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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运气(上)(解禁23)

凤凰面具 蘑菇 3664 2024-11-16 11:15

  中国人好赌,历来有信命、信运气不信鬼神之说。

  但是进入信息化时代后,稍微大些的赌场都会安装各种监视设备,特别是在赌船上。

  出千偷牌、换牌那样的手段,在正规的赌船上是行不通的。赌客的任何一点意外都会被监视器后的赌场技术人员以超慢回放一帧帧分析,也许你的钱还没拿到,人已经被丢进大海了。

  同样,赌场也不会以那样的手段贪小财;他们赚的概率和赌徒的赌博心理,不怕你赢就怕你不赌,到头来,输钱的道是赌徒。

  九点四十分,汽笛鸣响,“未来公爵”号进入安全海域,三层、四层的灯光亮起,客人们蜂拥而入;又一个金钱之夜拉开序幕。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是变成另一个世界。近处是老虎机“乒乓”的声音,远处是轮盘转动的声音。赌桌上男人们笑声与女人尖叫混为一体。回荡在大厅里舒缓的音乐,与空气弥漫着美酒的醇香、香水的甜蜜,都成为虚幻的刺激。

  祝童站在四层长廊,珊珊挽着他的手臂,从这个位置能服侍全场的赌徒。他手里转着一杯白水,心里想:一群笨蛋,如果都能战胜庄家,独臂船长有必要如此招待你们吗?

  当然,有运气的好的赌徒,也有手气差的荷官。

  祝童以为,运气是玄妙而难以把握的,就是开赌场的也很注意运气。但是,大家都相信:运气不是不可捕捉、不可利用的。

  在赌桌上没有人能一直幸运,就如没人会整晚倒霉一样。输赢的差别在于,在运气来时,你能不能抓住机会。

  五层走廊上,独臂船长在注视着祝童,这几天,他把上次输给祝童时的录像资料又研究过多次,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唯一的经验是,面对祝童,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千万不能贪婪。

  奇怪了,作为混迹赌场半辈子的他,这些初级赌徒身上的毛病,在与祝童对赌时候,总会无缘无故犯那么几回。而他输的最痛的,也就是在那样的时候。

  赵永兵出现了,身边伴着个年轻的男子,瘦削精干;长长的头发垂在双肩。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脸上有一刀伤疤。

  这应该是江小鱼了,昨天晚上只看出个大概,如今看去,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与烟子有三分相似。

  又看到个熟人,柳伊兰也来了;她虽然也换了副模样,但行走间玲珑身姿的摇曳度,是祝童再熟悉不过的;柳伊兰也走进水一阁的专用电梯,身边还陪着位优雅的绅士,年轻,自信,气度雍容,祝童见过他。

  九点五十五分,祝童叹口气,把水杯丢给侍者,带着珊珊走向隐秘处的电梯。

  祝童在寻找雪狂僧,他明白,无论自己怎么易容,只要在一定范围内,雪狂僧一定能认出自己。只是,一直到赌船启航,也没看到雪狂僧的影子。

  蝶神还在睡觉,这鬼东西,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一直嗡嗡;祝童虽然恨的牙痒痒,还是丢一把蝶蛹进嘴里,顺便把竹筒丢进垃圾箱。

  进入VIP贵宾房水一阁的赌客只能带一个随从或朋友,不允许携带任何有碍赌局公平的小零碎;电梯里有透视仪,水一阁门前有客人专用更衣室,里面有礼貌的侍者,但是很坚决;祝童第一次来时,就领教过他们的专业与固执。

  手机、戒指、手表是必须交出来的,这一次,祝童那只精致的ZIPPO火机,也被迫放到银质托盘里。

  祝童袖子里有六枚银针,高大的侍者没要求,小骗子也不会主动拿出来;但是,凤凰面具祝童是绝对不会取下来的,他也没本事取下来。

  独臂海盗走进来,挥手让手下出去。

  “祝童先生,我能看看吗?”

  “你?”祝童右手按在胸前,左手扣出一枚银针;“可以,要看它先让我把这只针刺进你的膻中穴。这是祝门圣物,比我的性命都重要。”

  “那就算了;”独臂船长不敢冒险,被祝门弟子扎一针,不是普通的危险;“你能保证,它……不会干扰这个赌局?”

  “我发誓:保证不会破坏你的规矩,这个小东西对别人没有任何危害。”

  “我相信你。”独臂船长拉开更衣室的门,与祝童一同走进水一坊。

  水一阁实际上是由豪华的总统套房改建的,镶嵌大理石的走廊很安静,这里不像楼下的赌场那样乌烟瘴气。走廊的尽头配有小酒吧,如果是白天,从舷窗里还可以看到蔚蓝的海景。

  礼貌的侍者推开蓝白色的双扇门,真正的水一阁才算到了。

  正厅里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墙高的古董柜,里面摆放着精美的中国古瓷,古董柜正中间是座关公神像。水晶台灯和欧式古典油画,把气氛调和的温和而雅致,如果不是房间正中的那座宽大的赌台,谁会相信这是在一艘赌船上呢?

