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强知道刀无垢在珍宝阁的时候见过朱允,这是刀无垢当初亲口说的,既然两人见过,朱允不可能认不出易容了的刀无垢,如今听朱允这般说辞,哪里还不清楚朱允并不想将刀无垢的身份告诉在场的人,厉强会意的开口说道:“万岁爷,这位是风啸天风公子,乃是一位超凡入圣的高手。”
司马仁义听得是直翻白眼,心中暗骂厉强不是东西,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意图极为明显,而厉强却并没有提醒自己,显然是让自己往坑里跳。
朱允故作喜上眉梢之态,说道:“原来是风公子,久仰大名。”
刀无垢说道:“万岁爷过奖了。”
汤立本眼珠子一转,说道:“恭喜万岁爷,得风公子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咱们大事可成。”
“借汤老吉言。”朱允笑道,随即看向司马仁义,说道:“神君,东西可拿到?”
司马仁义将心中的疑惑放在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卷图纸和一块玉佩,递过去,说道:“草民幸不辱命,总算是将东西拿了回来。”
汤立本说道:“这是?”
朱允接过图纸和玉佩,笑而不语。
为了不让司马仁义起疑,刀无垢接口说道:“万岁爷,草民有句话不吐不快。”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刀无垢没有想到司马仁义早已对他起了疑心,这是刀无垢始料未及的。
朱允微微一愣,说道:“风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刀无垢质问道:“当初神君拿到东西后,折返回去想要杀人灭口,不知这是不是万岁爷的意思?”
有道是演戏演全,厉强故作恼怒,怒道:“大胆......”
朱允摆手制止了厉强,说道:“有这种事?朕并不知情。”
司马仁义见状,心中的疑惑消散了不少,也只不过是消散了一些,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打消,司马仁义说道:“草民该死,擅作主张,还请万岁爷责罚。”
灵可儿连忙求情道:“万岁爷,神君此举都是为了万岁爷,还请万岁爷明鉴。”
月影附和道:“请万岁爷明鉴。”
朱允说道:“神君你杀人了?”
司马仁义说道:“草民本领低微,并没有杀一人。”
朱允说道:“所幸没有铸成大错,风公子,朕给你赔罪了。”说着,冲着刀无垢深深的鞠了一躬。
刀无垢哪里敢受此大礼,身形一闪,避开到一边,一把拖住朱允,说道:“万岁爷,使不得。”话音一顿,接着说道:“不知万岁爷以后有何打算?”
朱允笑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汤立本眼睛一亮,惊喜的说道:“还请万岁爷明示?”
朱允说道:“咱们进屋,好好详谈一番。”
几人鱼贯而入,朱允坐在上首,左面依次坐着司马仁义、汤立本、灵可儿和月影,右边依次坐着刀无垢、厉强、张追风和德川樱子。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司马仁义等人从房间走了出来。
汤立本红光满面,满脸的喜色。
司马仁义轻哼了一声,冷声说道:“汤老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汤立本为之一愣,说道:“神君何出此言,难道万岁爷的法子不好?”
司马仁义说道:“法子当然是好法子,但是嘛......”说着,话音一顿,扭头看着朱允所在的房间,低声说道:“咱们回去再说。”
汤立本心中疑惑顿生。
出了农舍,司马仁义对着花间酒吩咐道:“你好生在此守着,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踏入此间一步。”
“属下遵命。”花间酒说道:“主上,若是里面的人要出来的话,又将如何?”
风啸天的身影浮现在司马仁义的脑海中,司马仁义说道:“他们要出来的话,你也拦不住,你只要暗暗记住谁从里面出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便可,到时候,记得禀报。”
“遵命。”花间酒说道。
司马仁义一行四人走进了隔壁的一户人家,将门关好。
汤立本见司马仁义如此谨慎,不解的说道:“神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仁义说道:“汤老,你不觉得奇怪吗?”
汤立本愣住了,说道:“奇怪什么?”
司马仁义说道:“依在下看来,至少有两件奇怪的事情。”
“哪两件,还请神君直言。”汤立本说道。
司马仁义说道:“海大路之死,你们谁知道?”
汤立本沉思片刻,脸上泛起了古怪的神色,说道:“海大路是谁啊,老夫怎么不记得江湖上有这号人物?”
司马仁义白了一眼汤立本,暗道:“这人老了,难道就这样糊涂?”开口提示道:“朱允在院中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人,汤老没有听进去?”
汤立本回想了一会后,恍然的说道:“老夫记起来了,朱允是提到过海大路,还提了一个叫周平的人,老夫没有记错吧?”
司马仁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汤立本一头雾水,说道:“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司马仁义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其中的玄机大着了。”
汤立本好奇了,催促道:“神君别卖关子了,快给咱们说道说道。”
司马仁义说道:“海大路之死,咱们都不知道,朱允又是如何得知的,这还不奇怪?”
汤立本猛的一拍大腿,惊声说道:“不错,他天天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怎么会知道外面的消息?”话音一顿,汤立本惊疑不定的说道:“看来是有人瞒着咱们,在暗中和朱允联络。”
司马仁义说道:“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仔细一琢磨,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汤立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咱们的人都经过了层层考验,绝不会有叛徒,那朱允又是如何得知外面的消息?”
司马仁义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咱们先说说第二件奇怪的事情,汤老若是想通了第二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