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山遵令!”陈桂山的军姿就看得出来,像钢铁铸人一般,这没有二十年军营生活的打磨,装逼装不出来的。
“蒋水叔。侄儿不孝,你也只能进军营,以后还要仰仗你的妙手空空绝技。”
“蒋水遵令!”蒋水这是装逼,虽然有过短期军训,但他鼓上蚤时迁的形容,一看是打酱油的。
刘宇轩眼光落在狮哥黄锦毛身上,黄锦毛扛着大脑袋,脸如铜铸,声若洪钟:“黄锦毛报到!”
“果然是条好汉。韩叔眼力不错。你是——”
“文仲明报到!”
“石老黑报到!”
“好。你们想必就是宝来叔说的拜把子兄弟。这里第一不是讲江湖义气,第一是讲组织纪律,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表面上我们是服从阮老猴的纪律,但实际上我们是服从韩宝来的组织纪律,明白吗?”刘宇轩知道要打韩叔的招牌才会让这几个大神听他的。
“明白!”两个人像模像样地绷得笔直敬了一个军礼。
“你们就是四大公子了。你是陈永利,你是吕博望,你是罗春望,你是蒋政。”
“是。长官眼力不差!”四个人都并步、挺胸、整理军纪,然后敬礼。
“很好,有素质。你应该就是叔说的,台湾竹联帮的林嘉豪了。”
“林嘉豪报到!”林嘉豪鼓着凶神恶煞的眼睛,很有气场地敬礼,手上纹了青龙白虎。
刘宇轩眼光转向最后四个女兵:“你是经营玉石生意的李丽中老板,你是江湖上混的白依倩美女,你是有竹联帮纹身的蔡美兰,你就是有泰国王室血统的陈丽莎美女。没错吧?”
四个女人也是一身迷彩服,爆豆子一般向刘宇轩自报家门,一个也没认错。刘宇轩叫了一声口令:“全体队友。立正!稍息!”
军令如山倒啊!你看,不管是男兵,还是女兵,颤巍巍地站好了军姿,动作叭叭有声,整齐划一。刘宇轩开始训话:“嗯。很好。遵照韩叔的指示,陈桂山、黄锦毛、文仲明、石老黑、蒋水、林嘉豪等六人,要打入军部,我会安排你们进入相关军队集训。陈永利等四大公子和五大美女,你们是以某玉石商人身份,取得阮水仙、阮武艺父女的信任,伺机接近陈汝慧阿姨,借机获取内部最核心情报。”
“是。长官!”十五个人声音雄壮,胆气豪气都有。
刘宇轩给他们洗完脑,自己开着军车带他们回野人山。经过刘宇轩的授意,将陈桂山六人分别编入六个班。
刘宇轩回去的路上,停车买了一只猪根鼠和一只穿山甲回家,请黎宽叶过来吃饭。
黎宽叶一般把军车停在院外的一棵大树下,步行进院子。他一推开门,大声惊叫了起来:“嗬,好香!刘老弟你在烤什么?”
“黎大哥来得好!毛根猪啊。你看,又肥又大。”
“这不是大老鼠吗?什么毛根猪?”黎宽叶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虽然现在褪了毛,有乳香猪的白净,但那狰狞的嘴巴,让人倒胃口。他是小见多怪,毛竹山里有大量这种老鼠,专门吃嫩竹根、嫩竹笋,肉质细嫩,味道特别鲜美。
“哈哈,兄弟。你没见山民们们用竹笼装着卖吗?”
“见过。我还一直以为是山老鼠,不敢买来吃。哟,有客人啊?他们谁呀?”黎宽叶以职业军人的敏感提高了警惕,看刘宇轩屋内坐着几个人影。
“泰国的,做玉石生意的。我今天不是赶集了吗?我看着他们在收购玉石。我看他们是懂行的,于是给我请回来了。将军不是说,让我们留意做玉石生意的,将军有玉石要出手。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懂行的,呆会儿请兄弟你一起来考考他们的眼力。我准备了一些玉,你哪里不是有玉石子料吗?各种材质的都弄些来,看他们打不打眼?”
“有。有。你不早说。我带几块子料来给他们认认,认不出,找他们干吊?”黎宽叶转身便开车回去,拿子料来,他也是精细人,编了号拿过来。因为这是机密事情,接触的人越少越好,他也不叫手下干,自己干就行了。
黎宽叶机密事情把车直接开进院子里来,也不急于卸下来,先过刘宇轩一关再说。刘宇轩一关过不了,当场就赶他们走,要不就拉他们服军役。泰国人很好糊弄,打仗也勇敢,冲锋陷阵没得说的。
刘宇轩已经烤好了竹根鼠肉,陈永利帮他炖好了一锅穿山甲肉。黎宽叶是会说简单的泰语,他还真的跟陈永利说上话了。黎宽叶显得颇为热情,还跟刘宇轩说:“他是普吉班的子孙,普吉班家世代做玉石生意的。刘兄弟,你怕是又立一功。”
“来,来,来。我拿来了。这些货,你们这些高手,帮我看看,哪些是A货,哪些是B货,哪些是C货?”刘宇轩拿了一袋玉石,哐当哐当倒腾在铺了毛昵军毯的桌子上,有耳环、有吊坠、有手链、有扳指、有手镯、有镶玉、有玉佛等等,水色不一,色泽五花八门。
陈永利用泰语跟他女儿陈丽莎说:“一起动手。先分个类。”
于是,大家一起动手,这里面还有李丽中懂玉,其他人只是装模作样,看李丽中、陈丽莎眼色行事。一会儿,分出了等级。黎宽叶也是外行,眼睛看着刘宇轩。刘宇轩面色凝重:“你看看A货中,哪一件最值钱?”
