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宫门,沿着集市朝外走去,两人的身体随着他们轻轻摇摆的幅度时不时碰到,相卿终是忍不住,伸手握了她的手,抓在手心。
魏西溏还是没动,任他抓着那手。
虽经常练剑,不过自是没有习武之人那般拼命,再者宫中侍人怕她受伤,每回练剑都要在她的受伤裹上些布聊,防着被磨破,如今被相卿握在手里,那手便是双修长柔软的,手指细长,指尖圆润,每一片指甲都被精心修护过,泛着健康的光泽,相卿开口:“陛下的手,真漂亮。”
魏西溏笑了下,“相卿的手才叫美。”
相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其实他是不觉得,只觉得女子的手都当长的像陛下那般才对。
他轻轻的抚摸那手,口中道:“陛下于臣而言,什么都是好的。”
他的手太过冰凉,冰的不像活人,触碰在她的手上,让魏西溏觉得凉凉,有种被蛇缠住的错觉。
她好奇的问:“这世间的人,大多女子体寒,男子乃阳刚之体,该是体热才对。相卿这是旧疾,还是天生如此?”
相卿顿了下,然后他笑道:“臣原与旁人也没甚差别,不过……后来身子不适,便落了这体凉的毛病。朕身边多有体热之人,不过,那些人再如何也比不过陛下让臣觉得舒适。”
魏西溏虽是借了人家的身体,不过这身体除了无疾之痛外,却是没什么其他毛病,而且体温也是温暖异常。
以前魏西溏不觉得,如今听到相卿这样说,她倒是真觉得有些道理,点头应道:“那便是说朕这身体好。”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朕这疼痛之症你可别忘了,朕还指望着你呢。”
相卿点头:“是,臣记得。陛下记着按时服药便好。”
魏西溏只是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多说旁的,依旧任由他牵了手不动。
相卿一点一点的摸着她的手,然后举起来低头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臣盼着陛下哪日能一直如此坐在臣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臣心中也是欢喜的。”
魏西溏笑道:“现在不就是?”
“现在?”相卿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陛下现在心中多是家国天下,只怕臣强不过陛下心中所想之事。”
“你倒有自知之明。”魏西溏笑道:“朕如今,确实杂事繁多,其他的还暂时想不到。”
她全力说服皇太后把曦儿和墨儿送出去,一是怕自己照应不来,而是皇太后年岁大了,她虽然喜爱两个孩子,可纵容的还是多谢,也算是魏西溏的一番苦心罢了。
毕竟是自己生出来的,魏西溏对他们牵挂颇多,把孩子送到高湛手里,她是再信任不过了。
只是可怜了皇太后如今身边没人陪着,面儿如今大了,又是当值的,虽每日来看望,终究不必当年坐在皇太后脚下来的亲近。
不过面儿最近也觉得皇太后精神不如以前,倒是让皇太后高兴了机会,她把自己家里那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小妹妹带到宫里带了两回,小姑娘哇哇大哭的声音都让皇太后觉得悦耳。
小姑娘不会走也不会说话,正能乖乖坐在人家怀里,皇太后抱着就舍不得撒手,不过她也不能把孩子留下,都留把人家的长女强留宫中长到现在,哪里还能再抢人家的小闺女?虽然知道只要她开口,陛下肯定就好点头答应,不过这种事她是不愿再做了,若是能时常到宫里来玩玩,就很高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