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笑的一脸纯真,微微眯了眼,看着他问:“你是不敢,还是根本做不到?刚刚不是说的那般信誓旦旦?怎这么简单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臣何德何能,如何能让陛下入得臣的毒誓之中?”相卿紧紧圈住她的腰,道:“换一个,如何让臣不得好死都行,就是别……”
“相卿。”魏西溏收了脸上的笑,她垂眸,搂着相卿脖子的手也未松开,只是道:“你若失信于朕,便是有欺君之罪,朕日后必然痛苦一生,那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你觉得,若是如此,朕还会想看到你?”
相卿盯着她的眼,良久之后,他才道:“若臣失信于陛下,便罚臣与陛下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说完,他抬头看向魏西溏,问:“陛下可满意了?”
魏西溏凑到他的脸侧,做出一个要轻吻她的姿势,只是待相卿想要顺着她的动作贴过来的时候,她却又猛然放开,伸手一推,从他身上下来,道:“回去吧。”
相卿半躺在原地,“陛下!”
魏西溏裹着锦被,一裹翻身,道:“退下。”
“是,臣告退。”
待身后的动静消失之后,魏西溏才睁开眼睛,她出声吩咐:“来人,沐浴!”
待柯大海进来之后,她道:“送药来吧。”
柯大海知道,这是一如左相第一次入的女帝寝宫一样,陛下这是要服避子汤。
天禹的朝臣这些日子突然觉得左相大人更积极了,甚至积极的有些狗腿。
说狗腿一点不为过,朝上朝下,但凡陛下稍稍表达了什么不满,左相大人就会把那个意图说服陛下的人骂个狗血淋头,务必要人顺了陛下的心意,不但朝臣们目瞪口呆,就连陛下都傻了眼,后来不得不把提意见的那几个朝臣私底下叫下去,取长补短重新夸了几句。
皇帝要朝臣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朝臣能发现帝王自己发现不了的事吗?不就是盼着能有些有用的谏言吗?左相大人倒好,直接把人给骂跑了,谁敢得罪左相大人得罪陛下?
魏西溏这一看风向不对,只能补救。
当然,她自己也知道相卿这是干什么,他就是要把所有反对她的人给咔嚓了,就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说个“不”字。
魏西溏没办法,还特地把相卿叫过去提点了几句,不能人家一说不同意见就骂人啊,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要允许不同意见存在,这样才有利于长进。
被魏西溏一通说的相卿倒也干脆,直接认错:“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罢了罢了,朕也知你一番苦心,还谈什么责罚?以后若有什么要紧的事,朕自然会先同你商量,不至于让你这般,如今这宫里,朕也就能和你商量一二,其他哪些人,朕如何敢信?”这话说的,就是把左相大人看成了心腹似得。
早上从高湛那边又有信送了过来,信中说他请到了一个颇有些能耐的游氏神医,神医家族位置位于中海,据听说距离那什么招摇山很近,常有人看到仙山现形,是以高湛觉得,此人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解开那药丸之谜。
魏西溏看完信,立刻修书一封让人给高湛送回去,即刻请那神医入金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