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牵着女孩儿柔柔软软的小手,掌心位置却因她最近练剑多了了厚厚的茧,腾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突然道:“女孩子家家,手上多了茧就不好看了。”
魏西溏直接道:“父王要孩儿临窗绣花吗?金州城内绣娘那般多,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王府需要孩儿去绣花赚银子,还是孩儿绣的花够做一件外衫?孩儿练剑若是遇到险情能自保,绣花能管什么用?”
腾王爷本来是心疼的,为了调和太过严肃的气氛才说了这么一句,结果她说了一大,偏偏腾王还被辩驳的没法反驳一句,愣了半响,他忽一下笑了,拉着她退到椅子边坐下,伸手把小闺女抱到自己腿上,“父王说不过你,也没不叫你练剑的意思,你倒时振振有词堵的父王说不出话了。”
小姑娘斜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没驳了他的面子蹦下来,嘴里道:“谁叫父王动不动就女孩子家家的?父王可别忘了,当初父王可是拿孩儿当男儿养的,孩儿都当自己是男孩儿,现在叫孩儿变成女孩子,哪里容易?”
腾王拍着她的,伸出手指轻轻抠她掌上的茧,“父王以前不注意,如今倒是知道你心里存了什么,看你现在什么都没有,父王就怕你是被宫里那妖道给骗了,哄了你有这心思,结果却打没把握的仗。”
魏西溏直接道:“孩儿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她笑嘻嘻的看着腾王道:“孩儿不是有父王吗?”
腾王一窒,倒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乳臭味干一无所有的小姑娘,她能成什么事?跟荣承帝比,那就是鸡蛋碰石头。腾王当然想后半生活的安稳,可如今的局势变幻莫测,家里这小的还跳出了不可思议的想法。腾王在犹豫不假,他的选择无非就三个,一是向荣承帝高发,二是孤注一掷帮小闺女达成所愿,三是假装不知道,慢慢压下小丫头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这种事成功的几率非常小,她败了不打紧,还会连带腾王府一家老小人头落地,腾王前思后想,风险太大,比任何一个新帝登基以后的风险都大。
腾王想哄小姑娘说些她身边的事,这种事除了宫里那仙尊,还有谁会教她?想到那几个整天跟她在一起的玩伴,都是些孩子,能知道什么?与其说谋事,不如说都是些贪玩的孩子来的确切。
魏西溏在没十足把握的时候,自然不会信口开河扯上别人,万一腾王想不开真的去跟荣承帝说,不知得死多少人,不过腾王不是没脑子的,倒是不至于做这种事,只是以防万一还是要的。
腾王就觉得家里的几个小丫头都不省心,老大是那么个状况,老二的亲事正在挑,偏老二谁都看不中,老三更是头疼,整天就想跟池儿学,这得了啊?最让腾王头疼的其实还是腾王妃,她愁的事显然和腾王相近,当初是指望拉拢太子护腾王府下半辈子安宁,结果押错了宝,太子没了,本来想着那肯定是二皇子,结果二皇子这个倒霉催的因为欺负池儿又害死了仙鱼,直接被废了到旮旯里了。
荣承帝子嗣多是多,可大多没活到成年,但凡聪明有脑子的,大多死于宫斗,有的是死于非命,有的是被人暗杀,还有就是自杀,反正大多死在十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机会活那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