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有个冰美人的姑姑,如今张浩然也否极泰来,竟然也有个娇美动人的姑姑,这可让他心里痒痒。难道上天垂帘可怜穿越的自己,送个漂亮姑姑来?
不过看到女子眼中的逗趣神情,他连忙将躁动的心思压制下去,知道自己白日做梦了。
更何况,这女子仪态大方,透着一股尊贵,这是从到大养成的涵养,不是普通家庭能培养的,像诸葛空那样所谓的官家公子,其涵养在她前面连渣渣都不如。另外就是她太聪明了,聪明的人不好对付,聪明的女子,最难对付,她看似挑逗的一句话,很可能反过来就是一口,这是美女蛇。这样的女人,招得惹不得。
“这女人,比朱雀还难对付啊。”张浩然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张浩然是谁?前世在机关混了那么久,什么心机女,什么美女蛇,他见了太多,到最后还不是一“棒”打到底啊。起他的感情史,那简直能抒写处于一片荡气回肠…扯远了。
所以,张浩然表情一变,故作害羞,揉捏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真不浪费他那清秀的面容,天然萌。
只听张浩然不好意思叫道:“姑姑好。我家人丁少,如今只剩下年迈母亲和我相依为命,每每过年看到他家人脉兴旺,齐聚一堂,母亲便长久哀叹,若有一贴心女儿该有多好啊,没想到现在竟然实现了,能有你这样的漂亮姑姑,我相信我娘一定很开心,睡觉都合不拢嘴的。”
无耻的张浩然,不自己想要漂亮姑姑,而自己母亲的奢望,这样又占便宜,又显得孝敬,而且还彰显了张浩然的品质,他很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低调、内敛。
女子一愣,随即笑声更大了,花枝招展。
“有意思,有意思。”女子笑道:“我的外甥不少,也有你这么大的,再多你一个也不嫌多,你这么孝顺,一定是个好外甥。嗯,从今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来找我。你放心,朱雀不敢欺负你了。”
张浩然摸着后脑勺,害羞道:“不需姑姑帮忙,朱雀那丫头也欺负不了我,她啊,还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话到嘴边,张浩然的声音颤了颤,因为他发觉后背上搭着一把剑,剑尖正冰冷的抵在后脖子上,冷冷地,同时身后还有两道愤怒的火焰射来,如芒在背啊。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朱雀这暴力女。
张浩然转过头,果然看到朱雀和李三果站在身后,朱雀拿剑对着自己,俏脸几乎扭曲了。而李三果挤眉弄眼,强忍着笑。
还是女子开口,道:“朱雀,别闹了。”
“是,大姐。”朱雀连忙收剑,愤怒的表情一扫而尽。看得出来,朱雀对这女子很恭敬。
这时李三果走上前来,嬉笑道:“张大哥,你真厉害,几句话又认了姑姑。我可告诉你,我姑她可厉害了,那些达官子弟,见到她都得绕着走,就像猫见了老鼠。”
“果果!又我坏话。”女子笑道。
张浩然却道:“不是姑姑厉害,是姑姑太像仙女了,那些人自卑,不敢直视,自然要绕着走了。像你我这样坦荡荡的君子,自然能和姑姑有有笑。”
好吧,我承认张浩然太无耻了。
朱雀差呕吐出来,李三果也竖起大拇指,心中觉得,以后要跟着张浩然多多学习,这样以后就不怕自家老爷子了。而“姑姑”则是娇笑起来,笑靥如花。
随后,四人坐下,喝酒聊天。
酒过半巡,张浩然才知道自己的“姑姑”叫什么名字,她叫李红鸾。红鸾,神话中的红色仙鸟,吉祥富有寓意。有诗云:“瑞草唯承天上露,红鸾不受世间尘”,预示着李红鸾如天上仙子,无尘无垢。不过红鸾多情无悲鸣,犹得天喜嫣然姿,这应该是她父亲没有想过的吧。
四个人几句话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张浩然的身上。
“浩然,依我看,凭你的才学,状元郎必定是你,你将是大夏国有史以来第三位的三元及第。第一位是本朝太宗皇帝时期的秦烈,此人三元及第,才华一时无两。第二位是武宗皇帝时期的赵幼诚,后来他官居一品,授太师之职,如今的赵家,已是夏国的有名望族世家之一。”李红鸾笑着道:“所以你将来的成就不会低,你可要努力哦。”
“三姑姑这样了,那肯定的。”李三果连连头,道:“浩然哥,你拿下了状元郎,然后入翰林院为杜撰,以后我就能经常找你玩了。”
只有朱雀不以为意,嘀咕道:“几大名门望族世家的子弟都未参加会考,不然,会有他的份?”
对于真正的望族子弟来,科举并不是入仕为官唯一一条路,更何况还是三年一次,时间都浪费了,故而并不是所有的国子学、太学的学子都参加考试,总的来,科举制度是为普通学子登龙门提供的机会。
张浩然深知这个道理,他笑道:“朱雀的没错,若几大世家的子弟真的参加科举,那我还真没戏。”着,张浩然想到了白天在礼部衙门见到的那个中年人,以及他怀中掉落的卷宗。隐约间,张浩然觉得有一场大阴谋正在扑来。但是却又不清楚。
一时间张浩然心思杂乱,没有话。
一看张浩然沉默,就像受了打击,朱雀也是一愣,她以为自己的话打击了张浩然,犹豫了一下后,咳嗽一声,道:“其实吧,你也不错,也算有才学。”
张浩然一抬头,看向了朱雀的俏脸。而她微哼一声,将头撇过去。张浩然顿时笑了。这娘皮,心底真是好啊。
……
接下来四个人聊得很开心,直到黄昏。
离开时,李三果送给张浩然一套崭新的锦绣袍衫,看来是为明日殿试准备的。张浩然虽然收下了,但也明,明日不会穿。
他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却干净,穿着它,站在金銮大殿上,他会比刻意的锦衣罗秀光芒四射,因为它象征了穷人的铮铮傲骨!
张浩然回了客栈。
郭风烈没有回来,可能是觉得无法和张浩然直面相处,逃避了。
张浩然叹了一声,随后洗个澡,早早睡下了。
次日凌晨,张浩然早早起来,让掌柜子煮了些面条,饱饱吃了后,才步行朝午门走去。
进了端门,穿过承天门,直往北走,路过御道,巍峨的太极宫就在前方,此时宫城前站着大量官员。
夏国早朝十天一次,需官员在卯时时于门前集合,随后等晨钟响起,宫门开启,官员排队陆续进入。
参加早朝的官员最起码五品以上,想和皇帝话,更是不易,除非是主要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才有这个机会汇报工作。
另外,今天并不是十天一次的早朝,但当今皇帝重视科举,重视人才,所以每次会考后,都要立即殿试,选拨人才,这充分表明了当今皇帝的爱才之心。
二十名考生走在队伍最后面,穿过金水桥,所有官员来到了太极殿前。五品以上及主要部门负责人金殿等候,其余官员一次排开,直到广场下。
张浩然站在最后面的考生前侧,眼观鼻鼻观心,和所有官员一样,保持一个姿势。
其实他站着无聊,但没办法,不远处有负责纠察的殿内侍御史,被他们抓到,够喝一壶了。这群御史,简直和城管一样,拥有老鹰的眼睛,猎狗的耳朵和鼻子!
老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