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凌青烟直接问道:“大人所问之事,是不是和严开被杀之事有关?”
这么直接的询问,倒是让张浩然意外了一下,他笑着问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青烟笑了笑,道:“自从昨晚发生了命案,我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至于哪儿有问题,却不出来。——— .{}{}{}{}].今日早晨,墨玉提议早走,再加上现在大人来找,我才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在何处。”
张浩然了头,道:“我来找你,的确是关于严开被杀之事,我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凌青烟没有答应,而是反问道:“张大人,我来彭城只有几天,但这短短几日,也听闻杜灵贺和严开以及死掉的鲁蒙三人的德行,他们胡作非为,句不该的,有些所犯错误是死不足惜的,三**害了太多的人。大人又为何要执意查出真相呢?也许真凶是为民请命,不忍心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张浩然愣了愣,随即赞同道:“你的没错,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我考虑了许久,才决定查出真凶。当今是律法的天下,不是以杀止杀以暴止暴的社会,虽然他三人恶事做尽,需要遭到报应,但不是某个人代替法律就能执行的,没有人的高度可以媲美律法,没有人能代替律法执行裁决。另外,以杀止暴不是什么好途径,就算我不办此案,也会有其他人来做,到时候可能被连累更多更多的人,不其他,单单严开和鲁蒙的仆人和护卫,就难逃死罪。现在我办案,我便能保护他们,只要能抓到凶手,便能保住他们的命。所以你,我到底该不该破案?”
凌青烟沉默了许久,随即用力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张浩然,道:“大人做的没错。”
张浩然笑了,柔声道:“你能理解我最好了。”
“大人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而且我保证,绝对保密。”凌青烟眨了眨眼睛,道。
张浩然忙谢道:“那我就谢谢你了。我问过长孙庆安,他是追着你来的彭城,也因为如此,杜灵贺才会在听雨亭操办宴会,想要巴结长孙庆安,这看似无规律,却是一环扣一环,所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凌青烟笑道:“大人,这也是我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和楚楚、云裳很久以前就知道墨玉有个妹妹,在很的时候就失散了,也听墨玉托人找过许久,但都没有下落。但就是最近,突然接到线索,她的妹妹在彭城,随后两人书信来往几次,通过交流证实了是失散的亲人,于是墨玉就准备来彭城。但后来,墨玉突然找到我和楚楚三人,让我们陪着她来彭城。当时我们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就当来彭城游玩。当来到彭城时,长孙庆安也追了过来。当时我就好奇,因为我们来时很低调,他是怎么知道的?紧接着,就传来听雨亭要准备宴会的消息。我很了解墨玉,她突然求我陪她来彭城,绝对不是出自她的意思,应该是其他人的意思,而这个人,应该是灵玉。当然了,我不是灵玉是凶手,因为昨晚一整夜,她都是和我们四人在一起,我们能保证。但是我却觉得,灵玉很神秘。尤其是从昨晚严开被杀后,她就表现的很紧张,我想,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张浩然了头,道:“没错,你之所以要来,是为了引来长孙庆安。而长孙庆安来到,便是为了让杜灵贺举办宴会。这是凶手的意思,他要在听雨亭杀了严开,嫁祸给杜灵贺!再加上长孙河也在,无法让刺史杜长青徇私枉法!真凶好厉害的计划。而且正如你所,灵玉肯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知道谁是凶手,她也有所参与。而且我一直好奇,凶手为何杀了严开而不杀杜灵贺,又为何整出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其目的只是为了陷害杜灵贺吗?如今看来,不仅仅是栽赃,更像是报复,我敢肯定,在听雨亭内,一定发生了某件和杜灵贺甚至鲁蒙有关联的事!”
“大人,我和灵玉虽只认识几天,却也看出她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她不可能杀人,也没有加害他人的心,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很可能是被逼的。”凌青烟道。
张浩然笑道:“你放心,不过我需要你们留在彭城,不能离开。你能帮我的忙吗?实在不行,我只能通过衙门限制你们了。”
凌青烟沉吟了一下,道:“交给我,我服她们不走。”
张浩然道:“如此最好。好了,我的疑惑都问清楚了,时间紧迫,我还需要继续调查,不陪你了。”
凌青烟了头,随即和张浩然告辞,注视着张浩然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转身离开。
……
张浩然回到衙门,火速派赵亮调查听雨亭,排查这些年来,是否发生过和严开、杜灵贺有关的大事。这将是查出真凶的关键。
赵亮接到命令,火速派人去办。
而到了中午时,赵亮突然带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前往山东的衙役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玄真和尚!此时已经在衙门内等候。
张浩然大喜,连忙让人请来玄真和尚。两人见后,熟悉了一番,坐下开始细谈。
玄真和尚已经知道鲁蒙被杀之事,也知道了皆空和尚是嫌疑犯。一开口,玄真和尚就极力为皆空和尚辩解,称皆空和尚不可能杀人。
张浩然直言不讳地询问他,他是否把皆空和尚的情况告诉给他们。
而玄真和尚的回答,应征了张浩然猜测,果然,玄真和尚曾对一个人谈起皆空和尚,他一心入佛门,无欲无求,但容貌却是唯一的磨难。另外据玄真所,他正准备去山东,担心走后,寺内有人刁难皆空和尚,还恳请那位挚友帮忙照顾。
张浩然连忙问此人是谁,玄真和尚出了此人的身份,名叫岳山,四十五岁。据玄真和尚,此人经历曲折,年轻时经历坎坷,早年丧妻只剩一女,后来被害,受了几年牢狱。出来后,做过龟公,后来又进了某大府做仆人。
张浩然一听,神情喜悦,问道:“在何地做龟公?在何府做仆人?”
玄真和尚道:“贫僧想想…嗯,好像是一个叫听雨亭的地方,在哪儿呆了几年,后来突然离开,进了徐州司马鲁啸的府邸做仆人。”
“就是他了!”张浩然猛地站起来,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