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像上我看到了自己那个手术的创面。为了防止他们作假,在录像的时候我特地用自己的手指在那创面上点了一下。虽然这并不符合消毒的要求。或许我也会因此而增加住院的时间。
我很欣慰。我的那个地方没有那条筋。
"对不起,清云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太重要了。"我向清云道歉说。
清云看着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我理解。"他说。
缝合的时间很短。就这个小手术而言,这个医生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谁让我们这个国家是一个人情和权势的国度呢?
"你用手去摸了创面,所以必须得住院输液。不然就极有感染的可能。而且这个位置太靠向脑部了。"外科医生摇头对我说。
我知道这是我做那个动作的代价。既然做了自己就得承受。
"对不起。关于这个案子,这下得放下几天了。"我惭愧地对樊华说。
樊华却笑着说:"没什么。只有解决了你自身的问题,其他事情放一放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清云也说:"是啊,这个案子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放一放,我们都认真思考一下也好。"
"我这个小手术你们也就不需要来管我了。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一下这个案子的过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对他们说。
他们对望了一眼,然后离开了。
我住的是高干病房。这个病房就像宾馆的单人间一样,里面的配套很齐全。我对此很惭愧。
我本来想好好思考一下这个案件的这个过程。但是案件的诡异程度太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麻醉药过后的疼痛也严重地影响了我的思维。
"东方大哥,你这么这么傻啊。"小惠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一直在这里吗?"我问她。
她摇头说:"我到了北京城后就出去玩去了。我还悄悄地去看了你们说的那位空姐呢。东方大哥,她可真漂亮啊。"
我有些不习惯。按照她的年龄来看,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应该叫我大哥的。
但是,如果按照她的模样,按照她死前时候状态来看,撇开岁月的时间概念,她叫我大哥似乎也很应该。要不然的话,我和她之间几乎就没有了那种接触的可能和心理上的承受力了。
我忽然感觉到了伤口更加剧烈的疼痛了。
我同时还感觉到了心里的疼痛。"小江..."
"这么啦?你是不是很痛啊?"小惠问我。
"嗯。麻药过了。"我回答说。
忽然,我看见一颗红色的珠子在空中漂浮起来。珠子随即便到了我的颈部。
我感觉到了我的创面处一阵清凉。那种感觉舒服极了。
"这下好了。"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她说,"你自己摸摸。"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手术过的地方。
我感觉那里似乎没有了手术过后的痕迹。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却在那里望着我笑,灿烂地笑。
"清月脸上的疤痕你可以去掉吗?"我却这样问她。
"你认为我是有意不尽力给她恢复的?"她有些不高兴地问我。
我知道自己的嘴巴有时候确实很讨厌。或许我对她仍然存在着一种排斥的情绪?
"对不起。"我惭愧地对她说。
"她的情况不一样。她受的是蛇精的伤害。这种伤害不仅仅是你们所说的蛇身体里面酸性液体的伤害,还有法力的作用。"她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我说。
"谢谢你。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问你。"我真诚地向她道歉说。
她更加不高兴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客气吗?"
我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却像果冻一般地紧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里一阵激荡,这是另外一种融合的感觉,是肉体与半肉体般紧紧相贴的那种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却是虚无的,我的肉体是没有办法感觉到愉悦的感受的,让我愉悦的是我的心灵深处。
"我要去找一个身体,我也要替你生孩子。"她在我的"怀"中喃喃地沉醉着说。
我大吃一惊。
"你如果去找一个动物的身体的话,难道我也要和你生孩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立即"推开"了她。
"我当然不会去找动物了。"她说,"我去找个人、漂亮的女人的身体。"
我盯着她,严肃地对她说:"这样也不行。你可千万不能去剥脱别人的生命。那条蛇的报应你是找到的。"
"我去找那种要死的人的身体该可以了吧?"她调皮地对我说。
我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你想想,并不是任何身体都适合你的。"
"我会慢慢地去找的。"她坚决地说。
我苦笑着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把她揽如到了自己的怀里。
"东方。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正在那里深情相拥的时候却忽然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华姐。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片果冻样的东西在猛然间消失了。
"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你怎么来啦?"我笑着示意她坐下。
她却仍然不高兴地说:"你是我的弟弟呢。你做手术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有些责怪清云和樊华。我估计这件事情一定是清云告诉她的。
"谢谢华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急忙对她说。
"不行。我得看看你的伤口。"她说着就过来翻我穿着的那病号服的衣领。
"咦?伤口呢?你不是做了手术吗?清云说你这个地方不是长了个瘤子吗?"她奇怪地问我。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这时候在发现给我做手术的那位外科医生也到了病房,他看着我的颈部、异常震惊地惊叹道。
"没什么。我会气功。"我只能这样向他解释。
华姐点了点头,她似乎明白了我的颈部为什么没有伤口的原因了,因为她对我的那种特殊能力不会存在任何的怀疑的。
但是医生却很狐疑,他似乎想向我询问什么。
"有人不是对你讲过吗?什么也别问。"我立即向那位外科医生发出了警告。这其实是我一种无奈的选择,因为这种事情是无法向一位医生解释清楚的。
医生带着满脸的狐疑离开了。
我看了华姐一眼,欲言又止。
"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小江。"华姐笑着对我说。我发现她的眼睛里面满是风情。
我知道这是漂亮女人特有的一种风情,这种东西或许是漂亮女人与生具有的。
"我想给她点钱。华姐,麻烦你替我转交一下可以吗?"我想了想,对她说。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胸前一阵疼痛,是有人用手指掐过肌肤的那种疼痛。
当然是小惠了!游魂也会吃醋的。
我心里不禁苦笑不已。
"我已经以你的名义给她了。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华姐笑着对我说。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在我的感觉上似乎华姐有意不让我与小江有过多的接触。
但是我却随即惭愧了起来——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别人那么帮助自己但是自己却是那么的不领情。幸好我没有把那种得罪人的话讲出口来。
华姐的嘴很碎,她在那里不住地唠叨着,我也只有耐心的听着。我知道她是真正地在关心我。
"东方,我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吧。"她终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笑着朝她点头。我不敢在说"谢谢"二字,不然又会讨来她的一大堆责怪的。
"我要是有她那样的身体就好了。"华姐离开以后小惠却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
我大吃一惊,有些生气地对她说:"你要这样去做了的话,我会永远恨你的!"
"我就随便说说都不可以吗?"她撅着嘴说。
"不可以。你连想也不能这样想!"我严肃地对她说。
她很不高兴,幽然而逝。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是我却必须这样告诉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开玩笑的余地。
病房里面顿时清净了下来。但是我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睡意向我袭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