陈永利看都没怎么看,拿起一个很小的耳坠。连黎宽叶难以置信:“这么小个东西。还是无色的。我听说,翡翠是越绿的越好。这件手镯呈绿色,绿得透亮,满绿的才值钱。”
陈永利用泰语跟他解释:“这件饰品是玻璃体,冰种老坑的玉,是品质最好的玉。你摸一摸,冰润气质,再打一打光,这是钻石光泽。别小看这么小件。它是独立产的,不是废料。也就是,它像钻石一样,是一粒一粒自然生的。这种玉很难得的,产量极稀少。你说的这块玉,虽然绿的色度饱满,水头不错,但这是菠菜绿,是马萨场口出产的,这是新厂玉,跟老坑的猫眼绿相差太远。”
刘宇轩看黎宽叶不信,他拿出手机扫一扫这块玉系的标签上面的二维码,马上现出了这块玉的身份,标明产地是帕敢老坑玉石场,A货,品质属玻璃冰种,标价百万人民币。刘宇轩再扫一扫,那件手镯二维码,果然显示是马萨场口的菠菜绿,标价仅五千元。惊得黎宽叶跟刘宇轩大眼瞪小眼,两人暗暗点头称奇!
“陈老板,请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黎宽叶亲执陈永利的手,带他到院子里,开了后备箱,里面有五块玉石,只有编号,没有铭牌,他还特地带了切割机过来,有必要时准备当场验看。
黎宽叶显得很热情:“陈老板,这是我最近得的货,你再给我看看眼。”
陈永利一眼认出来了:“黎长官,这些全是好货。这是来自雄巴山老坑的玉石,雄巴山老坑比帕敢老坑出高品质的玉还出得多。”
黎宽叶连连点头,他谦恭地说:“请老板给我相一相这块。”
陈永利拿起第一块:“这块玉石厚,个头较大,估计有三千克左右,水头差一些,有雾色,密度极硬,裂纹多,成品抛光后不及原石色彩好,即使满绿、高翠,也难做出高档饰品。”
陈永利又拿起第二块,仔细打了光,还用指甲划了划说:“这块玉石不错,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玉,皮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较大,呈圆石整体状。”
“这一块呢,我认为这一块最好。”黎宽叶很有把握,已经开了眼,他很里手的打光。
陈永利看了之后说:“这是黑乌砂,黑中带灰,水底不好,玉质夹黑丝和白雾,颜色不单一,偏蓝色调,有天然断口,断口经过风化后。我给你打灯看看,可以见到种水,种水化开是比较漂亮的玉。长官,这块玉石是老玉,不错。”
“这块呢?”黎宽叶开始信服了。
“这块好,这块最佳!别看它石材个体小,它产于河床冲击砂中,一般是从冲击层底部开采出来。皮薄呈灰绿黄色,个体很小,很少超过一千克,水好底好,这有可能出满绿高翠玉,少雾,无裂纹,做出成品的颜色比原石好看,能增色,而且加工性能好,是制作戒面的理想用材。”
“老板,再看看这两块。”
“这块皮壳杂色,以灰绿为主色,杂有灰黑色,打光洞看过去,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雾很浓,色串皮,雾串皮,雾裹色,雾吃色,皮肉难分。行话说:十雾九有水。这块玉的水头不错,可以做大块雕件。这块呢。我看看。”陈永利可不敢大意,怕看走了眼,“皮壳以黄灰为主色,水底均匀,裂纹少,无雾状,无杂质,玻璃底,水绿色很正,为绿、或满绿、夹颜绿之高翠品种,这是产量很少的高档手镯的绿花玉料。宝贝啊。”
“好!进去,进去说!”黎宽叶显得相当兴奋,几乎巴着陈永利的肩进了客厅,刘宇轩示意上菜。
“兄弟有酒吗?”黎宽叶很少喝酒,怕喝酒误事。这酒是上次刘轩宇从腾冲带回来的竹筒酒。刘宇轩请黎叶宽过来喝,黎宽叶不敢喝。今天他要开戒了。
“别站着,你们可帮了我们大忙啊。说老实话,将军为了这事,头发都愁白了。玉石开采出来了,却不识货。切了一些,也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原来的师傅跑路了,他们要断我们的财路啊。”黎宽叶招呼他们都团团坐下,他亲自给倒酒。
“我们听长官的。”陈永利陪着小心。
“不知道先生会相玉,还会雕工吗?”
陈永利毫不含糊:“长官放心好了。我家世代治玉。我打磨出来的玉,要是手工出了问题。你治我的罪!”
“好!”黎宽叶拍着桌子大声叫了起来,“是这样子的。这五块玉石子料,就按你说的去切。我给你一个作坊,有加工机械。你给我全部打磨成器。我然后拿给将军看。多拍一些照片,证明是你们打磨的。然后请将军定夺。”
“谢谢长官。”陈永利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我知道,你们普吉班的子孙哪一个不嗜玉如命哦?”黎宽叶看来对普吉班的家族是知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