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能量炸裂在半空中,掀起一簇簇恐怖的能量风暴,风暴瞬间逼来,一道道白云席卷的化作一片虚无,十几只偶然飞过的鸟儿在这半撕扯下眨眼间便支离破碎,连个鸟毛都没剩下。
恐怖的能量风暴向远处蔓延,直逼艾思宇而去,可那道消瘦的身体直立在鹰头之上,并未因为这般恐怖的能量风暴而有所变化,笔挺的身姿依旧透着无尽的英伟。
微微低垂的眼眸慢慢抬起,看了眼远处的那团血色,嘴角冷笑渐浓,眼眸中的杀意也在一瞬间暴涨到了极点。
那张有些陌生的嘴脸从气息上来看正是血宗宗主,此时相见,往日的一切血海深仇早已涌上心头。
“竖子,今日给我受死吧!”远处的高大魔兽上,血宗宗主身躯猛然一震,一道嘶吼一般的冷喝回荡在半空中,随后一股股血色的气浪从中涌出。
“老东西,没想到你命如此之大,一缕残魂叫你跑掉了,没想到在这里有相见了,若不是上一次我有伤在身,定会将你斩杀!说实话又如何,你那儿子血云就是我艾思宇所杀的,但,他贪图不义之财在前,若不是想强行占有我的东西,也不会惨死,我杀他并未过错,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艾思宇眼眸闪过一层戏谑,双唇微启,吐出一声冷喝。
此时的艾思宇并不想有所避讳,而是想看一看这血宗宗主被彻底激怒将会有着怎样的结果。
“竖子,给我闭嘴,今日我定将抽了你的筋,以雪我惨躯之痛。今日我定要碎了你的骨,以祭我云儿在天之灵!”
艾思宇这般嘲讽下,另得那血宗宗主瞬间失去了理智,周遭的血色能量一时翻涌,浓郁的血戾气息扩散开来,弥漫在在这片空间,暴躁的叫人有些害怕。
“竖子,给我去死吧!”血宗宗主再次丢下一声冷喝,脚步踏在虚空,高大的身体早已化作一道流光掠向半空,直奔艾思宇砸来。
“血战!给我回来!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不能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就在血宗宗主闪身离开的一瞬间,一道冷喝从其身后传来,炸响在半空中,另得那道身躯不得不滞在半空中。
艾思宇看到这一切,心头不由得一紧,眼前的这一切叫自己有些难以适应,一个已经踏入准天阶的强者竟会被一个人这般呵斥住,一道质疑回荡在心头:“难道田家耗费了如此多,为的就是得到一个准天界的奴仆不成!”
艾思宇注视之下,魔兽背脊上的那座古朴小屋缓缓打开,一道满是*的气息从中涌出,随后,田羽平带着一脸的高傲缓缓而来,眼眸瞥了眼艾思宇,一脸不屑不加丝毫掩饰地显现在脸上。
“公子,给我三分钟时间就好,我解决掉他,不会耽误什么事!”
血宗宗主身躯直立在半空中,眼眸中充斥着浓郁的不甘,可吐出的话语却带着几许不自信,好似在央求一般。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办事吧,违抗了父亲的命令我也担待不起,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人是老祖想要斩杀的人,一年来我田家有事在身,难以脱身,等他去了第二重天,那里自然会有人对付他,放心吧,他不会死的很轻松!”
田羽平一脸凝重依旧那般坚持着,体内墨色能量涌出,灌入那头魔兽体内,催促着其速度加快几分。
“嗨......”
