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典雅洁净的厢房之内,烛火缓缓燃烧着。
这种蜡烛是贾琮的山海书店制作的,烟雾、杂质都比较少,山海盟的店铺一开始就“低调发展”,没有经过大张旗鼓地宣传,如今却已成为大顺的“名牌商家”,老字号,值得信赖。书籍、肥皂、蜡烛,每年都要供给崇文门钞关不少的税收。
崇文门钞关是专门收商税的,尤其是内城、皇城的商家,进出交了税才能通行。
因为京城最繁华的是内市、灯市,在皇城东华门外,贸易额大。
此时伺候贾琮的是香菱,说来香菱进来这么久,却从未正式开脸,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里面开脸的丫头,仅仅晴雯一个而已。
香菱的容貌一点也不逊色于晴雯,如今又是十八岁的年纪,典型的苏州美人,躺在床上,眉心一颗淡红的胭脂痣更增别致。
原本穿着背心、裙子,古代女人的身材往往不怎么明显,等全脱了,原来是那么有料。
贾琮啧啧称叹,全天然的美人,比韩式半永久美多了好不好?
看着自然,纯纯的美。
香菱的出身可不低,苏州阊门外十里街仁清巷地主甄士隐的闺女,基因就好。
后来被人贩子偷走,也是专门按婢女来教的,当然也不开脸,这样才能卖好价钱。
“琮爷,我不能睡里边的,要不……”香菱头低低地道。
“一样,一样……”贾琮观赏了一番,确实挑起了他的心火,香菱很有几分秦可卿的袅娜之态,但没有秦可卿的风情,属于乖巧类型,“不都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哪里分里边外边?”
“不一样,都说女人不能在上边的……”香菱眨眨眼。
“在外边,我怕力度大了,把你弄出去了怎么好?”
这什么话啊?好难听啊。
“好了,那就不分上下,就这样躺着,咱们侧身……”贾琮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传授了,让香菱侧身躺着,然后他在后面……
香菱完全言听计从,几秒之后,忽然从牙齿里蹦出一声“啊”,又觉得不妥,紧紧闭起了嘴巴……
(此处省略十万字)
**苦短,晨曦初露。
虽说处子没有他原先尝试过好几次的美妇会玩且熟练,但是,各有各的妙处,处子的那种紧、香、纯,是美妇没有的,要紧,要紧啊。
贾琮坐在床沿思索,想到袭人也生了一子的事,他又想起在扬州的尤氏来,还有王熙凤……想想又不再担心了,那两个终究是不能进门的,他担心也无用。
一早晴雯跑进厢房里间,递上来一封信,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贾琮身后未醒的香菱。
贾琮看完书信,脸色有几分不快,是赵康送来的,大意是说内阁居然票拟同意南安太妃认义女,问题是认谁都好,但南安太妃看上了贾探春。
此事从贾母大寿开始,那时南安太妃在筵席上就夸了探春。
赵康与贾琮联络,也是不得已的选择,赵康要在司礼监找同盟,只有贾琮合适,杨清和老了,张、于两位与太监不和睦。
但司礼监还没有“批红”,就不能生效,来问问贾琮的意见。
“叫人备轿,我去一趟宫里。”贾琮草草喝了碗粥,就往西华门去了,那时宫禁才开。
晴雯再进来,香菱已经睁开眼睛,晴雯吃味道:“可便宜你一晚上了。”
“便宜?”香菱摇摇头:“下面吃痛得紧呢,一点都不便宜,可累死我了,不过后面才好些。晴雯姐姐喜欢,让你夜夜陪琮爷好了。”
“死丫头,我可没你那么贱。”晴雯啐了一口:“听说南安太妃要过来了,要认三姑娘为郡主呢,这事一下子阖府都传遍了。”
“二姑娘还没嫁呢,怎么能先嫁三姑娘。”香菱道。
“听琮爷说,二姑娘不是要订秦家的相公吗,那是他老师的儿子,也算有来有往了,原先那个孙家,已经不成了。”晴雯不是很明白。
……
旭日东升,东华门外。
西华门和东华门都是宫城的城门,许多官员上朝都走这两个门,高达十数丈,阳光照在了古老的砖石城墙上。
上面的角楼、敌台都严加守卫。
今早东华门外的内市人员突然被锦衣卫像城管一样地驱逐了,因为皇帝与太后齐到,贾琮、杨清和与几个官员跟着,说是皇帝要开经筵,大家都以为皇帝是亲自来迎接讲官的。
作为天命的化身、道德的典范,大家都认为宏德皇帝实在是仁德之君。
因为嫌弃“建德”不吉利,现在的年号改成了“弘德”。
然而后面陪同的官员却发现,太后张茜与凌决袆的脸色不太好看,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独贾琮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
终于,次辅张分宜的轿子到了,因为支持他的人多,汪应元都退避三舍了。
看到如此浩大的景象,张分宜激动得浑身颤抖,赶忙吩咐,停轿下来走路,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对他恩宠倍至!礼敬有加!
尚未到城门前,后边的官员不禁在他后边连连恭贺,兵部尚书贾雨村道:“张阁老,圣眷隆矣!”
于成龙亦恭贺道:“皇上亲迎讲官去讲经筵,并且太后也亲至,不仅是君臣之道,更是师生之礼呐!此乃旷古未有之隆恩,圣上真乃仁德之君!”
“正是,正是。”这边走过来的官员们边走边小声谈论着。
张分宜也不禁脚步飘了起来,倒不是他心性不行,平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实在是这种情况生平仅见,纵为阁老又能如何?
他真的感激涕零了!
滔天之恩呐!
贤明之君呐!
如此下去,驱逐杨清和、汪应元、贾琮,不过是迟早的事!
张分宜激动了,这种激动压抑不住,这位东阁大学士,身穿一品锦鸡大红袍的内阁次辅,身体颤颤巍巍,胡子也颤颤巍巍的,跪倒磕头谢恩:“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拜见太后……”
说话都不利索了,凌决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看贾琮,不知该如何说,又把委屈的目光看向太后张茜。
这张茜雍容华贵,但面罩寒霜,劈头便道:“张分宜,是你说的本宫与皇帝乃孤儿寡母?权柄尽持你手?本宫和皇帝是摆设吗?”
“这?!”张分宜勃然变色!
这边与那边的官员们,都相顾骇然,一时噤若寒蝉!
凌决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贾琮脸上快速闪过大仇得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