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帮我们家余小清安排一个工作。”
“啊?”
余小清以前在我们这里实习,后来跟罗斌结婚了,我几乎忘记了余小清也是今年毕业了,而这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七月份毕业季呢。这余小清刚跟罗斌结婚没多久,还在蜜月期,这么快,又要出来工作了。
我有些头大,我知道余小清如果跟我在一起,肯定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样下去可不好呢。我问:
“老余,你打算让她来电视台来上班?”
“是啊,她学的也是这个。”
“那来就是喽。”
“你跟老郭说一声。”
“不是吧,你是主任,你跟老郭说不是更好吗?”
“我跟老郭之间关系也僵化了。”
我一时无语。在余刚看来,我居然跟老郭关系要好一些,要知道,我才是新闻中心一个副主任,而老余才是新闻中心主任,而且,据我所知,这余刚马上就要当上西流县电视台副台长了。
但是余刚这人还是太缺乏自信了哇。
现在的余刚对当副台长一事是完全不敢奢望了。不过,这余小清已经嫁给罗斌了,这罗斌在县委办工作,罗斌的爸爸罗夏冬又是组织部部长。想把妻子安排到电视台来上班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我笑了笑。这时,余刚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我,我吓了一跳:“老余,这是几个意思啊,没有理由哇,你是正职,我是副职,你还送钱给我了?”
“不,李亮,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
“这两万块钱是让你送给台长郭荣清的。”
“这样啊,吓我一跳。”
但我还是拒绝了余刚的想法,如果要送钱最好是他自己去送,而且,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余刚居然混到主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混上来的。余刚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送给他?”
“当然,甚至这个钱不送都行。”
“不送也行吗?”
“你想啊,你女儿如今可是罗夏冬的儿媳妇,郭荣清敢不安排吗?”
“有道理哦。”
“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他郭荣清不想干了。最多请他吃一餐饭就行了。”
“对,对。”
一听我这么一说,余刚立刻表示这个钱不给郭荣清送了。我也算是为余刚省下一笔钱来。我的本意可不是为了给余刚省钱呢,我是觉得余刚跟台长郭荣清关系搞得太好了,就没我什么事儿。我也要防余刚一手呢。余刚问我:
“如果让她来新闻中心工作你觉得如何?”
“当记者?”
“是。”
“不建议当记者。”
“为什么啊?”
“当记者太辛苦,老余你也是记者出身应该清楚,这记者天天在外面跑多辛苦啊。”
我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余小清这个女人对我有些想法,如果在我手下干事,过得去还好说,如果干差了,我到底该怎么说她呢?不说她是我好朋友罗斌的妻子,就说我跟她也是在一起滚过床单的,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她呢。
提起裤子就批评人,这种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啊。余刚说:
“当记者太辛苦,我也承认。”
“是啊。”
我跟余刚都是从记者那里过来的,天天在外跑,还要联系人采访,说出来简直跟业务员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业务员是叫别人掏钱,我们是新闻采访,不收取任何费用的。
说的好听一点也是帮你做宣传,所以,一般人还是会配合我们的采访,但是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要出去跑新闻,的确有点苦逼哦。余刚说:
“你说哪个岗位比较好呢?”
“叫我说,不再电视台工作最好。”
“可是他热爱这份工作。”
“那要看她的意见吧。”
“也对。”
余刚现在对我也是言听计从,觉得我在任何事上都比他高明呢。我也不说什么,就让他有这种盲目崇拜心理也蛮好的。
我也清楚,其实余小清本来有机会进省台工作的,只是把前男友给放弃了,这不,还是要回到西流县来工作呢。
读了一趟大学,最后还是回到这个小地方来谋一份差事,说起来也不太高级。这样也挺好。
没过多久,台长郭荣清回来了,一回来,立刻把我叫了过去,还关上门,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郭荣清问我:
“小李,余刚情绪怎么样?”
“还好哇。”
“他没有恨我吧?”
“没有哇。”
“这就好,这就好,吓死我了。”
郭荣清一边说,一边以手抚胸,看来真是吓着了哇,这就让我搞不懂了。离开之间郭荣清还不是这付态度哇,把余刚给训了一顿,说是他自己要给领导交检讨书,怎么一回来态度又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还真是叫人搞不懂呢。我笑着说:
“老郭这是怎么啦?”
“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我从领导那里出来,又遇到罗夏冬了。然后,他跟说,准备提拔余刚做副台长,让我在台里配合一下。”
“哦。”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啊?”
我当然不吃惊,因为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也清楚得很呢。这个罗夏冬把余刚的妻子张艳妮给上了,又怕余刚真的会告他,或者在网上发贴子之类的,搞得身败名裂不划算。
这年头对他们这个级别的成功人士这都不叫个事儿,谁不搞几个女人啊,但也没见得谁出事,因为这事出事,只会让人笑话。
所以,这才提出一个交换条件,让余刚来当副台长,以换取余刚保守这个秘密,说到底这是一笔交易啊。
但这些实情能让郭荣清知道吗?显然不能,我笑着说:
“你也不想一想,这余刚的女儿嫁给谁了?”
“这我当然知道,嫁给罗夏冬的儿子罗斌。”
“那么他们成了什么人了?”
“亲家啊。”
“这不结了。”
“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来,这个老余还是挺不容易的,五十岁了快要退休了居然又抓住机会再升一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