  十时正,六位赌客准时落座;主持赌局的是个白发欧洲人,杰瑞斯。

  他是未来公爵号豪华赌局的招牌之一,从未有过出错的记录,任何出千偷牌之类的手法,也不好瞒过杰瑞斯那双锐利的眼睛。当然,出场费也是最贵的,杰瑞斯主持一场赌局,开价是十万元。

  正厅的另一面是巨大的玻璃墙,赌客们带来的随从朋友都被礼貌的请到玻璃墙后的休息室;他们可以看赌局,也可以看别的;休息室一角有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随时会有琴师和乐师为他们演奏。

  如今,柳伊兰就坐在钢琴边,端杯咖啡听英俊的琴师弹琴。珊珊走过去,坐在柳伊兰身边,她还不太老练;赵永兵也看到了珊珊,皱着眉头低声对江小鱼说声什么。

  杰瑞斯敲响小金锣,赌局准备开始,客人们各自入座。大家才知道,这场赌局有七位参与者。

  祝童的左手是独臂船长,右手是与柳伊兰一同来的绅士,落座时,绅士对祝童微微一笑。小骗子对他还有印象,月前正是他出现在锦江饭店大厅,提醒自己小心。

  绅士那边是位中年人,衣着与他相貌一样没有特别之处;他微闭双眼,也在审视赌局中的每一个人。

  赵永兵坐在祝童斜对面,他的同伴,长发瘦削的江小鱼坐在独臂船长身边;他们中间坐着这个赌局中唯一的女子,她是个很难一下子说出准确感觉的女人,年轻妩媚,美丽、冷傲,有点清高,浑身上下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两条洁白的玉臂散出青春的活力,诱惑着男人去臆测被遮盖的美丽玉体。祝童能看出,她没有易容。

  她穿一套黑色晚礼服,黑发卷盘在脑后,坐边拉一缕头发垂下,染为银灰色。晚礼服开口适中,突出着主人**完美的弧线。线条简约却不乏诱惑,看得出来自名家之手;好像只要轻轻的将肩部的银结拉开,那双**就会呈现在众人面前。

  祝童正猜测着两个陌生男女的身份,脚尖被轻轻触动。祝童知道是绅士在提醒他什么,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一眼,桌子下,绅士的手打出暗语:

  “她叫谢晶,来自台湾,银枪的代表;另一个是五品清洋的江小鱼。只有我的隔壁,看不出什么来历。”

  简单的暗语,速度也块,只一两秒功夫;祝童再次抬起头时,看到谢晶稍大且薄的嘴唇边挂的丝冷笑。而中年人此刻也正好把注意力关注到祝童身上。

  “尊敬的小姐、先生们,十点整,我们可以开始吗?” 杰瑞斯以夹杂着异域味道的国语询问。

  七个人互相打量一圈后,都点头认可;杰瑞斯带上双洁白的纯棉手套,七位侍者端着托盘走进来。

  七位赌客面前各自摆上价值二百万的筹码,杰瑞斯身边的侍者被托盘放下,里面是四十副未拆封的扑克。

  “今天的赌局分四节,玩法是梭哈,按顺时针方向顺序切牌。每九局休息一刻钟,各位可以到休息室去喝杯酒,也可以到甲板上轻松一下。每人赌资二百万,最小赌注一万,输完征求大家同意后可以加注;不加筹码的离席。”

  杰瑞斯撕开一副扑克,摊开抽出两张王牌,让各位赌客过目后才熟练的洗牌。

  这样的赌局中,赌客们认识就认识,不认识主人也不介绍;想交谈也可,不想说话闷赌也行,唯一的要求即是不许出千。

  第一局牌发出,祝童表面上是看自己的底牌;注意力全在牌桌上的几双手。

  独臂船长的手势他已经很熟悉了,祝门的功夫小巧居多,祝童对赌术的研究只集中在小节处,特别是对手势的研究。这不是老骗子刻意传授的,是他自己从老骗子和独臂船长身上自己悟出来的。

  高明的赌客拿到任何牌都能做到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唯一不好控制的就是手。

  接牌需要用手,看牌翻拍也离不开手;手势轻微的变化,也许是最难控制的,在翻牌的一瞬间,情绪的波动首先反应在手上;眼睛与面部表情的变化一般会迟后零点一秒,那是大脑过滤后的结果。

  这样的判断说来简单,其实这需要超强的记忆力和归纳、判断能力;祝童输给独臂船长的那一局,就是因为对手只有一只手;那一局人太少,两个人只赌了九把,祝童的钱就输光了。

  第一节九副牌赌完,祝童小输二十万,最大的赢家是独臂船长;他身边的筹码有四百万,最大的输家却是祝童身边的那位绅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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