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被他这样一恐吓,当即便胆怯,毕竟出使不怕,就怕遇到这等明着仗势欺人之辈,若是遇到论理的还好,可万一不论理,就像这什么左相大人这样的,挨打挨杀是小事,完不成君主的旨意才是大事,他还有一家老小在君主手里握着呢。
魏西溏适合开口:“算了算了,别吵了,面谈就免了,朕国事繁忙,想必你家主君也不是闲人,劳神费心之事就不要做了。”
不管谈什么,她都打定了,这日子都挑好了,还管什么旁的东西?
面谈?还是免了吧,她可不愿看到东方长青那张老脸,算起来,他也该四十有一了,一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了,还是想想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吧。
魏西溏点头,对,这么想就对了。
那使臣出战失利,只能先回驿站。
省下天禹的朝臣在猜测那东方长青什么目的,魏西溏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吵了,他什么目的朕不想知道,总之不是好事,这面谈就别想了,朕懒的去,若是有谁想要去的,只管自荐。”
懒的废这些话,说完直接退朝。
她头疼,也不愿自己头疼的样子让人起疑。
算不得多厉害,可一直这样毕竟不舒服。
那药她是彻底停了。
她就是要看看,她听了药,究竟会想起些什么画面来。
柯大海正一下一下的按着她的太阳穴:“陛下可觉得舒服点了?”
正在门口正要让人通传的相卿一顿,他抬眸,扫了眼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小太监哪里经得住左相大人这一眼,赶紧朝着他行了一礼,低着头进去通传:“陛下,左相大人求见。”
左相大人太恐怕了,哪有挨着这么近才让人通传的,不是应该是隔几道再传吗?
可小太监不敢反驳,只能跪在地上等陛下回话。
魏西溏闭着眼,任由柯大海熟稔的手法在她两边按着,口中应道:“请左相大人进来。”
相卿抬脚进来的时候,柯大海正打算在左相大人进来之间松开手退下,陛下召见朝臣,自己这身份不适合站在陛下身后。
哪知道左相大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进来了,抬眼就看到他还按着陛下的额头两边的手,柯大海顿时压力深重的承受了左相大人射过来的千金杀气。
柯大海早就发现了,陛下每每召见左相深夜作陪一次,左相大人就会对陛下身边所有带把和不带把的雄性生物敌意重一些,好似所有人靠近陛下的雄性生物,都有觊觎陛下之心,要和他争宠一般。
柯大海微微颤颤的走了下去,一边走还一边道:“陛下,老奴告退。”
魏西溏睁开眼,也知道柯大海的身份不宜在会见臣子之时这般出现,她点头:“退下吧。”她单手按在太阳穴,看着相卿问了句:“左相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来不过是想说,陛下确实不必会大豫那人过多烦心,战事日期已定,大豫内部之战即将触发,不宜接触。”相卿盯着她的眼,然后他问:“陛下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一眼,“怕是这几日事务繁多,有些累着,是以头有些不舒服,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相卿向前一步,“陛下可要臣替陛下纾缓?”
魏西溏想了下,然后点头:“也好,你懂医理,想来该是比柯大海的技艺要好。”她随意的伸手一指,道:“过来吧。”
“谢陛下。”
相卿从侧边过去,在她身后跪着,刚好配着她坐着的高度,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慢慢按了起来,道:“陛下不要太过操劳,还是龙体要紧。”
魏西溏随手发出份奏折,道:“朕知道,只不过有些事,还是要看上一看,否则那个不长眼的还以为朕好糊弄,这可如何是好?朕登基称帝,虽说是为了自己,可也不愿天下苍生因朕登基而受苦,哪怕做不得有作为的帝王,也想尽最大能力替百姓谋福。”
“陛下宅心仁厚为国为民,”相卿道:“有陛下此君主,乃天下苍生之福。”
魏西溏笑了下,她伸手,在相卿的手背上拍了拍,道:“还是你会说话。”
相卿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轻轻按着,问:“陛下觉得如何?”
“果然舒服许多。”魏西溏应道:“比柯公公按的好。”
“陛下若下次想要纾缓,可命人传臣入宫,臣便替陛下按上一阵,陛下必然会好上一些。”顿了顿,相卿又问:“陛下今晚可要招人侍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