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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四、申一枫失态骂娘

危险啊孩子 肖远征 2628 2024-11-16 11:19

  这天上午九点多钟,夏天正在电话里与中院的李子贝法官就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执行情况交换着看法,他正对李子贝要求对该公司贷款执行案作中止处理的意见提出建议,要求中院一如既往支持时,陈作业急匆匆来到夏天办公室说:“老夏,抓紧!申董事长来了,要求见所有中层以上干部。你马上到会议室。”

  夏天只得在电话里与李子贝说:“改天我到中院拜访你,现在好像有点急事,挂了,再见啊!”随即放下电话,拿了笔记本,赶往二楼的会议室。

  申一枫已经坐在椭圆型的会议室的一边,夏天与其打招呼后坐在他的斜对面,因为正对面要让行长们坐,双方讲话时才好用眼神交流。

  夏天发现这次总行只来了申一枫一人,显然是事前没有通知的突然造访,而非常不巧的是:行长王显耀到现在还没有到支行来。

  申一枫看看中层以上干部基本到齐了,脸上开始铁青起来。最后,终于不点名的对王显耀破口大骂:“家里死了人了?什么时候了,还没有到行里。太不像话!”

  陈作业嗫嚅地看着申一枫,不敢吱声。

  夏天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用中性的眼神平视申一枫的脸部,在看着他表情的变化。

  不一会儿,只见王显耀神色慌张地赶到会议室,还没有坐下,便说:“董事长,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

  这时,申一枫仍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家里死了人了?现在才到支行。”

  王显耀解释说:“我到第二人民医院拿个片子,来晚了。”

  夏天看那申一枫的神情,已经与近一年前大水坑经营工作会议时表现出的谦虚、平静大不相同,十足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弄权人的傲慢心态,好像整个市民银行就是他的,他就是市民银行。这与他的前任古丁力形成鲜明的对照,古丁力是一个有气魄的领导者,但他的领导艺术更体现在靠众多的推手心甘情愿地把工作之舟推向彼岸。而这申一枫显然没有这个能耐。

  而此时,王显耀心里想的就更直观一些,作为董事长的申一枫开始公开的批评他,就是他自己在董事长心目中失宠的先兆。每当申一枫深思熟虑要调整某个处级干部的时候,总在调整前的某次会议上能找到批评这人的借口。你看,邵云峰就是这样被他整出核心圈子的,易木子也是这样下放到支行的,而罗湖支行的李纳更是被大会上点了一下名,说是违规放贷,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没过几天,就免职了。王显耀参加过总行不少行、处级干部会议,深谙申一枫的这一特点。心里想:“还是要提防这小子断了我的三顿。”接着,他很认真地汇报起湖贝支行的工作来。

  看官,这王显耀当时向申一枫一边汇报,一边拉近乎的情景和内心写照,正如唐代的高适所作《封丘作》所描绘的那样:

  拜迎长官心欲碎,鞭挞黎庶令人悲。

  话说宝安公安分局对两个涉及湖贝支行的案件调查工作正紧锣密鼓地展开,洪虎他们在找了夏天了解情况后,过了两天又来到湖贝支行,跟王显耀、陈作业详细介绍了专案组的打算。他们要求所有知情人都要录口供,要理清是非,要请行长支持和配合。这洪虎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官,两个行长从他的交谈中丝毫没有听出他们有点为地方利益办事的初衷,银行也就理所当然的要站在法律和公平正义的立场上为政法机关提供协助。于是,洪虎他们很快地正式接触了徐东海、秦现虹、吴冬梅、夏天等人,并做了询问笔录。还向银行提取了安延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帐户和资料。

  这天上午,营业部副主任吴冬梅有事向陈作业请示工作,在三楼的楼梯口碰到夏天,问道:“夏经理,公安局这样做了我的笔录,我会不会因为做帐的事坐牢哇?”

  夏天安慰她说:“不会的,你当初也是因为服务社的决定调整帐户,应该由组织上承担责任。到时候,我会向王行长说说,由他出面要求政法机关注意分寸。现在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什么事都实事求是地说,不怕的。”

  吴冬梅说:“谢谢你,夏经理。”说完,进了陈作业办公室。

  吴冬梅从陈作业办公室出来后,陈作业通知徐东海到他的办公室。徐东海到来后,陈作业对他说:“从公安局跟我们谈的态度来看,他们是准备把这个案子搞个水落石出的了。你是贷款的经办人,要做好对这两个公司贷款问题的应对工作。”

  那么,究竟是如何应对呢?陈作业没有细谈,徐东海如坠云里雾里不得要领。从陈作业办公室出来后,他随即来到夏天办公室,想探探夏天的口风。他对夏天说:“陈行长跟我谈安延公司贷款的事,好像暗示公安局有什么想法似的,说要做好应对。我有什么好应对的?”

  夏天说:“我没有听到什么。”

  徐东海说:“大不了钥匙一丢,一拍屁股,走人了事!”

  下午,夏天到华士得拍卖行参加对安延公司厂房的拍卖会,这已经是对安延公司物业的第四次拍卖了,还是无人问津。从拍卖行回来后,夏天来到行长室汇报,正好两个行长都在,夏天汇报完后,王显耀对夏天说:“昨天宝安公安分局的同志说,不但是安延公司的案子在侦查,另一个涉及村委房产抵押的案子——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纠纷案也被弄成诈骗案了,也由宝安分局在跟进。”

  王显耀说到这里,陈作业看了他一眼后接话说:“公安局说也要查清楚。”

  夏天多少听出了两个行长的言外之意,但他坚定地说:“这笔贷款,对于我和两个经办的信贷员来说,是过得硬的。为什么呢?我在接这笔贷款的时候,看到陈连平是一个残疾人,他开车都用左手,我当初想为金融服务社搞一个社会效益。而在调查的时候,我把到工业村的贷款调查当作两个信贷员的岗位练兵来进行的,我先列出了提纲,开了怎样开展调查的会,要求他们要见村长,要看厂房,要证实那张证明是不是村长写的。到了贷款企业要判断是销售公司还是生产公司,有没有工人?这些都有要求。他们回来汇报后,我专门表扬了欧忠诚和刘爱华。至于配套存款500万元,陈连平也与邵敏签了融资合同,跑不掉的。这个贷款做下来后,我连一顿饭都没有吃他们的,当时,差十几天就是春节了,这个公司的会计拿了两瓶洋酒,送到我们三个信贷部的经理共用的办公室就走,我马上提着他的洋酒追到营业厅门口退还给他。所以我说,这笔贷款是过得硬的,男子汉顶天立地,不怕是非。”

  王显耀听完夏天的表态,虽然没有解除心中的全部疑虑,但他凭着对夏天的了解,也相信了七分。只是,公安机关又会怎样对夏天开展调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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