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徐美兰、杨彩兰并没有回家,直接开车跟过来了,四个宝宝在玩,韩宝来忙得够呛,先给小的洗,再给大的洗,他们兄弟吵吵闹闹玩到十一点,玩累了,一个一个抱回自己房睡觉了。四室两厅的房子,孩子占去了一半。
韩宝来说话够让人不寒而栗:“有不有监控摄像探头?”
紫兰支了一下嘴,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灯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有。你怕死吗?你怕死的,你就不会偷天换日。”
徐美兰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笑盈盈地说:“都是自己人,害你,对谁都没好处。”
“我小时候就说,我得不到韩宝来,别人得到,我也要弄死他。”杨彩琼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一袭粉紫色的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一等一的绝佳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真是霸气外露。
紫兰走清纯路线,她虽然有孕在身,破坏了她S形线条,但脸上仍然保持着健康活力,双目湛湛有神,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大红大紫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嘴角弯起来,牵动脸蛋的苹果肌颤动,略有一些冷酷。
“韩宝来死有余辜。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幸福,都毁在了他一人之手。”紫兰伸手掐了他一把,眼光甚是凶狠。
“我又毁在谁人之手呢?”韩宝来双手交叉,枕着手脑勺,满目凄然地说。
“你毁在陈汝慧手中。”杨彩琼的话让紫兰发怵,她从来不提陈汝慧,怕韩宝来旧情难忘。只要有人那天提了陈汝慧,他有几天会不得劲。
韩宝来紧绷着脸,一声不吭。杨彩琼不怕他:“你到小香河蹲点,要不是没有陈汝慧,你可能娶了梁晓菁。你要是听梁晓菁的,你不会离经叛道,不会一错再错。对不对?从心理上学,你娶陈汝慧,那是恋母情结的迁移。她当你是一个大孩子,哪有资格将你束在裤腰带上?我不是信口开河,梁晓菁才与你天生一对。”徐美兰忙咳冷嗽,提醒她说话注意场合,紫兰现在才是与韩宝来天造地设的一对。
韩宝来眼珠子骨碌一转:“嗯,打麻将啊?怎么不打呀?”
紫兰摊开双手:“没麻将。聊天呗。”
“我有麻将。”韩宝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字牌来,四副扑克牌,摆出一副任君选择的手势。
“这是字牌,怎么打?”其实她们都没怎么打过牌,打麻将显然是一个借口。
“不是太蠢的话,我三分钟教会你们。字牌可以当麻将打。记住这四张是王霸,叫小鸟,凤凰,其它的上面有字,有大有小。三张牌一样,这叫碰,谁的牌都可以碰;你如果有三张牌一样,对方打出一张,你可以开交;然后吃上手的牌,数字连起来可以吃,两大一或两小一都可以吃,还有二四七红牌可以吃。记住了,王霸可以代任何一张牌。直到你所有的牌都成牌,那么你就可以听胡。小写‘一’到‘十’各4张共四十张,大写‘壹’到‘拾’各四张共四十张。两张‘王霸’,一共8张牌。”
会打麻将的,一说就会。当下他们搬牌定庄家,杨彩琼是庄家,她开了牌,她第一轮抓十四牌,其它的人都是十三张牌。她打出一张废牌,结果给韩宝来碰了,他打出一张废牌,没有碰也没人吃,于是该他的下手紫兰抓牌,她起手抓到一张王牌。她家里已经有两张王牌。她都不知道怎么打了。求韩宝来给她看看牌,韩宝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紫兰是一手天胡的牌。她现在打出一张,马上王吊。
韩宝来问她打不打了?她说难洗牌,再抓一张试试看,结果抓回一张,有了对牌,那就王闯了。一轮转回来,韩宝来问她胡不胡?紫兰还说,再抓一张试试。结果她又抓了一张牌回家,开了一杠,紫兰问可不可以胡?韩宝来笑道:“随你喽。”
紫兰叫:“我杠上开花王闯!”好在没有闯到王牌。
