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林子里显得有些清凉,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味儿,格外的让人神清气爽,鸟鸣四起,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点点金斑,新的一天开始了。
“活阎王”任通天一脸恍惚,显然是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好像有什么事情难以抉择。
众人默不作声,从众人脸上的凝重之色可以看出,在场的人都是心事重重。
刀无垢回想着崔玉儿的警告,才过去短短的一天时间,北方黑道高手损失惨重,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想不到朝廷和镖局的人动作会这样快。
然而也证实了崔玉儿的警告并不是空穴来风,前方真的有危险。
任通天回过神,看着身边的众人,缓缓说道:“诸位,如今对方对咱们的行踪已经是了如指掌,若是再跟着他们的队伍往前走,咱们必定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中。”
“任前辈,难道你要罢手?”有人不甘心的说道。
北方武林的黑道高手损失了近百之数,其中有不少都是在场的朋友,若是任通天罢手的话,这群桀骜不驯的人如何会甘心?
任通天说道:“乐豪杰勾结朝廷,残杀我黑道近百好手,这个血海深仇没报,老夫岂会罢手?”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强词夺理。
若不是任通天广邀北方武林黑道高手去找乐豪杰的晦气,这些黑道高手又岂会有杀身之祸?
只因他是任通天,在场的又都是黑道中人,这些人说话、做事又何尝讲过什么道理?他们虽然很少讲道理,但是不能否认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杀了乐豪杰和朝廷这群狗贼,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人群中不知谁大囔了一句,群情激奋,其他人跟着吼了起来。
任通天伸手虚空一按,声音顿停。
任通天说道:“诸位报仇心切,老夫懂,但是咱们不能和对方蛮干,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切不可自乱阵脚,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暂避锋芒,再做打算。”
“不知道任前辈有什么打算?不妨对大伙说说。”说话的是“冲天炮”贺雷。
任通天微微一怔,想着奸细还在人群中,若是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奸细势必会通风报信,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知道了谁是奸细,若是奸细敢去给乐豪杰报信的话,还可以抓他个现形。
一念及此,任通天笑着说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远在西域,必定要过黄河,黄河帮的帮主“浪里魔蛟”齐大千和老夫有交情,为了对付乐豪杰,齐帮主派了两位舵主相助,这次两位舵主均已惨遭不幸,若是让齐帮主得知,到时候,只要乐豪杰他们渡黄河,定让乐豪杰和朝廷的人葬身黄河。”
话音一顿,任通天接着说道:“咱们分头行动,赶往黄河帮,一路上,务必小心,诸位保重。”
众人纷纷告别。
任通天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对刀无垢使了个眼色,刀无垢会意的点了点头,领着德川樱子和黑牙,不急不慢的跟着在“花黄蜂”沈三浪的身后。
没有多久,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了三人。
“火雷王”祝炎说道:“任兄,黎林兄弟那边是不是多派个人去照顾,比较稳妥?”
任通天一摆手,说道:“不用,有张兄弟一人足够。”
“那倒是在下多心了,任兄,咱们黄河帮见。”祝炎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林子。
......
话说刀无垢跟踪“花黄蜂”沈三浪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开元镇,此时街道上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德川樱子看出来了一件事——刀无垢在跟踪沈三浪。
德川樱子不由纳闷的问道:“你跟踪他做什么?”
刀无垢淡淡一笑,说道:“我跟踪他自有我的道理。”
德川樱子翻了个白眼,俏脸上略有不满。
黑牙突然开口说道:“难道你认为他是奸细?”
刀无垢说道:“说实在话,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他的嫌疑无疑最大。”
黑牙说道:“我却认为必定不会是他。”
刀无垢一怔,嘴角扬起,掠过一丝笑意,说道:“你为何这样肯定?”
黑牙说道:“刀兄,还记得昨天白天的事吗?”
刀无垢呆了一呆,苦笑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一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不知你指的又是哪一件事?”
黑牙说道:“昨天一个女的特意把你引走,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刀无垢明白黑牙说的是崔玉儿,不由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记得,也正是那个时候,黄氏兄妹等人遭遇埋伏,我赶过去还救了“黄眉老怪”韩通一条命。”
顿了顿,刀无垢不解的说道:“这和沈三浪又有什么关系?”
德川樱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起来了,你走后,我和黑牙跟着赶了过去,路上正巧遇见一个人和你跟踪的这个家伙在拼命,还是黑牙出手救了他。”
黑牙说道:“如果他是奸细,对方怎么会和他拼命?”
“还有这回事?”刀无垢心中一突,说道:“他们会不会是在做戏给别人看?”
黑牙回想了一会,说道:“昨天的情况,如果我不出手,他必死无疑,这要是在做戏的话,他们未必也太厉害了吧?”
德川樱子没声好气的说道:“当时又没有别人在场,他们做戏给谁看?咱们还是最先赶过去的人。”
刀无垢摸了摸下巴,看着前方的沈三浪,半晌后,开口说道:“不对呀,昨天我赶过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他和别人在拼命?你们是跟在我后面追过来的,却看到了他和别人在拼命,难道你们不是从我那个方位追上去的?”
德川樱子说道:“谁说不是。”
刀无垢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他们不是做戏又是什么?”
德川樱子说道:“也许他们是在你经过后才碰到了一起,你自然是没有看到,咱们后来的反而看到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