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辆越野车送我们。
"小惠呢?"上车后清云问。
"在车上呢。"我回答。其实我不好多说,因为她又紧贴在我的身上,裸着的。
但是只有我自己可以感受到,其他的人是看不到的。
清云不再问了。他应该知道一个游魂是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存在的。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机场。
有人立即朝我们迎了上来。樊华上前和那人耳语了几句。
那人随即带着我们朝一个通道走去。我们居然不需要作安检。
"可惜今天没有了头等舱了。"樊华抱歉地说。
我不置可否。我对是不是头等舱并不在意——就那么两个来小时,何必要那么与人格格不入呢?
由于我们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飞机起飞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就直接登机。
我们上飞机的时候其他的旅客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当我进入机舱的时候却忽然呆住了!
我看见在机舱坐着的所有人的头上都是黑色的气!包括那些空姐!
我急忙往后退。
"怎么啦?"清云问我。
我朝清云的头上看去,他的头上居然也有黑色的气!还有樊华,他的头上也是如此!
"快下飞机!"我急忙对清云说。
樊华狐疑地看着我。
"这飞机不能坐!"我对樊华说,"你快告诉这架飞机的机长,请他仔细检查一下这架飞机。"
我说完就掉头往机舱外面走。我的耳后传来了几个人的骂声:"这是神经病吧?"
清云却跟了出来。
樊华也跟了出来。
我把自己看到了情况对他们讲了。同时又说:"一个飞机上的人的头顶上的气都是黑色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这架飞机要出事情!这架飞机上的人无一生还!咦?你们头上的黑色的气怎么没有了?"我忽然发现清云和樊华头上的气现在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黄色。我更加坚信了自己刚才的判断。
"你跟机长讲了没有?"我急忙问樊华。
他却苦笑着说:"你让我怎么对他讲?难道我说有人看见这飞机上的所有人的头上都有黑色的气?"
"你可以利用你的身份找个理由让他们检修一下飞机啊。"我说,"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这架飞机上的人都会没命的。"
"我去试试。"樊华苦笑着又登上了飞机。
我发现在他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他的头上再次升起了一片黑色的气。
不多久他下来了。头上的那片黑色已经消失。
"怎么样?"我急忙问。
"机长说飞机是刚检修过了的。没问题。"他摇头苦笑着说。
"你一定要阻止这架飞机起飞。"我说。
他却摇头说:"你不要把我的能量看得那么大。要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话我可是会受处分的。"
"受处分?受处分难道比生死大事还严重?"我有些生气了。
"你可真是一个方外之人啊。"樊华叹道,"要是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东方,你要知道,你所说的那种理由除了我们相信以外其他什么人还会相信呢?"清云说。
我默然。但是我的心里很是不安。
"我不管!那飞机上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我忽然不讲道理起来。
"我再去找机场调度说说吧。"樊华叹道。
然而这时候机场的广播上却传来了这架飞机起飞的消息。
我在那里直跺脚。
这也是一种无奈。自己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却无法阻止它的发生。我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太可怕。
我们三人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但是却无话可说。
"我还是去调一架军用飞机吧。"樊华过了许久才说。
我不再说话。
我们到达北京的时候即刻就得到了消息:那架飞机果然出事情了!
一只飞鸟被卷进了飞机的发动机里面造成了飞机的失控。
整个飞机上的人无一幸免。
"如果再次检查的话也一样的会得出同样的结论。"樊华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叹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我问。
"不知道。"清云摇头说,"奇怪的是我在哈尔滨机场的时候打了一卦,却没有得出飞机失事的结论。"
"你的卦不是一向都很准确吗?"我感到很奇怪。
"《易》有鬼神莫测之机。我只是知道其中的一点皮毛而已。"清云摇头说。我估计这次对他的信心打击很大。
"会不会是因为你这次灵魂受到了伤害的缘故?"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摇头说,"我就是感觉最近自己似乎没有了灵感。"
我忽然想到了我看见的那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头上的那片黑色,这是因为他们上了那架死亡的飞机才产生的呢还是因为这些人都属于命该如此才上了同一架飞机?
从我看见的樊华和清云的头上的气的变化来看,应该是属于前者。
可是那架飞机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死亡之机的呢?
我顿时想到了那位空姐,那位曾经与我有一夜特殊交往的那位空姐小江。
虽然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在心底里却还是很想见到她。这或许是一种愧疚?
来接我们的仍然是军队方面的人。
"还是和当地公安多联系吧。"上车后我对樊华说。
樊华笑着点头说:"那是当然。但是你们具体的情况却不方便对他们讲。我只是告诉他们说你们是特殊的破案专家而已。"
这我完全理解。
"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工作吧。"樊华对我们说。
我确实想好好休息一下。心想这事情急也没用。
我背上的小惠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当中。我发现自己居然在某一段时间忘记了她的存在。
难道这样的事情也会成为习惯?
"你一直在我背上?"我悄悄问她。
"是啊。我一直在呢。我有段时间都睡着了。"她说。
游魂也需要睡觉?我很奇怪。
在我的印象中睡觉的目的可是为了肉体得到休息。
从她的话来看人的魂魄也需要休息的。道家修炼的肯定不只是肉体,从前面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道家修炼的更多的应该是他们的灵魂。
当天晚上樊华仍然在他的那个店里面招待我们。
那里的菜确实很好吃。
"给华姐打个电话吧。"吃完了饭我对清云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拨通了电话,然后直接把电话给我。我急忙推脱着说:"你给她说就可以了。"
"哈哈!你还怕什么啊?!"他大笑着戏谑地看着我。
我大窘。
"对。我是清云...东方也在呢...刚到北京不久...好。你过来吧。"他几句话就说完了。
"怎么说?"我问。
"她马上过来。"他笑着说。
我想再问,但是却无从说起。
清云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奇怪地看着他。
他却越发地、痛快地笑个不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