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顺利爬升到云端,目睹了这一切的李佳敏吃吃笑着说道:“韩宝来,你不觉得这场面好像《西游记》里的一个场面?”
“什么场面?”韩宝来有点生气。
“女儿国啊。”
李佳敏之话太损人了,有笑韩宝来是唐僧之嫌,韩宝来勃然变色:“你以后擅自行动,坏了我的事情。我一定治你的罪。”吓得李佳敏吐吐舌头不吱声了,韩宝来虽然内心是痛她的,但不能由着她性子乱插一杠子。她这样由着性子单干,很容易坏事。
李佳敏嗯了一声,眼光生恨低垂了下去,韩宝来知道话说重了,诺大的机舱里就他俩是乘客,忙搂过来抱在膝盖上哄她,哄女孩子等于妈妈哄幼儿,你只要给宝宝喂奶,宝宝受了多大委曲也不哭了。心理学家研究表明,韩宝来多次伤了李佳敏的心,但她无怨无悔跟着他,这便是典型的缺失情结。李佳敏心灵深处,不能没有韩宝来。
客机是往贝加尔湖飞,李佳敏坐在上面起伏,她突然兴奋地惊叫了一声:“快看!好明亮的大地!”
贝加尔湖到了!此时的贝加尔湖像一面浩瀚的玻璃幕墙横亘在大地之上。贝加尔湖位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的南部,湖总面积.15万平方千米,有一个潇湘市那么大。虽然韩宝来在潇湘市弄出了两个超大规模的堰塞湖,但比起世界第一大湖,那还是小巫见大巫。飞机进入湖区,湛蓝的天空,碧蓝的湖,湖天海宽,飞机在寒气茫茫的海天穿过,此时绝对没有大群的水鸟出现,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水鸟早就绝迹了,飞机不必拉高,不必担心与鸟类相撞,因此飞得较低。高空俯瞰,只感觉蓝莹莹的湖面纤波不起,像一块天鹅绒缎面平展开来。
飞机飞了好一阵子,这才看到雪盖着的俄罗斯独特风味的村庄、铺满积雪的田园风光、皑皑白雪堆砌的丘岗山脉,最后出现了城市高楼,城里的积雪没有那么耀眼。赤塔市到了,最后飞机降落在赤塔市机场。韩宝来的商贸团在俄总理陪同下,早早地在赤塔市机场等候了。死里逃生,韩宝来走下舷梯,紫兰打头,抱着韩宝来哭得稀哩哗啦,让灰沉的天空更加阴沉。韩宝来见一个搂一个,说上几句俏皮句逗她开心一下,有泪水的给她揩一揩泪水。
老爵爷也凑热闹,一个老头子还止不住哭声,他放声嚎哭,以为此生就葬身俄罗斯大剧院了呢!韩宝来抱一抱老伙计,老伙计保养得很好的健壮身体在韩宝来怀里颤抖:“韩少,韩少,我以为我们是生离死别了。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为死而无憾了——做朋友如此,能如此,夫何以求?啊。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义薄云天,我能与韩少成为莫逆之交,三生有幸啊,这便是华夏江湖好汉自古就看重的侠义二字。”
韩宝来鬼笑道:“老伙计,换作你,你也会这样干的。苟且偷生,算不得英雄好汉。”
威尔士王子却有恃无恐地说:“老鬼,我早就叫你放一百二十个心,韩少不看金面看佛面,也会绞尽脑汁想办法救我们的。真要是韩少动脑筋,那一定有救。”
韩宝来搂一搂威尔士王子,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他跟凯瑟琳公爵夫人和爱子威廉?爱德华王子还亲。威廉?爱德华王子挣开妈妈怀抱,扑到生父怀里,估计是凯瑟琳公爵夫人教他的。韩宝来是第一次抱到威廉?爱德华王子,与韩中华小时候长相别无二致,混血儿比纯种儿好看,你看他金发自然卷曲,瓷娃娃一般脸蛋,镶嵌着一对蓝莹莹的双眸,放着钻石般的光辉。搂在怀抱中,感觉挺沉手的,说明他体格非常棒。小王子三岁多一点,长腿就及韩宝来的膝盖了。
韩宝来用英语问他:“宝贝,好不好玩?”
“好玩,挺刺激的。”还挺刺激的——威廉?爱德华王子怪不得讨曾祖母喜欢,原来他有韩宝来滑稽的表情,鬼相鬼相,酷似韩宝来。威廉?爱德华王子一句话当时将大伙都逗乐了。
接着与索菲亚皇后、蕾欧娜贝诺公主和路易斯?恩华王子相见,小家伙有点腼腆,不像爱德华王子活泼开朗,韩宝来十分内疚,这是单亲家庭造成的,孩子见不到父亲,跟着祖母、妈妈在一起,缺乏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由此及彼,当然想到其他的儿子,他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之色。
“你真是我爸爸吗?”路易斯?恩华王子拉着韩宝来的手,此时双眼是那么水灵灵,看不出他有一丝忧愁。这孩子有《红楼梦》中的贾宝玉的丰神秀体,他说话有一点奶声奶气。
韩宝来点了点头,伸手想抱他;他却不给他抱,一手拉着奶奶索菲亚皇后,一手拉着妈妈蕾欧娜贝诺公主,眼里闪烁着泪花:“你骗人。你根本不是我爸爸。你是爱德华哥哥的爸爸。”
这话让韩宝来很打脸,一是他与凯瑟琳公爵夫人的不正当关系,不能大白于天下,本来这是讳莫如深的皇家绯闻。刚刚爱德华小王子也没叫他爸爸。这等于《皇帝里的新装》,无所畏惧的儿童最后喊出:陛下什么都没穿。二是他怒斥韩宝来的不作为。
韩宝来心如刀绞,只能喃喃地说:“爸爸有错,爸爸对不起你。你原谅爸爸好吗?”
