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让她安心的氛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梦中所有的场景并无有关付铮的刀光剑影,每一次都是那样安详和谐,为什么?
魏西溏看到,她搂着他的脖子,他就那样抱着她,一路走,一路说,慢慢回了寝宫。
魏西溏睁开眼,再一次的泪流满面,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微微发抖,她压抑着抽噎,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然后她起来,光着脚,走到桌上,开始仔细搜藏桌子上的每一个东西,最后她在一个小小的抽屉盒里找到那只她扣在他手腕上的镯子。
仔细一看,原是一条足以乱真的蛇咬尾的镯子,精致,艳丽,色彩鲜艳。
她拿在手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乱糟糟的街道,来往的流民,她和他站在街道,因为一个女人在吵架。
他一脸的无奈的看着她,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想起,气鼓鼓的,有些不高兴:“若不是你这样笨,我也不会生气。”
他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伸手帮她系上披风的带子,还顺手帮她把连着披风的帽子戴上,口中道:“好了不气,我知道了,这次是为夫笨了,池儿千里迢迢过来看我,倒是让你替我操心,实在不该。此事是个教训,我他日一定多留心……”
“你这样对我好,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好了?”
他哭笑不得道:“她们与我何干?我只需对陛下和曦儿墨儿好便是,她们自幼她们的家人对着好了。”
她满意了,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
然后一起走在街道上。
魏西溏紧紧的握着那个蛇镯,刚刚想到的,是她之前未曾记得的画面,她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哪怕不全面,可内容却是新的。
魏西溏擦了下满脸的泪,重新躺了回去。
她似乎又犯了同样的错,她竟然还敢对旁人托付真心,她怎么会那么蠢呢?
从金州送出去的信,经过信使长途跋涉的传送后,又一次送到了高湛的手里。
高湛看着手里的信,有些诧异,又有些欣喜。
陛下想要见见那位相貌与青王殿下师傅相像的渔民。
高湛一时有些为难,因为于简离开玉河,如今一路朝西而去,只知道行踪所过之处,只是人还一直没找到。
算起来这于简还是有些本事,一个渔夫,竟比那些擅于追踪的人还懂得如何掩藏自己,高湛派出去的人,只能在他经过之后打听到他去过的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他人在何处。
如今陛下突然提出想要见见这个渔夫,高湛自然发愁。
没急着回信,而是再次派出一批人,打算从不同的地方把人给找出来,这回是真的就算把人打晕了,也要带回来的。
暂时没消息,高湛在等了几日后,便回信,说那渔夫回了老家,等涨潮过后才回来,已派人去打听老家位置,若是找到了就让他进金州面圣。
天禹和大豫打了大半年,巫隐和无鸣也打了大半年,高湛找了那位年轻渔夫也找了大半年,魏西溏的头也疼了大半年,那位天禹的左相也在大豫京都燕州也被困了大半年,有些东西在变化,而有些东西却一直没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