眶里泪水滚动,他没有说话之间点了头。高阔点起一根烟,语气逐渐平静下来。“我们这五个人,出生入死,都是你带出来的,滚了多少遭。那么你最好对我们负责,能走一个算一个。”
“那我留下不就能解决了!我或许能解决他们!”我对着高阔大吼,可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他坚定的脸色。我再想说话,可是他突然暴吼道:“你别瞎想了!我知道你如果过度使用那股能力,在场的人没人能控制的住你。”高阔激动的烟都掉在地上。“你和雷子不一样,日后你们一定能行。”高阔回过身去,点燃一根烟,手里的灵符全数散出去,一道巨大的金色阵法升起,直接包裹住了退路。而那正要冲过来的大蟒也撞在阵法上。
“后面的还会有,极好,替我报仇。”高阔烟没抽完,吐在地上,双手阵法结起,“替我给我师父带个话,我不回去了。”
我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不过我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他既然已经决定作出牺牲了,我就该尊重他。
闻山背着万雷,我跟在身后,一步一回头,一步一回头,视线忽然就模糊了,突然我毅然决然的回过头,我不敢看他倒下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
模糊间,我想起那个一开始在躺在宿舍沉默不语的家伙,我想起那个突然杀进老教室的家伙,想起那个和我们一起丢下书抡起板凳砸人的家伙,我想起那个和我们一起闯荡的家伙,我想起那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