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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各怀鬼胎

关外人家 春海棠 2296 2024-11-16 11:43

  方小梅一说解决问题,正打得欢的几人还没罢手,白老爷子已经急着叫道:“就是就是,都别打了,有啥事好好说!老三媳妇,你信不过老三,还信不过我这个公公吗?消停点,我给你做主!老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分家了,你就不是我儿子咋的?还有那个……你肚里还有白家的种,可是要小心……”

  乔氏喘着气,躲闪着张菊花挠过来的爪子,扶着白应福的肩头,柔弱地道:“应福,听爹的……”

  她一句话没说完,方氏已经喷了她一脸唾沫星子:“臭不要脸的!谁是你爹?!你也配叫爹!*!你前头的男人在黄泉之下也不放过你啊!”

  乔氏的脸煞白,紧咬着嘴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白应福心疼地搂着她,大声呵斥方氏:“谁说寡妇不能再嫁的……”

  他没吼完,方小梅已经沉声道:“姑父,你也别吼!寡妇是能再嫁,这乔氏又没有贞节牌坊,谁说她不能嫁呢?可再嫁是一回事,无媒苟和又是一回事了,你若是觉得这守业寡妇偷汉有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一说上公堂就不敢了呢?”

  白应福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得方小梅既是妻侄女,又是弟妹的事儿,直接就骂道:“无媒苟和,说的就是你自己吧!?方小梅,你是怎么嫁进白家的,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啊!?还好意思跑来训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多大脸啊!?”

  方小梅脸色一变,立刻哭起来,捂着脸哭道:“我不活了……爹啊、娘啊,你们听听三哥在说什么?当初那件事,再清楚不过,吃亏的还不是我?要不是为了维护应天的名声,我怎么能受这气……”

  言外之音,当初那件事完全就是身为长辈的白应天诱奸,她嫁进白家那是为了维护白应天的名声不得已而为之,从头到尾,她方小梅就是个受害者。

  方小梅一哭,张菊花直接就上手开挠,白应福是避开张菊花那爪子了,却不防方大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们老白家可不能这么缺德,我闺女当年要不是心善,早把你们家老四送去衙门了,还能容得你们在这儿胡说八道——亲家母,你咋不说句话,就这么让你儿媳妇被人糟蹋!”

  张菊花直接点名,李氏却是似笑非笑的,只是冷眼看着方小梅。

  别说当年那件事本身就有蹊跷,就是真的全是白应天的错,李氏也不带觉得自己家儿子错了的,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会帮着方小梅说话。

  被婆婆盯着看,方小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不能说别的只是捂着脸哭。

  还是白老爷子被闹得脑袋都大了,沉声喝道:“都别嚷嚷了,当年的事也好,现在的事儿也好,那都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的事!今个儿也别说别了,就只说眼门前的事儿。”

  方氏冷哼一声,扬眉冷笑道:“爹,您可别说我这儿媳妇不信你!刚那贱人连爹都叫出来了,您可没恼呢!我话说前头,这贱妇这些年拿了多少钱都得给我吐出来!答应得慢一丁点我都扯着你们上衙门,我倒要看看青天大老爷是向着我这侍奉公婆养大儿子的苦妇人,还是你们这对奸夫*狗男女!”

  皱了皱眉,白老爷子沉声道:“老三媳妇,你别吵!老三,乔氏,坐下说话。”说着自己当先进了正厅。

  老爷子都进了正厅,别人自然也只能跟进去了,方氏冷哼一声,肩膀一晃,挤开搂着乔氏的白应福,先进了正厅。

  许文岚撇撇嘴,暗想方氏看重的还真不再是白应福了,要不光是这会儿,她上手就得先把这抱在一块堆的两人扯开,还用这么示威似地撞人?

  乔氏倒真显得好性子,刚才撕把一通了,这会儿却是柔声道:“我去沏茶……”

  还是白老爷子一挥手:“不用忙,正事要紧。”

  乔氏这才欠了欠身,坐下。

  许文岚也没往前面凑,没那么多椅子就站在后边看热闹。

  今天这事儿,她是打算好了的,只看不说话。

  白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老四媳妇说得对,还是解决问题最要紧,你们打得再欢,那也解决不了事儿,都说说,想咋的——啊,老三媳妇是让赔她钱……”

  “爹,小乔她就没花我的钱!”白应福忙着插了句。

  白老爷子皱眉:“她没花你钱,那你钱哪儿去了?我看老三媳妇说得也不差,你家那日子是过得紧巴巴的,这钱总是有个去处吧?”

  白应福眨巴眨巴眼,还没开口,白老爷子已经越过他看身乔氏,沉声道“我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你把钱赔偿给方氏吧!”

  平常在白家,白老爷子是很少越过儿子训儿媳妇的,多半是骂儿子,儿子再回去打媳妇,但现在他却是直接越过白应福和乔氏说这样的话。

  方氏把头仰得高高的,觉得白老爷子为她作主了。

  许文岚却是觉得老爷子这招高:乔氏可能真是没用白应福的钱,可用不用的,白老爷子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只要乔氏还想在白老爷子这留好印象,就不能拒绝,只能拿钱出来。

  这钱拿出来,全都能到方氏手里?也未必吧?不说方家两口子,就是李氏也能插一脚进来。到时候光是这一笔钱就又得吵上一大通了。

  可那是后话,这会儿白老爷子不直接来这么一句,怎么拿得到钱?

  果然,白老爷子一说这话,乔氏张了嘴,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委委屈屈地道:“老爷子,应福话都说得清清楚楚了,可您老仍是存疑,实在让人难过……”

  抹了抹眼角,乔氏柔声道:“您是长辈,我是小辈,纵是您这话伤人,可您说的话我万万不会忤逆。既然您想让我息事宁人,那我就听您的——我出二十两银子,只望能把这事儿揭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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