其实,内向型的孩子更不好对付,他生气了,更不好哄他。路易斯?恩华王子躲在妈妈身后,怒目而视,让韩宝来束手无策,韩宝来纵然有七十二般武艺也拿小王子没办法,你看,小王子小嘴咕哝着说:“我不想要不称职的爸爸,你走吧。”
此时突然静了下来,韩宝来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索菲亚皇后、蕾欧娜贝诺公主并不给他解围,任凭他父子闹情绪。
“嗲地——”一句惊喜交加的话打破了此刻的难堪。聪明的韩中华分开人群,不顾一切跑了过来,他本来是跟陈桂山伯伯在一起,这些日子,他跟关陈桂山练功夫,跟着李佳敏阿姨学文化教育,天天还乘航空飞机,过得太刺激了。
这一声喊,把笼在韩宝来头上的阴云都吹散开来了。
“中华,你真乖!”韩宝来一把将身材长到一米七的大儿子搂在怀里,韩宝来这才觉得他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其实,儿子长在身边才黏肉。虽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要是疏于抚养教导,还是视你如同陌路人。
“嗲地,他是谁?是我的弟弟吗?”韩中华长得好英俊,他还没满十岁,就有嗲地的耳朵高了。
“我认识你,你是中华哥哥。”韩宝来吃惊不少,路易斯?恩华王子竟然能叫出韩中华的名字来。估计他们之前是有见面的,有可能恩华王子常随母亲去小香河村玩,偶尔见到了由爷爷奶奶领着来小香河村玩的韩中华。
“我想起来了,你是我送你吃樱桃的洋娃娃!”原来,那天韩中华爬到村里的树上摘樱桃,他看恩华王子只能噘着手指头看着,他偶发善心,送了一食品袋樱桃给他。村里的樱桃,韩中华想采哪棵就采哪棵,采不到村里暗中保护他的保安叔叔还帮他采。
“嗲地,我还有多少弟弟?你可要全告诉我,不然打起架来,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韩中华的话让大伙笑喷了,他应该学了不少中华俗语。
“中华哥哥,我也是你的兄弟。”威廉?爱德华王子挣脱妈妈的手,赶紧过来抱中华的长腿。
韩中华还难以相信,看嗲地点一下头,算是默认了。韩中华带来了好吃的葡萄干分给他们吃。
“中华哥哥,我们也是你的兄弟。”
此时,妈妈早稻贞子公主手里牵着的宝来荣华、董久依子手里牵着的宝来高华、早川晴子手里牵着的宝来仁华,三兄弟一起奔向韩中华,韩中华看惯了华人,现在三兄弟长得与华人一样,当然深信不疑。
韩中华可解了韩宝来的燃眉之急,有他来照应弟弟,可放心了。
韩中华得意洋洋地说:“一会儿,大哥带你们放航模,我们可以弄一条摩托雪撬,开起来像飞一般快。我有一位很厉害的师傅,早晨你们来,我让师傅收下你们,我们就是一个少林武术团。”
“中华哥哥,还有我。”奥娃生的儿子联华才一岁多一点,搞得韩中华有点犯难了,这么小的BB,他可不敢领着,可是再难,是弟弟,他也得领着。他欠下身子,抱起联华:“好的,哥哥保证不让你受欺负。”
“厉害,厉害。好,孩子们玩孩子们的,我们玩我们的。韩少,你出题目,还是我出题目?”哈里发王子素来不喜欢婆婆妈妈,他嚷着要搞晚餐,要开博彩,大家痛痛快快豪赌一场。赌博是有瘾的。譬如,要你打没有彩头的麻将,我保管你打几圈,你就呵欠连天,但是开出彩头来,你一定会亢奋起来,打一个通宵,不知不觉天亮了。
“老爵爷是我们的头,老爵爷在这里,哪轮到我说话?老伙计,你说话。”韩宝来不敢坐大,老爵爷与他是忘年交。
老爵爷深陷的眼睛,突然冒出了眸光,他们这一伙人可是组织严密,现在内部玩,一切听老爵爷安排,对外都是韩宝来设局,他们暗中操盘,赚得盆满钵满。
“老家伙,快点说。我们内部玩为主,可不要算计我荷包里的钱。”大伙挤兑老爵爷,知道老家伙一辈子精明过人。
老爵爷马上有了主意:“今儿个,咱们要玩点原生态的,不要像在黑龙江破冰捕鱼搞现代化的钓鱼作业,搞得像大工业作业。我们要玩,就像在我的弗莱堡雪湖,就是一船一钓竿。玩法也是老一套,很刺激的。韩少出赏金一个亿美金。谁在他手中把赏金夺走,就是你的本事。我估计,我们是玩不过他的。看运气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