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甫墨邪发现了不远处的异样,抬起脚给了为首的黑衣人暴吝的一脚,将手中的剑射了出去。
当剑落地,他倏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听到慕容笑笑让两人趁机逃走的话,他便猜到躲起来的可能是君羽诺跟慕容翼,能让人黑衣人索命的,也就是他们三人了。
居然还有人藏在暗中,可恶,也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
这时,跟冷云交手的黑衣人被他打伤,冷云见有人偷袭,忙将手中的往屋底上射去,速度与凌厉的气势,是刚刚暗算君羽诺的那一剑所不能比的,只听一个闷哼地声音响起,接着是重物的倒地声。
为首的黑衣人拿起剑想要站起,然身体里却蓦地传来一阵痛楚,就像有人拿刀一片一片的割他们的肉。
不仅是他,就连被冷云打伤的那一个也痛的全身抽搐了起来。
皇甫墨邪深遂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解,没有多想,疾步往破庙里走去,他可没忘了,笑儿一个人还在与两个人苦战。
手腕转动,两枚暗器直射向神色有异的两人,活口,有一个就可以了。
“笑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在两名黑衣人倒地之后,皇甫墨邪快速走到慕容笑笑身旁,担忧的问道。
慕容笑笑免强的扯了扯嘴角,一个人对付两个人,她纵使没有受伤,也是体力透支,她是女人,体力本就不如男人,如果那两个人不是毒性发作,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在他们的剑下还能活多久。
他们两人是剑,而她只是随手捡了一根木棒,身上的衣服多处被刺破,还好她够灵敏,被有被剑划到肌肤。
“我……我没事。”慕容笑笑喘着气,对皇甫墨邪摇头道。
皇甫墨邪一脸紧张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个遍,确定她的身上没有伤痕之后,才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他们暗处还有人藏着,咱们先离开这里,你有没有力气走。”
“我可以。”慕容笑笑点头道,蓦地,她的视线落在皇甫墨邪搂着她肩膀的手上,脸色一变,忙在寺庙里寻找着她的小布袋。
“你找什么,我帮你。”
“一个灰色的布袋,我身上有毒,如果普通人碰了没什么,但是有武功的碰到就会在半个时辰后毒发,我的布袋里有解药。”她一边说,一边找着,记得当初是扔在门口的,没有看到哪个人捡起来,应该是踢到一边去了:“啊,找到了,你快把解药吃了。”
慕容笑笑在门的左侧找到了被她扔出去的布袋,忙从里面掏出一粒解药,递给皇甫墨邪。
冷云将门口两个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黑衣人手脚给绑住了,慕容笑笑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堆里走过来的两人,慕容翼小心翼翼的扶着君羽诺,小小的身子,几乎承受着君羽诺整个人的重量,步子走的异常艰难。
“羽诺受伤了,你快去看看。”漆黑的夜,让人看不清君羽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微颤的身形不难看出,此时的她隐忍的有多痛苦。
皇甫墨邪担忧的双眸看了眼君羽诺,继而又凝视着慕容笑笑,眼中的紧张,让慕容笑笑心底涌起一丝暖意:“我可以走,你扶着羽诺,我们离开这里。”
听罢,皇甫墨邪这才松开了慕容笑笑,往君羽诺走去,走进一看才发现,她的左臂上,一条血痕触目惊心,一定是刚刚被剑划伤的,他还是没有好好保护羽诺,让她受了伤。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君羽诺,一只手刚搭上她的背,就听到她的抽气声,吓得他立即缩回了手。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君羽诺坚强着咬了咬辰,对皇甫墨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大哥,我没事。”
她靠在皇甫墨邪的胸膛上,所有的恐惧感突然一扫而光,纵使背上,手上传来钻心的痛楚,但似乎只有要他在的地方,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真希望墨邪哥哥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皇甫墨邪小心翼翼的扶着君羽诺往外走去,幸好他们占用了别人的马车,这下正好派上用场,冷云将两名黑衣人一个一个扛到外面的马上车,准备回去慢慢审问,慕容翼见有人扶着君羽诺,迈开步子奔到慕容笑笑的怀里。
“姐姐,好可怕。”直到平安无事,慕容翼一直坚强的心瞬间垮了下来,窝在慕容笑笑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毕竟只是五岁的孩子,承受能力有限。
慕容笑笑胸口猛然一窒,轻拍着慕容翼的背:“翼儿不怕,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真是慕容映雪做的,她决不会让她好过。
她牵着慕容翼的小手跟在皇甫墨邪的身后走出去,夜色浓郁,天边,月色逐渐被乌云所遮掩,煞那间,狂风大作,好似那树枝都要被风给折断了去,冰冷的北风吹在人的脸上,似刀割般的疼,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的心尖都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朦胧间,屋檐上一道诡异的影子若隐若现,偶尔一道寒芒快速掠过,犀利的黑眸在夜空下如狼般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他在等,等一个刺杀对方的最佳时机,如今,不是他们与雇主之间的交易,而是命与命之间的清算,他们杀了他的同伙,这笔帐怎么能不算。
这么多人之中,戴银色面具男子的身手是最厉害的,只要杀了那个少女,就能让他手脚大乱,到时候他就有机会一计击杀。
冷云将一个黑衣人搬到马车上后,重新折回破庙内搬第二个,恍惚间,他感觉到屋顶上一个模糊的影子,倏地的抬眸,就见前方人影的手微动,那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想要偷袭,而冷云一抬头,黑衣人手中的暗器也倏然向慕容笑笑射去。(未完待续)