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看了季统一眼,见他一直低着头,只得道:“刘万元参了你一本,说你滥用职权,把他儿子打了个半残,这都半个月了,还在床上躺着,刘家夫人想去看一眼都不让看。怎么回事?好好的还让你参你一本,这脑子就不知道灵活一些?朕也不是降你的罪,你别老低着头,弄的朕好似怎么亏待你似得,不过是想问个明白,老东西再问,朕也知道怎么说罢了。”
季统只得略略抬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营里有人擅自离营地,被人发现是在醉花楼,臣便派刘千度前往捉拿擅自离营的士兵,结果刘千度不但没把人拿回来,还跟那人一起在醉花楼风花雪月……臣以为这事若是姑息,那日后便再难管教其他将士,便亲自去捉拿刘千度一行人,各打了一百军棍……”
魏西溏点头:“这么说事情很简单,也很一目了然,朕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故乱打人之人。”说着,她还笑了一下,“好了,你也不必太紧张,朕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知道怎么堵刘万元的嘴。”
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嘴里说道:“朕听说了,城外的那个营地被你整治的不错,朕一直不知道该拿那些东西怎么办才好,朕总不能特地为了一个营地去治那些家伙。想派个旁人去,都是铩羽而归,一时成了老大难,你倒是替朕分了忧。”
季统急忙应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日后定当继续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魏西溏笑道:“朕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的忠心,你替朕做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
许是自幼就习惯了,和季统说话,魏西溏并不费什么脑子,人也放松的很,一时不妨,倒是说起了以前的事:“这么多年,你倒是半分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少的可怜,你在金州若有什么不便,你只管跟朕讲,朕自然不会苛待于你,再如何,你和朕也是同过窗的旧时学友。”
“臣谢陛下关心,陛下所言,臣谨记于心。”季统恭敬的应道。
正说话说了几句,柯大海小心的弯腰进来禀报:“陛下,左相大人求见!”
魏西溏一听又是他,顿时伸手捏了捏眉头:“请他进来吧。”
季统犹豫了一下,才道:“陛下,那臣告退。”
魏西溏赶紧伸手:“不必,他也不会有什么要事,不用离开。”
季统顿了下,只得原地站着不动,心里却是有些起伏,魏西溏随意的口气让他觉得,其实陛下和左相大人确实亲近,所以才能这般说出“不会有什么事”的话来。
相卿进来就看到季统低头站着,陛下一本正经的坐在龙椅上,睁抬眼看着他。
这副样子有些假,似乎就是为了做给他看似得。
情窦初开爱恋之心正浓的左相大人立马开始揣测其中原因,难不成陛下跟这东西也有什么不得不说之事?一如陛下待他一般,吃完了嘴抹了就不认账了?
相卿一双细长的凤目扫了眼季统,心里就冷笑几分,他这样的也想陛下认账?做梦吧。他找了这么多回陛下都不打算认了,他这样的也能陛下认?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