打了几圈,觉得没意思,紫兰妙目睃了睃,她有了主意:“韩宝来,过分摸仿麻将了吧?没有彰显字牌的特点。麻将有风索万饼箭,你只有大小数字,一点不好玩。你创新一下,好不好?可以三个人打一阵子,换一个人活动一下,这样大家也很健康啊。还可以侍候你一下,当然你也可以侍候我们一下,比如生榨一点果汗,捶捶背啊,还有你喜欢搞的事情啊。这晚算你开放日,你怎么样我不生气。你开心就行了。”
韩宝来看看杨紫琼、徐美兰,杨紫琼酥胸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呼唤韩宝来了;徐美兰低下头,手交叉在腹部,似乎要保护她的私密处,韩宝来老是用手指头弄她,怕他刚抓了牌的手不安分,很不卫生。
韩宝来知道她们要什么了。她们又不打钱,这样抓牌、打牌,一点刺激都没有。人家打牌,那是靠金钱刺激,有的输红了眼,做鬼跳;有的赢得满脸发光,血气翻涌。
韩宝来眼珠子转动几圈,头脑每秒钟运算了百万亿次,马上有了新的创意:“好吧,现在三个人打,一个人自由活动。自由活动的人,可以得到对门赢钱的一半,对门没赢,他也没有了;对门输了,他也不必出子。我给每人一副扑克,扑克小王算三十个子,大王算五十个子,那么每人有一百三十二个子。我们不用四张王霸,只用两张。那么总共八十二张牌。我们三个人抓二十张,其中庄家抓第二十一张,这一张牌必须明示,留二十一张在墩上。王霸可以代替任何牌进行游戏,玩家起手抓到的王霸不用明示,在之后摸牌过程中抓到的王霸需要明示。手中有王霸的玩家只能自摸,不能抓炮。王霸不能打出,只能代替牌。按常理大杠九胡,小杠六胡,跑起十二胡,小跑九胡;大碰六胡,小碰三胡。大吃三胡,小吃一胡,但大壹贰参吃六胡,小一二三吃三胡;大贰肆柒吃六胡,小二四七是三胡。十五胡听胡,不管你成不成牌,不用费脑筋成牌,行不行?”
紫兰说:“太笨了。不够刺激。”
韩宝来眼珠子一亮:“我们可以翻番加注嘛。如果黄庄了,则手中有王霸的玩家需要赔付给没有王霸的玩家。一张王霸赔付赌注五倍,两张则是十倍。满十五胡时可以单王吊或双王吊,单王吊乘四倍,双王吊乘八倍。再刺激一点的话,十张以上红牌算‘红胡’乘两倍,一张红牌算‘点朱胡’乘三倍,全是黑算‘黑胡’乘四倍。‘红胡’自摸乘四倍,‘红胡’单王吊乘八倍,‘红胡’双王吊乘十六倍;‘点朱胡’自摸乘六倍,‘点朱胡’单王吊乘十二倍,‘点朱胡’双王吊乘二十四倍;‘黑胡’自摸乘八倍,‘黑胡’单王吊乘十六倍,‘黑胡’双王吊乘三十二倍……”
杨琼彩听韩宝来把牌演示了一遍,还有一个问题:“十五胡,不会十五个子吧?那也太难算了吧?数字太多,给子也给不了那么多。假如红胡双王吊,乘十六倍,二百四啦。”
韩宝来一拍脑门瓜:“十五胡是基数,可以听胡,十五平胡只能算一个子。以后每增加一胡,就多一个子。假如你二十胡平胡自摸,那么其他两家各给六个子。明白了吗?”
紫兰站了起来,抚摸着肚皮:“你们先打一盘试验一下,我先看看。”
韩宝来笑道:“你也要有一个任务,你要数二十一张牌出来。”
“哼,就你会算计我。”
“定下来了,牌规。你不能不劳而获啊。”韩宝来嘿嘿笑着说。于是,紫兰拿起牌,从最后数了二十一牌出来。
这样打起来,果然有意思,他们要不断算胡子,再不用考虑怎么成牌了。第一局就给韩宝来打出一个点朱胡自摸六倍,他二十一胡下地,每家给他三十六个子。紫兰是韩宝来的对门,因此要分紫兰三十六个子,真是坐享其成。
杨琼彩拿出一撂子,可怜巴巴地问:“输了,有不有惩罚?”
“老规矩,输了,拱猪啊。”
“你老婆拱得了吗?”杨琼彩指着她的大肚皮,愿赌服输,规则可不能给破坏。
“粘胡子,烧胡子。”韩宝来鬼笑着,想想一把火烧起来,火热扑面而来,将嘴唇烤痛的时候那是常事。
“你神经哦,把我们的头发烧起来怎么办?”韩宝来的馊主意惹起骂声一片。
“喝水。输了,喝一杯白开水。”
“不行,不行,你老婆可禁不起折腾。神经病。”杨琼彩开骂了。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
“你俗不俗?”韩宝来的提议又遭到三人的集体攻击,简直是污辱她们,当她们什么人了?跳脱衣舞给你看?真是的。
“谁输了,明天到小香河游玩,由她请客。”
“这本来是你请客,为什么要派到我们头上?”杨琼彩喷他。
“随便你们。我奉陪。”韩宝来没撤,她们咬着嘴唇吃吃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韩宝来打了一个冷颤,明白了,她们等的就他这一句,肯定三个合谋虐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