远处的血战重重地吐出一声叹息,满眼尽是不甘,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艾思宇,体内的杀意却未有丝毫递减,但,苦于田羽平的逼压,只好转身向魔兽掠去。
庞大的魔兽一个闪掠从艾思宇身旁掠过,下一刻已出现在几十丈开外。
艾思宇直立在魔鹰头上,消瘦的身体笔挺直立,透着无尽的霸气,并未因为那头魔兽从自己身旁掠过而有所改变,更未因血战恐怖的威压逼来而有所变化。
当那魔兽消失在远处只剩一点墨色时,艾思宇缓缓转身看去,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心头一时多出几分猜忌,这血宗宗主实力已达准天阶强者,放眼第一重天也算一个巅峰上的强者,此时竟沦落到甘做田家一条狗的地步,被田羽平这样的货色呼来喝去,这样的事实足够冲击艾思宇的心灵,叫他有些不愿意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般,一缕残魂被田家以一种诡异且残忍的手段移接在另一具躯壳里,苟延残喘地存活着,这样的事实令艾思宇再一次意识到这片世界的规则——强者为尊。
消瘦的身体微微一颤,脚尖轻轻踏了踏身下的魔鹰,令其加快几分速度,既然人家不想找麻烦,自己也没必要再追上去厮杀一番,毕竟自己的时间也有限。
眼前之事,一是破空去那第二重天,去揭开青蟒的封印,去寻找那些同自己来的亲人,一步步找出家族的使命,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二是,到那第二重天寻一个高品阶的炼药师,体内的毒丹封印已经隐隐动荡,若是再不寻找解决的办法,等那毒气外放,自己这具小身体哪里敌得过,只能沦为一具骷髅黑骨罢了。
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叫他对这片世界了解更多,修神世界,看似风光无限,只要你肯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成就。可,光鲜的背后,却是用鲜血书写的过去,是用累累白骨铺就的路。
看似公平,又哪里有公平可言,那些有家族背景的人,只要按部就班,只要潇洒地挥霍着清纯就能爬上巅峰,接受着无数人的艳羡,因为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体质,血脉,家族背景,他们并不需要付出太多,家族会给他们安排好一切,他们能做的惟有享受。
“天道不公,何言平等,这些族二代,你们早晚会被我踏在脚下!”消瘦的身体微微一震,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体内扩散出,一声呢喃轻轻回荡在半空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脚下的魔鹰如同感知到艾思宇的心境,一声鹰唳,振翅高飞,在着这少年冲向云霄,翻旋在云层内,极尽自由,速度也施展到了极限。
“思宇,你还想吹牛逼吗?来吧,咱们哥俩还是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下手去偷那镇魔铃吧,小诺哥的初步意见是咱先去妓院弄他八百十个妓.女,叫她们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冲进那东林寺,把那帮和尚搅个鸡犬不宁,然后咱们哥俩在顺手牵羊,接下来的这事咱俩熟悉,应该不能吧!”
又是半日飞掠,小诺一脸*的表情贴了上来,看着艾思宇那副正襟危坐的姿态,贱兮兮地凑过来,悉心地出着主意。
这样的主意听在艾思宇心头,顿时叫他大感无语,一阵苦笑沁于心间,却又不好乐出声来。
理了理衣衫,指尖轻弹,弹了弹衣上的灰尘,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很是正经地吐出一道低沉的英国伦敦腔:“干嘛要偷,光明正大的不好吗,偷这样的词汇符合我的身份吗?我是君子,又岂能与那些泛泛盗贼之辈混谈......”
“我去你妈了隔壁!你他妈是好人!你啥时干过好事,你空间幻敛里的那堆宝贝都是啥,哪件不是偷回来的,你妈的,现在在这装好人,你他妈要是好人,我小诺就是善人!”
可,还未等艾思宇说完,身旁的小诺早已劈头盖脸地一阵咒骂,下手愤怒地在自己光秃秃的头上拍了拍,早已暴怒不已,此时的小诺都不知道艾思宇究竟从哪里捡来的勇气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
“嘿嘿,那些是过去,哥从现在从良了,这镇魔铃今天我还就要光明正大地拿走!”艾思宇嘴角一撇,装逼到了极限,随后闭上双眼,不再理会暴怒中的小诺。
“我操!叫你装逼,叫你装孙子,我看你今天要是拿不回来那镇魔铃怎么办,要是还让小诺哥去偷,你给我记住了,不可能!”
小诺小身子在鹰羽上一阵跳动,不断咒骂着,小脸早已被气的通红。
不过几个时辰,一座座佛塔出现在两人视线中,阵阵梵音从中飘来,听在两人耳中叫人心头不免一时波动,原本燥热的心境,竟诡异地变作一片沉寂。
“走,去取咱们的镇魔铃!”艾思宇指尖轻弹,一道青绿色的能量在手中显现,那飞掠中的魔鹰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半空中。
而后两人脚踏虚空,缓缓坠下,这东林寺是佛门净地,在世人心中有着极重的地位,出于敬意,下来徒步行走,理所应当。
*宝相的佛门外,零零散散的几枚落叶,一两个扫地僧斜拿着扫把,漫无目的地清扫着。
艾思宇远远望去,好一片*宝相的圣地,心头顿生敬意,脚下的步伐不由得稳健了几分。
身旁的小诺眼眸一瞥,看着艾思宇这般衣冠楚楚的姿态,顿时怒意翻涌,眼眸在那两个扫地僧身上扫过,一丝坏坏的笑慢慢显现,其中带着几许*。
“喂!那两个秃驴!你们过来,我家艾公子要来取那镇魔铃,快去准备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