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云晴拍桌而起,惊得雾鸟和囡囡连退几步,还没站稳,便听见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声传来,“吃什么吃!知道被困住了,是准备坐吃等死吗!”
“轰隆隆——”秘境内顿时一道雷声惊响!
然后囡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飞了出去,边飞边哭道,“云晴姐姐好恐怖!囡囡不干了!”
云晴心情烦躁,哪儿管得了那么多,气愤得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倒是雾鸟,见到这样的云晴,反而冷静了。
“主人,何必发那么大的火。你们走了几天都仿佛在原地打转,就没仔细想过其中的原因?”
“我怎么知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稍微走远点或者处于陌生的地方就是个路痴,看哪里都觉得差不多。”不过雾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她回想了一遍这几天所走的路,皱眉道,“小白,也许你说得对,有可能我确实漏了点什么。”
雾鸟见云晴终于愿意静下心来听了,又继续说道,“其实吧,我觉得就算鸾穹大陆经过几千年的变化,有些地理位置可能真的有些变化了,但是大致方向是不会改变的,以剑灵的头脑,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
云晴接过话头猜测道,“你是说,我们有可能闯入什么阵法,或者结界?”
雾鸟思考了一下,“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可能,若是闯入了什么结界和阵法,我有感觉才对!”
云晴看见走进来的剑灵,生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说的那么斩钉截铁。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真当自己活了几千年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丫头,现在不是和你吵嘴的时候。我当然知道这世上的奇人能士多的是,不过,若说要把一个结界和阵法布置到没人发现,除非是……”说到这里,剑灵一下子愣住了。
云晴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即使对剑灵有些生气,还是耐着性子听着,谁知听着听着没了下文。
与雾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云晴眉头一皱,不悦道,“小邪,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留半截是什么意思?”
“……”剑灵仍然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晴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推了一下剑灵,“喂!问你话呢!傻了吗?”
“啊?”剑灵回神,“哦!”
“什么啊呀哦的。主人问你话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雾鸟赶紧开口提醒道,眼睛频繁的使眼色,让他别再惹暴走的云晴了。
剑灵垂眸,入眼的是一张红彤彤的,生气的小脸。
然后,他眼神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冷漠起来,“想知道怎么回事,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此大的表情变化,要看不到的是瞎子,云晴疑惑的打量一会儿,见剑灵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能意念一动,两人便出了秘境,独留下雾鸟孤零零的站在房间里。
暖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雾鸟抬头看着如雨过天晴的天空,然后叹了一口气。
真是,差点去了他半条命!如果红魄醒过来,一定找他讨些利息回来!
云晴与剑灵御剑站在半空,下方是一片树林,往远处看去,仿佛茂盛的灌木与天际形成了一条线。
有了雾鸟的提醒,这次再来看周围的环境时,确实有些怪异。
三天的时间,基本上日夜兼程的赶路,加上剑灵不慢的行程,就算是森林,也该看到尽头了。
何况銮穹大陆也没听说有什么地界属于热带雨林的,所以说,他们确实有可能闯入了什么阵法或者结界里了。
剑灵冷声道,“我们下去吧。”
“嗯。”云晴点头。
两人御剑降落到地上,剑灵拔剑砍断挡路的草木,先一步走在前面,云晴随后。
茂密的树枝在上空舒缓的展开,间或撒下几星光线,空气中散发着树叶腐烂的味道,以及潮湿的霉味。
失去营养的枯枝断落在地上,被云晴他们踩得咔嚓作响。
不知道为何,剑灵的背影在褐色树干的衬托下,看起来有些悲伤,就像被谁抛弃了一样。
气氛凝重,云晴几次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是剑灵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注意些,这树林常年无人走动,湿气又重,恐怕养出许多毒物也说不定。”
云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又是长久的沉默之后,走前面的剑灵突然回身,对着云晴的斜后方就是一剑!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
云晴愣了愣,回头看去,一只与树皮一样颜色的蜥蜴被一分为二的躺在地上,若不是鲜艳的血色,就算是掉落在树叶上都不易发现。
“你在干什么!”剑灵冷声道。
云晴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只蜥蜴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剑灵气结,瞪着云晴的侧脸道,“不是告诉你,这树林常年无行人,说不定就养出许多毒物来吗!”
云晴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反驳道,“这不是没事么,那么凶做什么。”
何况她是主人好吗?哪有做属下凶主人的,虽然这次她确实疏忽大意了。
剑灵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云晴忙跟了上去,看着散发着寒气的剑灵,再也忍不住了。
“喂,小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就没什么话给我说吗?”
剑灵脚步一顿,没有防备的云晴一下子撞了上去,毫不意外的鼻子撞在了坚硬的背上,跟着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
“干嘛啊,突然停下来。”云晴捂着鼻子,带着鼻音问道。
剑灵没有回头,只是再次迈开了步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想离开这里,只能靠步行,一点法力都不能用,所以,最好跟紧我。”
“为什么啊?喂!等等我啊!”
可恶!这破小邪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说话就跟含着冰渣子似的,这树林本来已经够阴森潮湿了,现在还多一块寒冰,简直就是想冻死她的节奏啊!
刚想完,背脊就一阵发凉,连鼻子也不捂,抱着双臂就直搓上面的鸡皮疙瘩。
“小邪,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我们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吗?”云晴边走变问。
反正开了话头,不如把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